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晴太困了,等萧行云离开后,她啃了一口黄瓜,没嚼完就睡下了。
手里的黄瓜还放在嘴边。
陪护人员秀秀想要把她的黄瓜夺下来,结果越夺她攥的越紧,贴着脸上的伤疤,把那薄薄的一层纱布都浸湿了。
秀秀无奈,不敢再动她了,连她涂了一脸的黄瓜汁液也没敢擦。
谢雨晴睡的很香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在脸上涂了一种神药,清清爽爽,抹上一会,伤疤就不疼不痒了,特别的舒服。
她的容貌不但恢复了,而且皮肤更加白腻细致,成为绝世美女,追她的男士,挤满了医院。
冲在最前面的男人,竟然是萧行云,还捧着一束鲜花,向自己求婚。
本来想答应他的,结果仔细一看,他手里的鲜花居然是几根黄瓜拼在一起的。
谢雨晴气坏了,抓住萧行云的胳膊,狠狠咬一口。
一口下去,居然嘎嘣脆,嘎吱嘎吱,越嚼越香……
此时,坐在一边玩手机的秀秀惊呆了,自家老板真是神人啊,睡着半天了,居然又咬一口黄瓜。
黄瓜虽然好吃,但也不能这么痴迷吧?
人家睡觉抱个老公,她睡觉抱根黄瓜?
想想都觉得可怕。
好家伙,咬一口黄瓜,剩下的黄瓜好像塞不进嘴里了,把脸上涂了一遍,全是微绿的新鲜黄瓜汁。
此时的萧行云,带着司机张太白,走进了破败的东海大饭店。
大饭店门口,还名保安无精打采的蹲在角落抽烟。
看到萧行云和张太白,立即跑过来呵斥道:“你们两个干啥呢?眼瞎啊,看不到被人砸了嘛,不营业了。”
听到这熟悉的嚣张言辞,萧行云笑了。
都被人砸了,还这么嚣张,说话不经过大脑,以及没被砸的时候,岂不是更狂妄?
说来也巧,其中一名保安萧行云见过,正是他第一次来送桃子时,遇到的那个保安。
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个味,服务态度,始终如一。
稳的一批。
萧行云给张太白一个眼神。
张太白瞬间明白,冲上去,一人一巴掌,把两名保安打倒在地。
“咋对我们说话的?谁眼瞎了?会说人话不?”
张太白下手挺狠的,一巴掌下去,保安的脸都肿了。
确认过眼神,这老头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两个保安瞬间怂了。
“是我们眼瞎,你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啊,我们就是看大门的,说话不经过大脑。这位老先生,有事您说话。”
“你们老板巩长义在不在楼上办公室?”
“不在,昨天我们老板回来一趟,到办公室搬点东西,就匆匆离开了。现在整栋大楼,就几名保安值班,其他人都散了。”
“嗯,早这么乖巧,谁会打你们?以后长点记性,说话别这么难听,知道了吗?”
“是是,我们知道了。”两个保安,捂着嘴巴,恐惧的回答道。
萧行云径直走到电梯门口,说道:“既然来了,就上去看一看。”
“好的,老板。”张太白跟过去,帮他按了电梯。
上了顶楼,萧行云发现,这里也被人砸了。
每个房间的门,都是破损的,走廊里的灯,有一半是碎的。
鲜于嫣叫来办事的人,是个狠人。
说砸掉东海大饭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砸了,一点也不含糊。
总经理办公室,门都没了。
打开灯,看到里面一片狼藉。
神念扫过,整个楼层都没有人影。
保安没有说谎,巩长义确实不在这里。
此时,一楼大门口的两个保安,小声嘀咕道:“这两个人该不会找老板寻仇的吧?要不,我们给老板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老板待我们不薄,都这状况了,还给我们发工资,咱不能不仁义,赶紧给他打电话,提醒他一下。”
两人商量好,其中一人给巩长义拨通了电话。
响了一会,才接通。
巩长义住在一栋普通的公寓楼里,窗帘封闭的很好,屋里有些昏暗。
他坐在轮椅上,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啥事?”
“老板,有两个气势汹汹的男子到饭店找你,还把我们两个打了。我说你不在,他们不相信,到楼上找你了。”
“对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他们总共两个人,没说名字,也没说什么事。那个年轻人,五官英俊,像明星一样,高高大大,衣着很普通,另外一个是老头,须发花白,穿着唐装,很有气势,他们开着五菱宏光来的。”
“我知道他们是谁了,我都这样惨了,他还是不想放过我。”巩长义咬牙切齿,他的腿,就是这个男人让别人打断的。
“老板,要不要我们多找几个兄弟,帮你收拾他们?”
“别,你们千万别乱来,我可不想再招惹他,惹不起,我真的惹不起啊。”
“那等下他们下来……”
“他们下来,你们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会给他们打电话,把误会解释清楚的。”
“好的,老板。”
挂断了电话,两名保安互视一眼,觉得老板很怕那两个人啊。
都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想打电话解释。
这说明,自己更惹不起那两人。
等会他们下来,更恭敬一些才行。
巩长义咬牙切齿,愤怒的拍打着轮椅扶手,骂了一堆国粹之后,这才恢复正常。
他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果农小萧”,犹豫再三,才按下了拨打键。
嘟!嘟!嘟!
响了三声,萧行云才接通电话。
“萧行云,听说你在找我?”巩长义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也不算刻意找你,只是刚好路过,本想找你聊几句,见你不在办公室就算了。我若想找你,只要你还在这个地球上,我一个电话,就能找到你。”
萧行云和堂兄萧大军聊多了,吹牛的毛病,被他传染了。
巩长义的情绪激动起来:“是,你能找到我,你借助鲜于世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什么人找不到?我认栽了,我以前做的不对,不该看不起你,不该找你麻烦。现在我家破人人亡,惹不起你,我认错,还不行吗?”
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承认惹不起鲜于世家,并不觉得惹不起萧行云。
在他眼中,萧行云只是运气好,攀上了鲜于世家的高枝。
现在他背后的靠山,也因为惧怕鲜于世家,而把他抛弃了。
巩长义心灰意冷,认打认罚,但不代表他没有怨恨。
萧行云冷笑:“你向我认不认错,都无所谓,我以前懒得搭理你,以后同样懒得搭理你,只要别再作死招惹我就行。谢雨晴伤害案一事,你要尽力赔偿,庭审的时候,让你儿子认错态度要好一点,赔偿数额你们主动给多一点。”
“别以为我在讹诈你的钱财,我只是在教你保命的方法。”
“如果谢雨晴觉得这事处理的不满意,我把你们父子二人,全部扔进硫酸池子里泡澡。”
萧行云用平静的言语,说完这段话,巩长义觉得脊背发寒,一股冷意,直冲脑门。
这似乎不是什么玩笑话,而是对方极为笃定,能够做到的事。
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招惹的果农小萧,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