“你能够在第三境的时候就领悟到无相境界,不得不说,你在佛道上的天赋的确出色,难怪是托莲而生的人。”
宁北身形一闪,将刚刚恢复了一些伤势的谭庆身体再度给踩进了泥土当中,让其伤势变得更重一些后,方才继续对着年殊说道:“只是很可惜,你的进步很快,但我的进步更快,同境当中,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他距离年殊很远,但在说完这句话后的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年殊的面前。
手掌轻轻对着他的头颅,无数剑光从掌心当中凝聚。
年殊面色难看,双目当中的金莲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口中更是有着鲜血流淌出来,他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为了能够在第三境和宁北较量,他甚至不惜自身名声,也要和关海等人走在一起。
但现在却输了,而且还是输的这么干脆利落。
他还想继续,但感受着宁北手中那越来越强的剑光之后,年殊终究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手掌。
飞剑没有再继续向前,宁北掌心当中凝聚的剑光也是缓缓消散。
年殊认输了。
认输就意味着不再反抗,意味着将阵旗拱手相让。
宁北没有再和他说话,转身朝着阵旗走了过去,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介意杀了谭庆,但在这里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谭庆死在罪犯手里没什么,但死在他宁北手上,是不行的。
除非是以后有什么类似于青铜树那样的地方,在里面做的事情外面人不知道,才能毫不顾忌的出手。
阵旗入手,轻车熟路的将其占据,一瞬间,宁北和常青藤等人的脑海当中就出现了显现罪犯们的光点位置。
这里的罪犯不多,被抓捕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就只剩下了不到四十人。
而就在他将阵旗占据的瞬间,这个区域当中俞子期阵营的人脸色全都是变了,因为他们感受到了自己脑海中的提示已经消失不见,这就证明了阵旗已经被人夺走。
要知道那里可是有着谭庆和佛子两个人镇守啊,这片区域当中难道还有罪犯的实力能够强到这种程度吗?
可那也不对劲儿啊,如果是罪犯靠近的话,他们都是能够看到犯人们的位置才对,从开始到现在,绝对是没有任何一个光点去接近阵旗的。
那为何会如此?
阵旗出现故障了?
或者说...
各个小组内的人都是彼此对视,心中同时生出了一个让他们心里一沉的想法,那就是姜白柳一方的人对他们动手了。
若是如此的话...
这个困惑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当他们赶到阵旗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盘膝而坐的年殊,还有身受重伤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的谭庆。
以及站在阵旗之前负手而立的宁北。
除了宁北之外还有常青藤也留在这里,他的伤不轻,自然是没办法去抓捕那些罪犯的。
三十八人,分散到三个区域当中,每个区域里都有着十二个人。
谭庆和年殊留在原地镇守阵旗,剩下十个人分成三个小组,每组三人,有一组四人。
十个人一个都没死,虽然各自受了一些伤势,但也都是轻伤,并不重。
“小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上前开口质问,但是看到谭庆重伤,年殊沉默,而宁北却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势之后,他们的目光都是难看了起来。
这就意味着就算是他们十个人联手,只怕也不会是这位小侯爷的对手。
宁北侧目看着他们,淡淡道:“既然俞子期想耍一些小手段,那我就来亲自告诉他,有些手段,耍了之后除了会适得其反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这次的试炼,我就是要他输,而且输的很难看。”
十人面色一沉,这样的话可以说是赤裸裸打他们的脸了。
“想动手吗?”
宁北双手负在伸手,面色平静,问道。
但就是这样平静的面色,却忽然之间有一股子锋锐之势扑面而来。
额前一缕长发缓缓掉落,那开口说话之人忽然面色一白,头颅微低:“不敢。”
宁北收回了目光,轻声道:“那就休息吧,安静的等着试炼时间结束,至于其他两个区域...”
宁北淡淡道:“这时候应该也快要差不多了。”
......
俞子期中间区域,镇守在这里的是齐帷语和五大氏族之一的赵家赵爵。
而来到这里的则是苏幕遮。
长刀插在地上,陷进沙土中大半个身子,苏幕遮坐在阵旗之前,身上鲜血淋漓,背后那位儒院弟子正在帮他不停地恢复着伤势。
在黄沙远处,齐帷语和赵爵两个人躺在地上,胸腹之间带着狰狞的刀伤。
至于其他俞子期一方的人也全都被应天府弟子拦在了远处无法过来,这也就是这次俞子期刚好是在国宴之上提出的试炼,应天府的绝大多数弟子都已经分散到神朝十三郡各处回到家中休沐。
尚且还留在京城的人数不多,而且也不是应天府最优秀的弟子。
如果是应天府最优秀的那些人过来,都用不着苏幕遮动手,又或者说,那样一来这场试炼也就没有就开始的必要了。
应天府弟子极为优秀,乃是神朝各处的精英。
其中有的人在第三境已经修行了一年多的时间,实力绝不会有多差。
“你的伤很重,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会留下隐患。”苏幕遮身后,那名儒院弟子开口说道。
以一己之力同时对付齐帷语和赵爵两个人,即便是苏幕遮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几次都是险象环生。
如果是全盛之时倒还不至于这么惨,可他之前刚刚和那个实力极强的老乞丐交过手,本就伤势不轻。
幸好,身后的其他人一直都在看着,随时都准备动手。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擂台赛,还非得要单挑才行,更被说苏幕遮本来就是一个打两个。
但好在,最终他还是赢了。
“无妨。”
苏幕遮摇了摇头,比这更重的伤他也有过,并不会太过担心,他将视线放到了左侧区域上,在那里,秦长鱼应该也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