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容瑾瑜便使了这招“引蛇出洞”,那人要她管也想要她关心这些事,她偏偏就各种不理,漠不关心。
而且那些事对她造成不了任何一点影响,她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容瑾瑜相信那幕后之人一定会再次采取手段,比如:真的杀了上官府的那个被她废了的嫡长子上官皓。
毕竟京城放眼望去,除了上官家外,也没谁真的得罪过容家了。
而其中涉及到最深的人物无疑是上官皓,如果他真的死了,再耍些小手段,容瑾瑜肯定会再次站在京城的风口浪尖上。
就算不拿上官皓开刀,拿上官璋来做文章或者上官府里任何一个其他人做文章,恐怕都缺那么点意思。
容金昔和容锦行就是听过容瑾瑜这番分析,这才鬼鬼祟祟的跑来上官府内的,毕竟容瑾瑜亲口说了,这是最后一天,那人憋不住的。
是夜。
“哥,你说我们现在去哪里啊?阿姐说了那人会出现,但没说会在上官府哪里出现啊。”
容金昔食指抵在下颚,疑惑的问道。
“那人既然是来杀上官皓的,那么我们找到他,自然就可以见到那人了。”
“哥你说得对!”
容金昔还没高兴多久,又愣住,扭头问道:“那哥……你知道上官皓现在在哪里吗?”
容锦行摊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吗?”容金昔问道。
容锦行认真的回道:“不然你有什么办法?不过这上官府不比我们家大,小了足足一半之多,想来人也没多难寻。”
这么一说,容金昔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了,扬起笑容,拉着容锦行道:“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上官皓吧!”
“欸?欸!慢点轻点!”容锦行小声惊呼道。
容金昔行事咋咋呼呼的,领着容锦行就在这上官府里面各种探玩了起来,这边走走,那边逛逛,时不时还拿点吃的嚼起来,容锦行觉得她可能忘了自己最初来这里的目的。
“小妹,这不是家里。”
瞧着容金昔手上的吃食越来越多,容锦行扶额叹气,他们又不是来玩的。
“知到(道)的……知到(道)的……”
容金昔嘴巴塞得鼓鼓的,发音都不清楚,还在试图再塞些东西到自己怀里。
看着她这样,容锦行心想:在府里你是没吃过东西吗?
由于容金昔自己拿了许多吃的,还让容锦行帮它拿了很多吃的,所以两个人走得并不快,还没找到上官皓,他们两个已经腾不出手来拿其他东西了。
正在容金昔又看到一个小亭里摆满了水果放那想去拿时,有道黑影一掠而过,看不真切。
容金昔放下手里的东西,揉了揉眼再望去,那边确是没人。
是错觉吗?
“哥,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眼前全是各种吃的,我说小妹你能不能别再拿了?整得我们两个跟特意过来偷盗食物的贼一样。”
容锦行抱着一堆吃食,面容不展。
“那应该是我看错了……”
容金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俯身继续去捡自己刚刚放在地上的吃食。
香蕉,荔枝,一盘酥饼……
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如意糕、吉祥果……
“哥,我还有几样拿不了了。”
看着地上还剩下的东西,她犯了难,没想到放下容易拿起来反而困难了。
“别看我,之前还可以腾出手帮你叠上去,现在我自顾不暇。”
正当容金昔纠结要不要就这样放弃地上那些东西时,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抹红色。
容金昔缓缓抬头,顺着那红色看过去,站在那的不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红衣女子吗?
“阿……阿姐?”
容金昔有被吓到,手都微微颤抖了,眼神飘忽不定的。
“什么阿姐?你这些要吃就快点吃掉去,我拿得手都酸了。”
容锦行的头从那一堆小山高的吃食中探了出来,却在看到那抹红色身影时愣住了:“阿……姐?”
那人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容金昔和容锦行两个人。
气氛一时间十分尴尬。
“阿姐,那啥……吃糕点吗?这些都给你……”
容金昔再次放下手里的吃食,有种被抓包的窘迫。
不过她面前的红衣女子依然没有开口,静默地站在那,如同一尊庄严的雕像。
容锦行也默默地把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吃食放了下来,低着头偷偷的打量着面前的红衣女子,不由得心想:阿姐今天怎么戴着面具,阿姐不是向来不喜欢带着面具的吗?难不成是为了这次抓捕幕后之人?
面具遮住了红衣女子的整张脸,却也难掩她那周身凛然的气场。
容锦行小心翼翼的继续打量着……红衣……身段窈窕……
不消片刻,他突然去拉住了容金昔往后跑去,容金昔还一头雾水,问道:“哥,你干嘛?阿姐还站那呢!”
“什么阿姐,她不是阿姐!”
容锦行拉着容金昔疾行,不过显然身后的人并不打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从袖口中滑落出锋利的匕首,她也追了上去,声音听着有些暗沉。
“你以为你们跑得了吗?”
哪怕是容金昔再迷糊,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不对劲,握紧了容锦行的手,心慌道:“哥,她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给我们一种阿姐的错觉?”
“别问了,等会你往左边跑,我去引走她。”容锦行低声道。
说完,容锦行就松开了她的手,然后正面迎上了后面已经追上来的红衣女子,用尽全力一拳挥去。
不过却被那红衣女子游刃有余的化解了,她勾唇讥讽道:“这就是你的实力吗?还真是弱呢。”
容金昔不发一言,继续朝着红衣女子发起进攻,却不是被她躲开就是接住,一点伤害都没有打出来。
“现在,到我了。”
红衣女子手里的匕首散发着寒光,一招一式间打得容锦行毫无招架之力。
容锦行衣衫上被划出一道道血痕,呼吸紊乱的躲避着红衣女子手里的匕首,他想伺机而跑,却一直被红衣女子压制着没有机会。
该死,再这样下去自己只会精疲力尽的倒在这里。
在容锦行失神之际,那红衣女子看准时机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呲——”
那匕首穿过衣料,直直的插入了进去,血涌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