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南笙肯定的点头。
她留在盛京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平白的让自己难过了不说,还拖延了时间;还不如亲自去努力,找些事情做。
也许这样时间过起来还会快一些。
“可是,最近不行。”
云瑾承看着顾南笙无比的认真,解释道:“阿笙,翊儿满月之喜,东凌派了使臣前来祝贺,随使臣来的,还有一封东凌皇后五十岁生辰寿宴请柬,东凌皇后是楚君临与楚君翊的生母,前些日子楚君翊被重罚,东凌皇后一气之下生了重病,东凌皇帝为了安抚皇后便决定大肆操办此次寿宴,邀请各国皇帝参加观礼,我也在邀请行列之中。”
说完后,怕顾南笙误会,他又解释道:“阿笙,此次东凌之行也是非去不可的,因为赤血雪玉丹的药引赤血琉璃,便是在东凌皇后手中,我不去怕是很难得到,所以,我不能陪你去蓬莱洲。”
得知云瑾承阻止的原因,顾南笙倒是很开明。
她笑道:“那没关系呀,你去东凌正好问东凌皇后借用赤血琉璃,蓬莱洲那边,我去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会见机行事的。”
就是阿雅说得那个话;他能给,那是最好;如果不能给,那他们就偷也好,抢也好,反正见机行事呗。
“那怎么行,蓬莱洲在海上,需乘船出行,岛上机关重重,上面的人又是墨家的人,我怎么放心让你独自前往?”
云瑾承皱眉,虽然他没有对顾南笙以及谢宇辰之间的纠葛有太深的印象,但是凭着谢宇辰做出这么多疯狂的事情,云瑾承觉得,顾南笙去蓬莱洲一事实在太过冒险了,他若是没有随行,实在难以放心。
“那你有什么打算?”
顾南笙发问,想听听云瑾承的安排。
“阿笙,我的打算是,你先在北冥等我,待翊儿的满月宴过后我便启程去东凌,冬月二十之前我一定赶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前往蓬莱洲。”
顾南笙沉默着想了想,最后有点担忧的道:“可是,冬月二十,天已经冷下来了,真的不会有什么影响么?”
虽然不管是去蓬莱洲出海,还是去东凌,她都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也不可能慌在这一时,但是已经临近腊月,便是整个沧澜大陆最冷的时节了。
那个时候出海,怕是危险更多。
云瑾承摇头:“不会的,再说出海的话,也需要船,我们新建起来的话,最快也要二十天。”
顾南笙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于是便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便是皇长子云翊琛的满月宴。
其实这个时候距离顾南笙生下双生子,已经一个半月了,只因挑选摆宴的吉日,所以才推辞到冬月初一。
北冥皇宫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在当天早朝的时候,云瑾承还特意颁布了一道圣旨:封皇长子云翊琛为皇太子。
虽说皇室立储,大多遵循立长不立幼的规矩;但这皇长子在没有接到封为太子的圣旨后,与太子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皇长子才满月,便被皇帝立为储君,也可见皇帝对孩子的重视了。
……西凌,皇宫。
御书房内。
负责情报搜集的暗卫上前,禀报着下线传来的最新情报:“皇上,暗线来报,北冥皇帝今日颁布了一道立储君的圣旨,封皇长子云翊琛为皇太子,另外,皇宫也大摆筵席,贺皇太子满月之喜。”
“满月之喜?”
谢宇辰眼中闪过了然,而后恍然大悟般回神,呢喃道:“竟是已经满月了。”
“是的。”
谢宇辰沉默了一下,问道:“还有别的消息么?”
“北冥皇后的义父母威武将军夫妻已经回了盛京,他们已经见过北冥皇后了,据说,北冥皇后与北冥皇帝之间的关系很好,甚至前不久我们蓄意放出去的北冥皇要纳妃的传闻,都没有影响二人的感情。”
没错,前不久云瑾承与顾凌霜的事儿,正是西凌暗线发现之后,故意放出去影响顾南笙与云瑾承的;但却没有想到,竟没有成功。
谢宇辰垂眸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又问:“还有什么么?”
下属又回禀道:“还有,北冥皇后好像命人去云南苗疆,找了一个会蛊术的姑娘回来,具体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做,下面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到,但他们会继续追查,一旦有了消息会尽快送回来的。”
“嗯。
“谢宇辰眼中这才闪过满意的光芒:“下去吧。”
“是。”
暗卫走后,很快又有礼部的官员上前,递了折子,禀报道:“皇上,礼部新近接到一封来自东凌的邀请函,说是东凌皇后于本月十五举办五十寿宴,邀请各国皇帝前往参加,皇上,你看这国书,咱们该怎么回?”
他邀请,是他的事;但去不去,就在于谢宇辰。
谢宇辰想了想,问道:“北冥皇帝那边也收到消息了吧?”
“是的,据说这次东凌皇帝是准备大肆操办,同时邀请了其他三个国家的皇帝呢,北冥皇肯定也会收到消息的。”
谢宇辰想了想,吩咐道:“去查清楚,若是云瑾承要去,那朕便去,若是他不去,那朕便不去。”
以他对北冥现在情况的了解,云瑾承若是不去的话,那肯定是在谋划怎么对付西凌呢,所以他也只能不去,留下来陪着云瑾承打一场,但若是他要去,那他便也去东凌陪陪他。
“是。”
礼部的官员得到肯定的答应之后,便也告辞了。
紧急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谢宇辰合上了跟前的奏折,站了起来,开口道:“摆驾凤仪宫。”
内侍见状,立刻甩着拂尘上前伺候,边走边问:“皇上是要去看长公主么?”
“是啊,说起来今日是云瑾承儿子的满月宴呢,朕自然是要去陪公主的。”
谢宇辰微叹了一下,忽然,话锋一转反问道:“进忠啊,咱们的长公主,好像还没摆满月宴?”
声线淡淡的,却透着一股寒意。
进忠闻言只感觉后背一凉,急忙低头请罪:“是奴才失职,内务府的人来报过这件事,但是奴才想着皇上前些日子一直忙着部署西疆兵力的事情,整日整日的连吃饭都是忙里抽闲的,奴才也不敢把这件事拿出来叨扰皇上,是奴才失职,请皇上责罚。”
这些日子,皇上一直在统计西凌的兵力;没日没夜的;似在谋划什么大计;连朝堂上的丞相等人,都对皇上谋划的事情十分配合;进忠觉得,这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故而他也不敢擅自拿这些“小事”来麻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