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北门的战况也是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旭峰晨辉站在远处的山腰上,一直注视着这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这时普虚出现在他的身后,抱拳一拜,上前禀道:“太子殿下,刚才贾斯去了大营,但现不知在哪里,我的鹰隼正在四周寻他。”
旭峰晨辉眉头紧皱,视线依旧没离北门外的战场:“这么快……看来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他是否知道……”
“已经知道了,”普虚点点头,“有几个逃兵把天云舒那两姑娘的尸体挖了出来。”
旭峰晨辉脸上的肉微微抽动,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最多一个时辰,若是再进不去京城,便是彻底地前功尽弃。”
普虚没有立即接话,他顿了顿,才语气坚定地说:“不管如何,我一定会誓死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全,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但愿如此,”旭峰晨辉冲前方扬了扬头,“去通知戚寂辛,说只有半个时辰,若是再不攻进去,京城的援军就到了。”
“是!”
言毕,普虚从手中唤出了一只鹰隼,随后将其抛向天空,径直朝着北门方向俯身而去。
月疾风和谭永静已经知晓了京城外正在发生的事情。
皇帝让他们分守各门,且没有给予他们丝毫反驳的机会。
不过谭永静在收到旨意后按兵未动,他在等着另一个院落中月疾风掌门的说辞,因为他觉着这正是离开京城的机会。
而月疾风此时正和那位从定华派遁来传信的弟子于另一边交谈着。
他知悉了定华派现在的境况,可眼下除了破除叛乱的流言,月疾风对此也没多少的办法。
“掌门,我可一次带两人,来回几次也就半柱香时间,便可将你们都带回定华山。”那位弟子信心满满地提议道。
月疾风思忖少倾后,居然是摇头拒绝了:“不,你一个人返回去,将我的话带给上官若心,现定华山全权由她掌管。”
看着掌门一脸严峻,弟子也不再多嘴问其为何不愿走,只是应下得没那么果决。
传话的弟子走后,月疾风才缓缓转过来看向同样困惑的江月花他们。
“掌门是不想抛下玄月门的人?”角跶毫不避讳地问道。
“我们若这么一走了之,玄月门的人多多少少会有气予我们,”月疾风淡淡地回道,“不过,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关系,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另有原因,为了定华山,你们得一道与我留在京城,并助皇帝抵挡住旭峰晨辉的攻势。”
江月花、角跶、豹洪虽然惊讶,但三人互看一眼,立马抱拳躬身,异口同声道:“弟子听凭掌门吩咐。”
谭永静地惊讶远比定华这三个弟子的多上太多。
当月疾风将‘留下听命于皇上,并立马前往北门协助’之话告知谭永静时,谭掌门甚至是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月掌门不是在开玩笑?”
“情势严峻,月某怎还会有心思开玩笑,”月疾风说,“不管谭掌门如何决定,我都会带着这几个弟子前往北城门。”
谭永静之前与月疾风就此事曾达成过共识,却没有料到他现在忽然是出尔反尔。
“月掌门,您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说法,”谭永静毫不避讳地问道,“如果定华派出手助皇帝,那么我玄月门就不得不跟着出手,这一点月掌门应该是很清楚,所以究竟是什么,让您忽然决定要让我们两派掺和进旭峰家的这场争斗?”
月疾风看了看身后的弟子,在思考是否要告诉谭永静实情。
“就如月掌门之前说的,只有我们两派联手、互相信任,方可共渡此危难,”谭永静‘快马加鞭’地劝说道,“此刻定华派和玄月门是分是合,全在月掌门一念之间,我们两派在这场争斗中的下场,也在您的一念之间。”
“现在定华派正被江湖各大门派围攻,传是因我们勾结御前阁谋反,他们要正武林和天下之风气,”月疾风说,“而这一切的谣言都是从旭峰晨辉那里传出,谭掌门现在明白月某为何了?”
“月掌门是怕旭峰晨辉胜后,有了更大的权力,会借机彻底清算定华山,”谭永静听了月疾风的话不得不看向自己的弟子们,因为旭峰晨辉的意图已经很明显,谭永静怕日后的清算也会落到玄月门的头上,“这么说来,我玄月门待宫内的日子也不少,在他眼中不定就是下一个定华派。”
玄月门的弟子都在等待着谭永静的决定。
片刻过后,谭永静对月疾风点了点头:“看来我玄月门是难逃这一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