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阗的将领很是惊怒,再加上营帐外的吵闹,这会儿瞬间酒醒了过来。
如此大的动静,也让营帐内的其他人全部清醒了过来。
“快,集合兵马,挡住袭营敌军!”
快冷静下来的于阗将领当即下达着军令。
可惜松散不堪,没有丝毫对后方有防御意识的于阗驻扎营区,此刻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勇张在先的云光,领着骁勇善战的兵士,直接捅穿了对方的防线。
这会儿沉闷的马蹄声已经到了这座大营帐的门外。
精绝城内的兵士,早就等候多时。
看到于阗围城的防线,化作一片火海的瞬间,大开城门,也开始朝外反扑。
传令官领了军令,刚想外出传达自家将军的命令,走到营帐处,直接被冲进来的马匹撞着倒飞出去。
砸倒一圈还在慌忙着甲的小将官,捂着胸口,哀嚎不已。
一柄银白色的槊尖,划拉开营帐的帐帘。
火光的照耀下,显露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双宛若野兽的通红眼眸。
冷如冰窖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别再这里陪我了,袭营,杀溃他们!”
“喏!!”
“喏!!”
.......
气势如虹的声音回荡在云光身后。
随后就是嘹亮的喊声,还有更加凄惨的呼救声。
云光轻夹马腹,骑着马儿就这么直挺挺的进了高大的帐内,环视着衣衫不整的众人。
长槊舞动,一抹猩红的鲜血,让在场光着身子的女子惊叫连连。
“谁动!谁死!”
云光将一个悄默拿起刀剑,打算对自己动手的于阗人,随意的插死钉在地上,语气很是平淡。
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让在场的噤若寒蝉,就连尖叫的女子这会儿捂着嘴巴,蜷缩身子瑟瑟发抖,无声的流着泪珠。
“我问,你们答!知道吗?”
“谁是这里领头的将领?”
云光环视一圈,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分辨对方到底那位才是于阗的将领。
毕竟这些家伙就比光着屁股强一点点!
这位杀气弥漫,站在这么近距离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不知名将领,开口询问的话。
让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将眼神放在现在闭口不言的将领身上。
场中虽然没有人说话,可所有人却好像都在告诉着云光答案。
“你是这次的将领?”
可惜面前之人不是太过配合,梗着脖子强硬的冷哼一声。
只不过甩脸甩错了对象,寒芒闪过。
刚才还一副视死如归的于阗将领,这会儿抱着已经耷拉下来的左臂痛苦嚎叫。
云光就这么抬手随意一下,丈九长的长槊,就废了对方的一条臂膀。
“再不说话,下次可就是你的头了!”
果不其然,削对方一顿,果然就听话了许多。
这会儿云光说什么,对方就回答什么,差不多快要将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来。
望着这位还是于阗国主亲叔父的于阗将领,云光丝毫没有感到好奇。
西域这片地区的侯国,大多数都是依家族为纽带,统治自己所辖的地区。
这个还是从东炎王朝学过来的毛病。
‘家天下’的概念下,就连国都是开国君主后代的私有物品,更别说其他的东西了。
云光这边询问的差不多,火光冲天的营区,现在没有太多活人。
活动的还是云光手底下的弓骑。
至于于阗的再次扎营的人员,这会儿都成了溃兵,一个带着一群开始了逃命之旅。
云光手底下的秦骑也没有深追,执行着这次上马前的军令。
他们只是来提精绝解城下之围,而不是来深入追击。
刚刚询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云光坐在还算完整的酒桌上,喝着解渴的酒水。
等待着最后的营帐外自己兵卒给自己带来胜利的喜讯。
“你等穿上衣物吧!天气冷!别冻着!”
云光转头对着这会儿停止哭泣,团聚一起抱团取暖的女子吩咐着。
营帐大开,门外的冷风都灌了进来。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这些被掳掠来的女子,千恩万谢的磕着头。
感谢着这个进门吓得她们,浑身发抖,手脚冰凉的将军。
没被掳掠到这里的时候,她们也只是良家女子,哪里遇见过云光这样血气滔天的人。
只不过这位将军进门虽然吓了她们一跳,可在之后却隐隐感觉到没有对她们有任何恶意。
现在还甚至让她们穿上衣物,靠在火盆边烤火!
“她们可以动,你们不行!”
云光的话,让一些穿着单薄的男人们,也是于阗的将官们也有活动的打算。
可惜还没来得及弯腰,就被云光毫无感情的声音吓得僵在原地。
哪怕是大冬天,可因为营帐中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骇人气息的男子,这会儿都有汗滴从脸颊滑落。
寒风阵阵,让这些衣着单薄的于阗将领,这会儿感受到了冬日的拥抱。
不同于这些于阗将领们的难受,围坐在云光一旁,烤着火盆的女子,则时不时盯着云光愈发硬朗的面容。
甚至还有两抹好看的腮红浮在脸颊上。
云光等候了没多久,营帐外伊利走了进来!
“将军,溃兵逃散一空!精绝城兵卒也与我等合兵一处!”
“很好,!将他们绑起来,随我进城!这可是给女王的大礼!”
“喏!”
云光大手一挥,捏着长槊再次离开了营帐。
只不过身后多了一些这时候也跟出来的女子。
只不过还不等她们祈求云光收留,骑着马儿的苏梓涵走了上来。
“将军,精绝女王现在已在城门!”
“嗯,安置好她们!”
“喏!!”
这些女子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同为女人的苏梓涵招呼着走向了另一边。
这次西进是为了解围,带走她们那是不现实的事情。
好在她们也本来就是精绝附近的居民,安置起来也没有太过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