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掌柜打开房间的门,冲了出去,然后打开客栈的门。
曹疾还笔直地站在那里,淋成了落汤鸡。
花掌柜朝着他扑了过去。
曹疾连忙搂住她,眼中满是惊喜。
夏夏终于愿意见他了!
“傻子啊你,也不知道躲雨!”花掌柜一拳砸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曹疾傻笑了一声,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张开,大掌替她挡着雨,赶紧将她抱进了客栈里。
两个人都湿漉漉的,花掌柜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曹疾也无比开心。
“换身衣服,有话跟你说。”花掌柜道。
“你换衣服,我去烧热水,给你洗个澡。”曹疾看着她,满是心疼。
曹疾就这么湿漉漉地跑去了灶房。
花掌柜要拉都拉不住。
花掌柜只能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去了灶房。
火光映着曹疾那张普通的国字脸,花掌柜却觉得格外有男人味。
“夏夏,我不冷,这有火呢?”
“谁担心你冷不冷呢,你冷死了都不关我的事!”花掌柜冷声道。
曹疾心痒痒的,想去捏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
“别碰我,待会儿有话跟你说。”
曹疾乖乖地把手收回去,烧火。
灶房里静悄悄的。
等水烧滚了,曹疾便用桶提着热水,倒进房间里,很快满满的一浴桶。
“夏夏,来洗个澡。”
“你在房间里,我怎么洗?”
曹疾乖乖地出门,把门关上了。
等花掌柜洗完,曹疾才进去。
“你也洗一个。”花掌柜道。
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怕你熏着我。”
曹疾乖乖地把衣服脱了。
花掌柜连忙转过去。
曹疾简单地洗了一遍,没有衣服,就把毛巾围在身上,挡住了关键部位。
花掌柜一转头,就看到他精壮的身材,还有两条大长腿。
这狼崽子虽然脸长得一般,但是身材是真好,那臂力,那腰,那腿,那……
花掌柜发现自己想歪了,连忙拉了回来。
“我拿衣服给你。”
曹疾在这里有衣服。
花掌柜把他的衣服找出来,递给他。
曹疾直接把毛巾扯开了。
花掌柜:……
别看狼崽子年纪小,十几岁,但是可成熟了。
既然这样,她也不客气了,就大大方方地看着,反正以后也看不到了。
很快,曹疾就把衣服穿好了。
他乖乖地坐在花掌柜的面前。
“夏夏,你要说什么?我听着。”
花掌柜深吸一口气。
真要开这个口,太难了。
曹疾也不催她,就静静地等着她。
花掌柜心理建设了好一会儿,才把过去的事说出来,她的声音颤抖着,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
“就是这样,所以曹疾,我们不合适,你年纪还小,让曹将军给你找一门好婚事,找个会照顾人的姑娘家,你们好好过日子……”
花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唇突然被堵住了。
曹疾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疾扣着她的后脑勺,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攻城掠地。
曹疾把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花掌柜要说话,曹疾很快就把她弄得没力气。
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咬着她的耳朵。
“夏夏,我只要你,这一辈子,我曹疾的妻只有你一人。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你……”
“你才多大……”还那么小,懂什么一辈子啊。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又被堵住了。
到最后,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又累又爽。
曹疾把人搂进怀里,满足地睡去。
太好了,他的夏夏终于找回来了。
楼上。
棠鲤和卫擎,四只大眼睛瞪着,自然没睡着。
下面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各种声音,他们都听得十分清楚。
那两人,好像还玩了不少花样。
棠鲤想,看来花掌柜和曹疾是和好了,这就好了。
卫擎想的是,他对那花样很是好奇,得着机会,要向曹疾讨教讨教。
……
翌日。
大家都很晚才起来。
棠鲤和卫擎起了,好一会儿,曹疾和花掌柜才起来。
那两人是手拉手出来的,感情好得不得了。
卫擎贼兮兮地拉着曹疾,一边说话去了。
棠鲤向花掌柜告别,他们在这秦州城都快待了一个月了,该回去了。
“棠棠,谢谢你。”花掌柜发自内心道。
认识棠棠这么好的朋友,才让她没有走入死胡同。
她现在很幸福,特别幸福。
下午的时候,方俊和蔡氏来了,棠鲤也向他们说了辞行的事。
方俊和蔡氏都很舍不得二宝,拉着他说了很久的话,交代了他很多事。
“方俊最近忙死了,等得空,我们俩去遥水镇玩,棠棠,我们去了你可得好好招待我们。”蔡氏道。
“那当然,包吃包住包玩乐。”棠鲤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蔡氏说着,捏了捏二宝的脸,“小家伙,等我们哦!”
二宝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一天,曹疾也来到秦州城的乞丐聚集地,从其中揪出四个哑了的乞丐,先是往死里揍,然后送进官府,以抢劫的罪名,判了个流放之罪。
翌日。
棠鲤和卫擎带着二宝和三宝回了遥水镇。
一家子深夜才到,洗漱过后,就去睡了。
虽然奔波,但是一家人又在一起了,就是好事。
第二天,棠鲤想着很久没见到大宝和许珏了,便让卫擎去把俩孩子接回来,一家人好好团聚。
卫擎去了书院。
很快,就把俩孩子给接回来了。
棠鲤发现,这俩孩子又长高了不少!
大宝彻底褪去婴儿肥,眉目间透着一股少年气,许珏更瘦一些,也更高挑一些,两人浑身书卷气,已经是俩少年郎了。
“娘亲。”
“姐。”
说话也是字正腔圆的,带着些许稚气。
棠鲤问了两人的学业,两人都乖乖作答。
“娘,郭夫子说了,让我和许珏参加明年的县试。”大宝道。
棠鲤因为大宝和许珏,也去研究过这个时代的科举。这个时代的科举分为县试、府试、会试、殿试,四个阶段。县试是科举的基础,只有通过县试,才能参加府试。而县城的县学,也是根据县试的成绩来判定是否能入学的。
所以,县试是一场很重要的考试。
棠鲤完全不担心俩孩子的实力。
不担心,但是这种重要的事,还是要上心的。
“县试是明年二月吗?”棠鲤问道。
“是。”两个孩子都点了点头。
“剩下的这段时间跟着夫子好好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夫子。”棠鲤道。
两个孩子都乖巧点头。
棠鲤不知道的是,现在郭夫子最害怕的就是这俩孩子来问问题了。
他们一问问题,郭夫子就头疼,答不出来,仿佛自己三十多年所学都白学了!
毕生所学,学了个寂寞!
他都不敢自诩读书人,想回乡下钓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