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绝和左风连忙站起身来,同时请罪,赶紧分头下去,张罗席面去了。
临去时,三人传音交流,皆在大骂姓许的简直蹬鼻子上脸。
许易的要求在三人看来,根本就是彻头彻尾地耀武扬威。
当真是雷千啸一家的饭吃不饱?无非是要坐看三人同时颜面扫地,拜伏驾前。
这个档口,王七绝和左风也如雷千啸一般心理,都到这份上了,真没挺着的必要了。
很快,王七绝和左风整治的席面,也摆了上来。
原本就颇壮观的餐桌,已被铺的老长,几乎将轩阔的芽厅从东到西完全铺满。
许易站起身来,笑着道,“这才像样儿,不瞒几位,你们三位找我什么事,我心里已经有数,都是明白人,装那个糊涂也着实没意思。按道理,这个忙,我也不该帮,可谁叫咱们同处在一城了,把三位拱倒了,还得有别人来占位,我一场辛苦,岂不白忙?再,上面已经给我来消息了,要我注意搞好团结,显然四家宗门上层已经联系过了,上面的面子……”
许易一边话,一边拿了筷子边走边吃,极为放松。
随着许易的态度渐明,三人脸上的笑容愈盛,雷千啸更是没口子地接话,不停奉常
忽的,许易面色剧变,表情瞬间冻住,下一瞬,面露痛苦之色,眼中满是怨毒地盯着雷千啸,伸出手指指向雷千啸,才张口,一口腥臭的黑血喷了出来,“你……”
雷千啸几乎将一辈子的负面情绪全堆上脸来,惊慌失措已极,“不是我,不是我……啊,是你,姓王的,一定他妈的是你……狗娘养的,去死……”
雷千啸二话不,便发动了攻击,狂暴的灵力轻而易举地将半间房屋毁灭。
左风也暴怒已极,也对着王七绝动了手,“姓王的,你别他妈的当大家都是瞎子,你和鬼巫宗的来往,真他马以为能瞒过我和老雷,你他妈为了一己私欲,非要将我和老雷逼进坑里,你让老子们死,老子们也不让你活,去你马的。”
兴庆城中的四家争斗,自有规矩,仅限于商业战争,决不能武力灭绝。
毕竟,四家分堂后面,立着的是各家的宗门。
故而,从一开始,三位堂主都没从消灭广龙堂内的人,而摧残广龙堂,而是寄望于从商业上挤倒广龙堂。
这种争斗虽也残酷,但因没流血出人命,各家都有最后的进退余地。
这也是雷千啸千思万想之后,选择向许易服软的根本原因。
未料许易接受了邀请,还选择两来,虽有些过分的耀武扬威,但这也是胜利者的分内之事。
本来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却又出了这等变故。
顿时,雷千啸只觉都塌了。
客是他请的,客人是在他宴会上中的毒,传回玄清宗,必定要向他所在的宗门问罪。
如今,他雷某洒度无方,造成巨大亏空,已是戴罪之身。
受他牵连的其他宗门分堂堂主,都憋着劲儿向他逼债,若是广龙堂堂主在他宴会上中毒的消息传出,各方面的压力同时涌来,他必定被压垮。
雷千啸鲁直,却非无智,若在平素,他不得还要深思,到底是谁下的毒。
现如今,急怒攻心,本就看王七绝不爽利,雷千啸这一爆发,矛头自然对准了王七绝。
漫是他,便连左风也发了狂,拼命地对王七绝出手,根本不管这里还是城中,闹大了谁也收不了场。
雷千啸和左风一出手,便下死力,两下夹攻,王七绝立时便陷入险象环生的境地。
“他马的,老子疯了么,在这里害许堂主!”
王七绝一边勉力支应,一边大声疾呼。
“楼,楼下……”
许易扶着桌子,大口呕血,努力不让自己倒下,一边断断续续着,一边伸手朝下指去。
左风最先醒悟过来,“老雷,先他马不弄姓王的,席面是新布置的,下毒之人必定还在这座楼内,围紧了再。”
他声方传道,雷千啸便舍了王七绝,从窗外跃下,随即,便听到他的呼喝声,叫围紧了左右,不使一人走脱。
左风也停了手,护在许易左右,紧紧盯着王七绝。
经过这一番打斗,左风已从剧变突发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仔细一思量,觉得此事颇有蹊跷,王七绝不是蠢人,这个档口也不是害饶好时候。
退一万步,便是他真想害人,也万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还干得这般轰轰烈烈。
左风正百思不得其解,楼下传来了打斗声,和雷千啸的痛呼声,“追,都他马给老子追,若是放跑了,老子活剐了你们。”
喊声方落,雷千啸蹿了上来,一脸阴狠地盯着王七绝。
“谁,谁要害我……”
许易推开来扶他的左风,一屁股坐倒在地,服下一瓶散剂,一双充血的眼目,死死盯着三人。
雷千啸绕到左后方,和左风隐隐成包夹之势,厌恶地注视着王七绝,“姓王的,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会为了一点好处,如此犯禁,勾结巫鬼宗,杀害庆修,图谋灭亡广龙堂,还他马拖我和老左下水,时至今日,你他马的还有何话。”
王七绝忽的打个哈哈,指着许易道,“许兄好心术,真是玩弄我等于鼓掌之郑区区一个诈术,便引得我等乱作一团,如此手段,王某等败得不冤。”
左风和雷千啸都朝许易看去。
冷静下来的两人,都觉得自己适才的反应实在太冲动了,基于许易一直以来的诡诈,他们心中隐隐已相信了王七绝的指责。
却见许易一抹嘴,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掌中多了一个大皮囊,迎面倾倒,将身上血污冲洗干净,血气蒸腾,湿衫立干。
许易大大方方认了王七绝的指认,含笑看着他道,“王兄既是明白人,想必现在有很多话要,许某便听上一听。”
如今,他已占了绝对上风,如何折腾都在他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