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几人认识了之后,唐宣也就在这家客栈住了下来。
所有的费用先让林英垫付着,除此之外,他还借了些钱,准备去买些符笔,符纸,上好的朱砂之类的。
来到坊市中,大街上的小摊位络绎不绝,几乎都是些蕴灵几重的小修士。
唐宣先来到最近的一个摊位上看去。
只见上面摆满了各种灵草,灵花,这些天他炼丹术基础也差不多要研究完毕了。
所以对于这些灵草零花有些见解,不过炼丹术这项技能暂时还不能暴露出去。
否则那林英必然会发现,这才不过几天,就将常人需要数年,几十年的功夫一下子学会了。
这种异常如果暴露出去,免不了会多出许多麻烦来。
若是有些修为始终无法存进的大修士,他们也可能过来看看唐宣身上到底有什么异常。
所以在修为提升之前,他只打算将符箓这项技能暴露出去。
大致看了两眼,都是些很寻常的灵材。
“客人需要什么?”那摊主问道。
唐宣摇了摇头后径直走开了,顺着摊位继续走了下去,他发现这些摊位上的东西果然大都是些残次品。
或者十分低端的东西,不过就算这样也丝毫没有关系。
有着九州的他能够迅速对不同的材料进行设计绘制方法,只要材料能用,他就能确保符箓绘制成功。
虽然最后的成品可能并不是那么好。
他来到一家售卖关于符箓的摊位前,上面拜访了一叠白纸,白纸上仿佛有一片氤氲产出,在白纸旁边,朱砂,毛笔也一概不缺。
看样子是专门售卖符箓相关的东西。
东西都挺一般的,唐宣看了看也不卖,而是先跑去其余摊位或者商铺去。
货比三家,最后讨价还价买了性价比最高的一家,买了一根符笔,一团朱砂,还有一叠符纸跑了回去。
一进客栈,正好就遇上了一个方脸,看上去极为忠厚的男子,此人名叫吴忠。
“唐宣,你跑哪里去了,他们都去喝酒去咯。”吴忠说道。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呢。”唐宣笑着回应了一句。
“那好吧,我就过去了。”吴忠说完后就跑了出去。
唐宣则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准备绘制符箓。
前几日所认识的七八人当中,态度都比较随意,有几人愿意与他说话,如那吴忠,但也有心高气傲之辈,完全看不上他。
特别是几天前的时候,阴蛇经要的副作用再次发作,那时林英将这件事告诉了其余人。
自那之后,本来就显得不热情的几人都变得更为冷漠。
在唐宣看来,这个小团体无非就是为了去趋炎附势。
而石元中就是目前这个小团体中的那个人,石元中年纪轻轻,修行得还是一种极难的功法。
听吴忠说,石元中在半年后准备参加地莲宗的入门考核,这项入门考核所有的散修都能参加。
不过散修需要接受试炼,有两条路,一条是用战力取胜,入宗后直接成为外门执事或外门长老。
另一条路则是散功重修地莲宗的功法。
地莲宗在益州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大宗门了,虽然与太华宗无法想比,但也算一流门派。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唐宣心中也起了一番心思。
这地莲宗也是传承上千年的宗门,一直保持着现在这样的境况,虽说从未做过益州的老大,但也不会屈居末尾。
这样的宗门正适合他,上千年的积累,再加上九州的酝酿,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美味来。
只要有个知识库,再加上九州,到时候......
回到房间,研制好朱砂后,将符纸裁成大约手掌大小。
其实制符就跟做电路板差不多,只要能将电路绘制完毕,无论多大的符纸都可以。
只是大部分的制符师技术都不达标罢了。
用符纸,朱砂,以及这种灵纸做符果然比起兽皮,手指来说好上千倍万倍。
第一次制符,便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流畅感,无论是线条,还是法力都痛快的释放了出去。
看着黄色符纸上玄妙婉转的朱红色纹路,唐宣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张符的品质远胜先前他用兽皮制作的妖火符。
......
另一边坊市的酒楼中,坊市中的酒楼不同于凡间酒楼,其中所有东西都是选用灵材,妖兽肉所制。
其中也会有一些凡间顶级美食,就连这种美食在其中也只能算作最便宜的。
吴忠推开包厢的门,房间中觥筹交错的声音立刻浮现出来。
在其中,石元中端坐在中央,在他身旁林蔓菁正端坐在一旁为他斟酒,一双眸子含情紧紧的盯着石元中。
“刚才遇见唐宣了,还想着请他一块过来呢,没想到他今天还有事。”吴忠坐下后喝了一杯酒水后笑着说道。
“嘿,不来最好,一个蕴灵三重的邪法修士,架子还大得不行。”有人喝着酒大笑着说道。
显然,此人是有些微醺了,说起话来有些不过头脑,以至于这句话说完鲜有人回应。
沉默了片刻后,石元中才举起酒杯来说道:
“李道兄说得不错,他不来便不来,无妨。
况且一个修行了邪法的道士又有什么资格与吾等同席,若我以后入了那地莲宗,到时候此人死皮赖脸的上来,岂不是会让我面皮丢尽,前后为难?”
“石哥哥说得对啊,那唐宣,我一瞧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修习了那中下三滥的邪法,身体都那样了,整天还装模作样的舞剑。”
见石忠元表态,林蔓菁连忙附和道,其余人也零零散散的应和。
不过这几句话也倒说得真切,不过是一个修行了邪法的下三滥修士,以后的成就几乎已经固定。
若真和此等人成为了朋友,以后此人前来求助,岂不是会搞得自己左右为难?
“那阴蛇经要我也知晓,嘿,修习了这等法门的修士根本没有超过蕴灵五重的。”一人连忙应和道。
“唉,不谈此人了,此人注定与吾等不会是一个层次的人,若干年之后,等他老死了,吾等恐怕还会像今日这般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