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京华皇宫事变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边关军营中。.
而这对旭峰卓风来说不尽是坏事,因为自他接手以来,马丝国左右两翼忽然冒出的军队,已是把他们连连打退数里,若不是御前阁的人皆在营中助阵,恐早已溃不成军了。
“你们说说,本太子一来,就士们一个个无精打采,而敌军却是生龙活虎,”旭峰卓风瞟眼帐内的随军将领,他不敢责怪文足羽,说这话只是想撇清自己的关系,“这完全就是带着黄口小儿去打壮年,就算是一百个大将军来也只有连连的败仗。”
“太子殿下,此事实略有蹊跷,”一个将军进身一步解释说,“之前两军的营中皆有同样的疫病蔓延,但不知何时敌军的疫病突然没了——而我军将士仍旧是身然疾病,无从根治。”
“啊,那这更不能怪本太子了!只能说敌方的诡计太阴险,”旭峰卓风松了口气,他指着刚才说话的将军,“就你,拟一份战报,照你刚才说的写,明日快马送回京呈予皇上,来解释这几日的事。”
“可——末将——末将只会带兵打仗,不会提笔啊!”
“不会写字没关系,你说的挺好,就找个文官将你刚才所说的写下来。”旭峰卓风很满意,像是自己了结了一件大事般。但他也知道,光找到对近几日战败的托辞还不够,他来此得赢个几场仗,立些功回去才行,“文大人,依你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撤军,再往后退。”文足羽说。
“再退可就退回中原了!”旭峰卓风心里犯嘀咕:之前你文足羽带兵深入到了对方的地界,立了功,现在换我接了统帅职位,你就让我退回中原,这么一对比你之前的功,岂不就成了大功。
“现在夹于我们左右两翼的军队,并非对方的正规军,而全是由身怀衍力之人组成,”文足羽身后的源溪和三又木以及顾落华,“我的人已经去探过,里面的人来自四面八方,不乏有原来在中原建派立业之人。”
“那他们比文大人如何?”旭峰卓风问说。
“论衍力的话,他们之中没人能与我相敌。”
“这不就是了!既然如此,我们还为何要退,这一退反而会让敌方士气高涨!”
“问题在于,现在我们营中衍力可一提之人,也就我御前阁几人,对方人多势众,车轮战制约我军左右两翼,然先锋军再正面冲击我军,便是三面受敌,到时也只能是后退,”文足羽不急不忙地回道,“且敌方攻势正猛,所以我们倒不如先一步退回中原境内,此乃以退为进,待皇上将四方十派之人送来,有他们制约这左右两翼之军,我们才方可一战。”
文足羽说得有理有据,在场之人都赞同,甚至旭峰卓风也同意,但是他还有自己的小算盘,说什么都不能这么轻易地撤兵退回中原。
旭峰卓风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说:“文大人所言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本将军不想给敌人太多甜头,所以在座的其他将军和军士,你们可另有良策?”
“末将同意文大人的提议,战场之上敌人诡诈无常,且此时敌方越攻越猛,无论是气势还是实力,都远高于我军,若届时包围住我军,那我们就只有挨打的份,而现在我军主动退入中原,对方必定不敢直追,如此也能拖住他们上升的士气。”
旭峰卓风现在想听的可不是退军数里有哪些好处,他想要的是有人站出来说出另一个办法——不用退军的办法。但是,这帐内是没人可以满足旭峰卓风的期许了。
“好了,容本将军考虑考虑——”
文足羽并不知道旭峰卓风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只能再次提醒道:“打仗就是拼杀,你来我往不歇,每一个决策都贵在神速,如何拖得?”
换做别人对自己说这话,旭峰卓风早就翻脸了,可对方是文足羽,有气他也只敢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不过纵然是不敢翻脸,但他已决定不退军。
“文大人说的话本将军也明白,”旭峰卓风态度坚决地说,“不过,本将军另有一计,所以全军坚守此处不得再提退军之事!”
文足羽意味深长地旭峰卓风,没再说话。
倒是几个小将出列本想是劝说旭峰卓风,奈何刚一开口,旭峰卓风便怒道:“本将军把该说的已经说了,若是你们开口再提,便休怪本将军以谋逆之罪论处!”
‘谋逆之罪’就这么被旭峰卓风拿出来慑人,在场之人无不觉荒唐至极。众人足羽,想让他说点什么,却发现文足羽已经起身出了营帐。
而旭峰卓风是皇子,又是太子,并且带来了皇帝口谕领统帅一职,既然文阁主都不再说什么,那么这些人也就只能低头应着了。
旭峰卓风见自己这么一露威,这些人立刻就不敢开腔,是打心里喜悦。他并没在意文足羽带着御前阁的人离开帐篷,反倒是高兴,因为整个军营中,他恐怕最忌惮的就是御前阁的人,因为若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正好又被御前阁回禀给皇上,他可就不痛快了。
军议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于是很快就散了会。所有人都出了军帐后,旭峰卓风一人坐在那里开始想象着之后自己的大展宏图,但他实不知晓,他所想得越美好,之后便会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