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云光怀中的邹菱,抬起头望见了自己夫君云光皱着眉头的眼神,怯生生的开口言语。
“相公,很痛呢~~”
云光腾出一只手,轻点怀中娇妻的鼻尖,没好气的嘟囔着。
“就是让你知道疼,下次在敢说那般言语,看我不给你打开花...”
“可是...娘下午说...”
邹菱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光竖起手指按在了嘴角。
“那咱们努力努力不就好了?难不成你那么大方,还愿意自己夫君心里装别人?”
“怎么会愿意...”
邹菱喃喃自语,眼神是说不出的落寞。
别看她是无孔不入的密卫统领之一,可在云光这里只是个女人。
她当然巴不得自己夫君只宠爱自己一人,可有些事情,她还需要考虑的更多。
“不愿意就好,不管是今日,还是明日,还是千千万万个未到来的一天,我只宠爱你一人。”
云光没有同邹菱有任何商量的语气,单方面的给这件事情画上了句号。
“你啊你,刚进门哭泣,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以后可不许因为这事在哭了,都不好看了。”
邹菱听着耳边夫君的情话,情意萌动,揽着云光的脖颈栖身而上。
唇齿相交之际,屋内桃色满布。
烛火熄灭,如泣如诉的悦耳低呼,让天边的明月都害羞着藏在了云朵之后。
......
金鸡报晓,经历过一夜辛勤劳作的云光,睁开迷蒙的双眼。
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身躯,只想和枕边人一直腻歪下去。
轻轻调整身姿,将趴伏在胸膛部位的可人儿轻轻拥住,让其同自己贴的更加紧密。
云光这般细小的动静,也让安睡的邹颖哼唧一声,微微睁开了双眸。
“云郎...”
低声呓语一番,犹如小猫般在云光胸膛轻轻蹭了两下,再次安心的阖上了双眸。
只是还想同自己夫君享受一下安详平和清晨时光的邹菱,就被一抹火热烫的睁开了目含春水的双眸。
“大早上就作怪,你这个坏蛋,昨晚可是欺负死我了~~不来了~~”
云光嘿嘿一笑,将怀中的人拥着更加紧了几分。
“正常情况,正常情况,你乖乖睡,不作怪你。”
“哼~~”
邹菱娇哼一声,昂起头对着云光嘴唇轻啄一番。
俩人安静躺了好一会儿,这才起床穿衣。
“都怪你,又在这里留痕迹,待会给娘请安,又要让我羞死人。”
“额...你就说被蚊虫咬了呗?”
“大冬天的,哪里有蚊虫啊!哼~~”
云光哑然失笑,对自己这个蹩脚的理由显然也让他没有崩住。
“好了别乱动了,给你梳好头,给娘亲请安后,就去我本家一圈。”
“嗯。”
邹菱端坐在梳妆镜前,乖巧的享受着身后夫君为他梳头的时光。
透过镜子望见云光的面容,嘴角的笑容始终消散不下去。
......
车师城南一角,远道而来的云光本家安家落户在此地。
原以为来到这位子侄掌管的地区,要比以前能享受更多的荣华富贵。
可千算万算,竟然成了事事躬亲的局面。
这种极大的落差,可是让云光本家内的一部分叫嚷着要离开。
可惜现在他们想走也不是能走的时候了。
先前云光本家里可是有态度十分强硬的一小撮人,死活要离开。
到最后都变成了哑巴,乖乖停留在了此地。
谁让云光派密卫给闹着要回中原的那些人传话。
离开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一路上匪盗横生,要是被人半路截杀,那可真是遗憾无比。
至于这些匪盗到底是那一部分,恐怕追究起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吓唬归吓唬,云光也不是没有许诺他们一些事。
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他们还是中原富足的家庭。
可要是打算通过云光来走后门,找捷径,那可就别怪云光翻脸不认人了。
云光本家在怎么说也是大家族,虽然没了陈留城宽阔的大宅邸,附近的一片小房屋也都被安排着入主进去。
车师城内现在房子价格可不低,而且有些还是秦侯国所有,现在他们能入住这里,也还是占了云光的面子。
云光本家人的日子虽然不比以前,可还是过得比较滋润。
再加上西域境内秩序安稳,没有中原叛乱的混乱,还是要比以前好过不少。
云光本家居住的一处宅邸之内,早些年被人伺候的云家老爷们,现在某些事情也需要亲力亲为。
原本跟随他们南上的奴仆,现在都已经被恢复了自由身,要想有人再来打点家中琐事,那还需要去雇佣所招聘人手,还要一笔不小的费用。
要是没有给秦侯国做出贡献,这些钱可都是需要自己掏,秦侯国可不会报销。
南上带来的些许财产,也没有被秦侯国强制征收,只是要兑换成秦侯国境内流通的货币。
只出不进的钱财,花销起来很是飞快,云光本家人多数都去外找寻可以赚钱的生计。
通晓学识的他们,多数经过考核入了文职教育,剩下的则开始研读秦侯国律法,打算进入法学院深造,进入官职体系。
刚来的时候云光本家各种不适应,原本他们还以为能靠着云光的关系,在本地谋求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可千算万算,秦侯国境内筛选人才,完全摈弃了中原举孝廉的政策。
能力考核,外加人品筛选,这才有机会从法学院毕业进入秦侯国行政体系。
这种举措在云光本家人看来,完全就是一种颠覆性的改革。
对于身处中原,身居高位的云光本家人而言,这种改革对他们是百害而无一利。
豪族出身的他们,也要同平民子弟同处一个起跑线,为一个名额争抢。
要是后辈没出息,他们豪族也会在若干年后衰落。
这样的事云光本家的一些老人,当然不乐意见到,可这里不是中原,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
要么就依照秦侯国规矩,进入法学院学习,考核达标后进入官场。
要么就早早选择其他营生,免得因为惫懒而饿死街头。
这种事云光本家人或者一些其他大家族,虽然不乐意,可也没得办法,毕竟一个家族内可不再按照嫡出,庶出论能力。
此刻堂屋内聚集了不少云光的长辈,昨日傍晚时分,那座秦府之内的子侄传来消息,今日要来府上拜见一番。
虽然对于云光的所作所为云光本家人有很多不满,可还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现在家族里最出息的子侄。
早些年他们同皇宫中的宦官搭上了线,可谁能想到中原乱民爆发,皇帝最后依仗平叛的可不是那群溜须拍马的宦官。
他们不少安插到一定位置的子侄,也因为这次事情,被撸了个一干二净。
皇帝刘宏在这个节骨眼还算没有昏头,要想马儿跑怎能不给马儿草。
投奔到这位子侄这边,也就安全还能保证,其他什么的还需要自己去争。
堂屋内的云家族长,有些疲惫的倚着额头,冲着屋内的众人开口言语。
“这次守序回来,你们谁给他说说能少交点税款呢?”
云家族长开口,台下无一人应答,每个人都如同庙里的菩萨,眼观鼻,口观心,不接话。
这位老者眼见没人搭话,就将目光放在了云晟身上。
“云晟?你要不给你儿子说道说道。”
云光父亲云晟心里叹息一声,暗自叫到还是没逃出这次询问。
碍于长辈威严,云光父亲云晟硬着头皮开口回答。
“叔伯,这事我可说不上话,依照这里的律法,守序那孩子也要缴纳规定税款,偷税漏税可是要按律法严惩。”
“唉...”
老者叹息一声,心中愁苦无比。
“那孩子,这不是逼着咱们云家分家吗!”
老者的话让在场的人瞬间来了心思,只不过都将念头压在了心底。
来到秦侯国,他们也合计过,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过日子,缴纳的税收可要比分家单户要多不少。
可谁也不敢提这个头,这事还要长辈发话。
不过暗地里,却都开始给自己家偷藏一些好处。
老祖宗在中原攒下的田产,那可是带不走,来到全新的地方,也只能顾自己了。
老者这边还在忧愁,门外就走进了一位妇人。
“各位叔伯,守序来了。”
“走吧,都去迎一迎,这次祭祖请人家来,可别驳了他的面子。”
堂屋内的云家族长发话,屋内的其他人都开始动身,朝着房屋外的门口走去。
秦府驶出的马车之内,邹菱冲着面前的云光开口娇嗔。
“你没骗我,真的看不见这里的痕迹了吗?”
邹菱抬手往上提了提衣领,老是感觉脖颈的痕迹遮掩不住。
“你都穿这么高衣领的衣物了,都遮的严严实实的了,看不出来。”
“真的?你没骗我?”
“呀呵?你这眼神还怕我唬你吗?”
邹菱傲娇的微微昂头,给云光只漏出一个后脑勺。
“你这个坏家伙,骗我那么多次了,才不信你,今天娘看我的眼神都一直在笑。”
云光反手将邹菱搂在怀中,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那怕啥?你是我妻子,我是你相公,这还怕旁人说道?你要是心里不满意,呐...你也给我留个痕迹呗。”
“贫嘴~~”
邹菱娇笑着将云光展在自己面前的脑袋轻轻推搡远离,总算将在意脖颈吻痕的心思丢在了脑后。
二人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的时候,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外也传来了随行人员的低语。
“主公,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