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化妆品公司,别看规模不大,却日进斗金,是萧行云最重要的财富来源。
别看“玉髓液”价值不菲,但经不起,也不能大量出售。
这时候,小小的化妆品公司,对萧行云来说,就额外的重要。
听到这个公司出了问题,最担心的就是他。
如果这家公司被查封,以后可能真的要吃软饭了。
思索片刻,萧行云对姐姐说道:“别急,事情已经出来了,等官方调查吧。私下里,也可以找公关和小明星谈谈,看看可能和解。但有一条,凡是不合理的条件,一个也别答应。”
“好的,我听你的。”姐姐萧灵筠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
鲜于嫣关切地问道:“镇上的化妆品公司出事了?要不要我先找市里的熟人打听一下根源问题?”
“好啊,我也想知道,这到底真是产品的问题,还是有人要搞事。”萧行云说道。
“不排除这种情况,毕竟这段时间,你的仇家有点多。”鲜于嫣直言道。
“……”萧行云仔细一合计,可不是吗,昆仑、茅山、血魔宗,还有东海区域的几个中型隐世门派,全得罪光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萧行云觉得自己太优秀了,可能已经遭到这些邪恶势力的联手打压。
不然自己的镇级企业,怎会遭到如此厄运?
柏方志也听到了萧行云电话中的对话。
于是说道:“这事我们散修联盟干得多……呃,我的意思是,我们经历的多。首先,你要调查,最近有没有人看你赚钱赚多了,想要入股,或者想要收购你的化妆品公司。如果有,这个人的嫌疑最大。如果有很多,那这些人都有嫌疑。”
萧行云若有所思,恍然道:“老柏,我总算知道你那些豪宅别墅是怎么来的了。”
柏方志面不改色地说道:“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就目前来说,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都是合法收入所得。”
“别解释,我们都相信。”众人意味深长的笑道。
这事不急,就算查出来嫌疑人,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
所以,萧行云暂时放下此事,带着众人,参加李秃子的婚礼。
由于是年底,回村的村民很多,所以看热闹的人,也非常多。
秦寡妇把前公公婆婆当成了父母,和李秃子一起,给他们磕三个头,这才坐上花轿,被人抬出了院子。
老两口又是欣慰,又是感慨。
欣慰的是,这个儿媳妇真的太贤惠了,跟亲闺女一样,对自己真的很好。
感慨的是,自家儿子没福气,刚结婚一天,就急着回矿场上班,说老板只放了一天的假,晚去一天就不发工资。
结果到了矿场就出事故了。
今天说是嫁儿媳妇,其实是当闺女嫁的,他们用自己这些年,辛苦积攒下来的老养钱,给秦清准备了一份嫁妆。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
“秦寡妇真的很仁义,对公公婆婆没得挑,就是便宜了李秃子这个腌臜货。唉,不过话说回来,这两老口也很善良啊。”
“今天秦寡妇真漂亮,打扮起来,比黄花大闺女还漂亮呢。昨天那媒婆真可笑,说她带来的女孩嫁过来,可以在我们村的媳妇当中排第一,真是太扯淡了!别说比不过二宝家的媳妇,连秦寡妇都比不过。”
“走喽走喽,去看李秃子和秦寡妇拜堂成亲了……”
围观的村民们一哄而散,萧行云带着鲜于嫣等人,也跟着过去看热闹。
由老村长主婚,在村民的祝福下,李秃子和秦寡妇顺顺当当地拜完了天地。
在大门口的一侧,有村会计帮忙记账,萧富贵是李秃子请来的,帮忙代收礼金,充当出纳的角色。
萧行云拎着一个红布包裹来的,刚开始大家都没注意到,直到他把这个红布包摆放在记账的桌子上,众人才隐约明白,里面装了什么。
“二宝,李秃子结婚,你拿多少礼金啊?”村会计笑着问道。
“老规矩,十万块。”萧行云说着,把红布包打开,露出里面十捆整整齐齐的崭新百元大钞。
父亲萧富贵眉头一挑,有些替儿子肉疼,但是他没说啥,毕竟上次铁柱结婚时,儿子也拿了这么多。
儿大不由爹,既然儿子愿意拿这么多礼钱,自己也管不着。
“嘶……二宝,你可真大方啊。可惜,我家儿子结婚结早了。”村会计开起了玩笑。
“没事,你家还有一个闺女没结婚呢。”萧行云的嘴巴也不是省油灯。
村会计大笑道:“哈哈,你小子真敢说啊,居然还惦记着我闺女,也不怕女朋友回家让你跪搓板!”
萧行云打趣道:“大爷,你误会了,我是说,你闺女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多拿点礼金。”
“你这臭小子,让我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你小子真看上我家闺女了。”
“哈哈。”
鲜于嫣自然也能听得出,这是农村人开的土玩笑,她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毕竟平时她很少看到萧行云和村里的长辈开玩笑。
围观的人,被十万礼金震撼之余,也不忘打趣村会计。
“老会计,就你家那个闺女,黑得跟煤球一样,还想碰瓷二宝,你倒贴钱都不行。”
“老会计就是会算计,就算闺女嫁不成,这玩笑一开,闺女结婚时的礼金,二宝肯定不好意思拿太少。”
“十万礼金啊,够普通人娶一个媳妇了,二宝太有钱了,我有闺女,也想嫁给他。”
众人互相打趣,开起了彼此的玩笑,嘻嘻哈哈,倒也没人恼怒。
就在这时,刚刚把新娘子送回房间的李秃子,却发出愤怒的呵斥声。
“李长顺,别特么给脸不要脸,老子提前都给大家说好了,烟也散了,糖也发了,你怎么还闹新媳妇?”
李长顺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甘示弱地传出:“吆嚯,你还恼了?别人家娶媳妇你能闹,你娶媳妇我就不能闹了?当初我娶媳妇的时候,你把我媳妇的裤衩子都撕破了,我说啥了?”
李秃子一时有些底气不足:“你、你……这能一样吗?那时候我不懂事,就跟着大家瞎闹,我也不是故意的。现在我都私下里给大家解释过不能闹的原因了,你还这样闹腾,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
“结婚的喜庆日子,我就闹腾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别人怕你李秃子,我李长顺可不怕!我家三兄弟,哪个怕你?”
“你家兄弟多了不起啊?惹急了老子,别说你家三兄弟,三十个兄弟一起上,老子也不含糊。”
他们这么一吵,在院子里或者在院门口围观的村民,一下子就把目光,投向了婚房。
“走,快去看看,李秃子和李长顺杠起来了,都快动手了。”
“李长顺这货也真是的,也不看看啥时代了,谁家还闹新媳妇!”
“其实村里都传开了,秦寡妇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三个月了,这时候闹腾,也不怕把孩子闹掉了!”
萧行云皱眉,对鲜于昊、方堂镜等人说道:“你们几个进去,把李长顺给我拉出来,敢在我兄弟大婚的日子闹事,我抽不死他!”
萧富贵听到了,赶紧劝道:“二宝,你可别打人了,大过年的,我可不想去拘留所看你。”
“爸,没事的,上次李长顺打瑶瑶,我当场抽他几个大嘴巴子,他也没敢吱声。这次也一样,只要不构成轻伤,最多罚钱!十万红包我都送得起,抽他耳光的罚金,我会出不起?”
“这、这能一样吗?你这孩子,别仗着有俩小钱,就在村里乱搞。”
萧富贵和萧行云爷俩争论不休,但是鲜于昊和方堂镜只听萧行云的,一声不吭,就钻进了婚房。
敢在人家大婚日子闹事的,没有一个好鸟,挨打属于活该,鲜于昊才不惯这臭毛病呢。
李长顺正和李秃子互相推搡呢,鲜于昊上去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拖了出去。
“哎哎,是谁抓我头发……哎哟,救命啊,疼死老子了!”李长顺吓得哇哇大叫,被鲜于昊拖到门口,还没看清是谁干的。
方堂镜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骂道:“叫唤你妈呢,给老子闭嘴!再吱一声,老子就打断你双腿!”
李长顺一下子就被打懵了,被鲜于昊扔在堂屋门口的院子里。
他终于看清是谁打自己,是谁抓自己头发了。
他可能不知道鲜于昊和方堂镜的名字,但是知道这两个人是萧行云的朋友,一直住在萧行云的家里。
于是,李长顺捂着脸,躺在地上打滚嚎叫:“外地人打人啦,要把我打死了,村里的老少爷们,要为我做主啊!咱百家寨,什么时候吃过这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