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打算拉拢我们,希望我们能铲除你的竞争对手吗?
但现在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剑姐以后会越来越强,但我区区一个人类迟早是有极限的,或许无法担此大任。”
“没关系!”
红衣轻轻的切了一小块牛排:
“我有的时间和方法锻炼你。”
“哦?希望不会是魔鬼训练。”
“谁知道呢?”
“老板,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既然今后都是自己人了,那就没必要如此拘束。”
“我听那个毒舌小鬼说,你杀死了自己的父亲,结合白衣所说,目前这城堡基本已经无人的情况来看。
冒昧的问一下,你还有家人吗?白衣算吗?”
“白衣只是我捡回来的同族小孩而已,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所以说是没有家人了吗?难道不会寂寞什么吗?”
“你觉得这种问题对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有什么意义吗?”
“不,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聪明的下属往往会试着去了解老板的喜好和思考方式。
尽管我的提问方法算不得有多聪明就是了。”
又一口牛排下肚,而后问道:
“老板喜欢什么样的人?”
“像你这样聪明的人。”
“我所指的是爱情方面。”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在绝大多数的故事中,西方的反派经常有恋、童、癖什么的,我得确保你不是个变态,不然我妹妹就危险了。”
“多此一举的想法,我姑且算是比较正常的吸血鬼男性。”
“所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成熟的律师吧!”
“为什么?”
“听我过去的一个朋友说,若是娶了律师,就能享受专业的律师函服务。”
“由妻子发动的离婚官司吗?”
话从口出,而后突然便意识到了什么:
“你说的这个律师函,是晚上的那个含?”
“你觉得呢?”
“那你这朋友还挺不正经的。”
“已经死了两三百年了,现在活着的……已不知是他的第几任后代。”
正说着,黑九盘子里的最后一口牛排也已下肚。
便见他缓缓站起身来,道:
“我能去看看白零吗?”
“请便!”
“谢谢理解!”
随手拿起餐桌旁的纸巾,擦了擦嘴,放进了盘子里。
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口袋里吃剩下的两颗糖的糖纸,也放了进去。
毕竟先前在马车里没有丢垃圾的地方,因此黑九便放进了口袋。
总不能随手从窗户扔出去吧,那样就难免太不爱护环境了些。
保护环境,从异世界做起。
——
推门出来,迎面便是墙角似乎已等候多时的白衣。
见黑九出来,白衣连忙走了过来:
“那么接下来就由白衣带先生去今后所住的房间,不知先生是否有空?”
“我想先去看看白零,不知您能否带我去!”
“这并不妨碍,毕竟先生的房间就在白零小姐的旁边。”
“好的,麻烦您了!”
“不客气,请跟我来!”
说罢,便在前方开始带路。
没多久,走过一阵悠长的走廊,来到一扇门前,道:
“这里便是先生的房间。”
“那旁边的就是白零的吗?”
“是的!”
说罢,行了个轻礼:
“若是还有其他需要,请来大堂找我!”
而后,便踏着优雅的轻巧步伐离开了此地。
——
来到白零门口的黑九先是敲了敲门。
但门那头却并没有反应。
房间里的白零正一头乱发的躺在床上,漆黑的房间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正在发呆。
月光从窗户折射进来,但光线很少,而且也只能射在窗户边缘,对屋子里的深处黑暗没有丝毫帮助。
“咚咚咚!”
敲门声又度想起了,白零却着实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心想:
是白衣吗?不是已经送过晚饭了吗?
难不成是洗澡吗?可昨天不是已经洗了吗。
而且自己早上的时候特意叮嘱过她,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洗澡。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白零这次反倒是觉得有些烦了。
是冰骨吧,绝对是冰骨吧!
那个毒舌爱恶作剧的小老太婆,一定是她又来吓唬自己了吧。
因为上次趴自己窗户没把自己吓到,所以让她心有不甘又开始整活了是吗?
“无聊!”
烦躁的白零气呼呼的下了床,而后,一把拉开房间的大门。
“你有完没……”
口中的话只说到了一半,便见门前正对着自己招手的黑九,楞了。
“嗨……”
黑九笑着和白零打招呼,没有任何防备。
白零则如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嗨你妹!!!!”
一脚直踹黑九的裆部,直到黑九满脸痛苦表情的同时,又是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了,再次上了床。
“哼,这次更过分,连哥哥都开始假扮了!”
白零气呼呼的上了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与此同时,门外一头雾水的黑九则是开始大喊道:
“妹!!!你干嘛呢?!!!”
床上的白零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眼睛立马瞪得老大。
这个声音……
是的,毫无疑问,这的确是自己哥哥的声音。
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而后连鞋也没穿的,直接就此一身睡衣朝着外面跑了过去。
“吱啦~”
房间的门被打开,黑九刚打算抱怨白零两句。
不料对方却已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扑通!!!”
黑九被扑在地上,白零骑在她的身上,趴在他的怀里失声大哭。
一时让黑九的所有气都彻底消了。
而后,一边哄一边抱着把她带进了房间。
找了好久才打开灯的开关。
看着床上哭着梨花带雨的白零,黑九道:
“好啦好啦,别哭了,你差点把我给废了还好意思哭呢!”
“哥……呜呜呜,你咋才来啊……”
眼泪丝毫止不住,鼻涕都开始流了出来。
黑九从旁边的桌子上扯了张纸递过去,提醒道:
“别哭了,人家哭那都是梨花带雨,到你这就是鼻涕眼泪都分不清了,难看死了!”
“呜……”
白零立马停止,不再哭出声。
而后,结过纸巾,擦了擦鼻涕,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