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绪风连忙解释“月小姐误会了,不是在下不放心,在下只是怕打扰到月小姐,而且还不清楚这几人的来历只怕会有危险,牵连到月小姐就不好了。”
“夫人待阿三如此好,阿三自小没有母亲,阿三不会伤害夫人的。”阿三也是急急保证,躲在林玥儿身后,小手紧紧攥着林玥儿的衣裙。
苏绪风还是坚持,但是稍退了一步,“那这一路回辰云楼还是让阿三乘在下的马车,四殿下的马车阿三上去确实礼数不全也不好。”
林玥儿皱起眉,想了想,似是很为难,“苏公子说的也没错,但是阿三……”
阿三很好的保持了他的懂事,“不如阿三和公子一起走,等会去了夫人再接阿三走可好?”
林玥儿轻轻摸摸阿三的脑袋,笑着说:“好,等到了辰云楼一定去接阿三。”
阿三和苏绪风走也好,比起他们两个有机会串通商量后面的对策,阿三进了长孙曦的马车才更难办,就他这种不符合年龄的机警,怕是回让他发现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马车终于缓缓驶上了回辰云楼的路,楚绎接着骑马,就让他的马车暂放装着黑衣人的箱子。
长孙曦在软榻上伸个懒腰,一开口就是打趣林玥儿,“月小姐看起来很适应夫人一角,我这老爷装醉装得还不错吧,夫人你说呢?”
“殿下您这也是多亏鹊舞的药好嘛?而且只有老眼昏花的郎中和年纪尚幼的阿三才叫我夫人。”林玥儿真的没想到,当初以为为了复国大计,有可能这辈子都会顶着宁樾这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没想到如今竟然直接被称为夫人了!
长孙曦笑笑后正色说道:“不过这个阿三应该是三人中价值最大的。”长孙曦也发现了这个阿三的不对劲。
“这个阿三或许更本不止这个外表的年龄,我几次想探探他的脉,只是都被他巧妙的躲了过去,要么会武,要么身藏秘密。”林玥儿之前牵阿三手的时候,要去把上脉前都正好被阿三松开手。
长孙曦点点头,又问林玥儿:“不过楚绎怎么在这?”
“我没跟他说过,他今晚应该找楚原去了才对。”林玥儿也不知道楚绎怎么会知道医馆的事,本来林玥儿还在想怎么引得隔间里的人被发现,楚绎就出现了,直接带着他们进了隔间。
长孙曦的话打断了林玥儿的思考,“楚原是谁?”
林玥儿抬起头看见长孙曦眯起眼,表情看起来很危险,打着哈哈想混过去,“这楚原只是稍有嫌疑,让楚绎先去试试。”
“稍有嫌疑?什么嫌疑,为什么本殿下什么都不知道,夫人对我这个老爷爷隐瞒过多了吧!”长孙曦再次靠近林玥儿。
林玥儿有些心虚,也没在乎长孙曦话里的夫人一词,确实楚原和楚绎的事都没提前和长孙曦商量或者知会一声。
“这个说来话长,在下慢慢和殿下解释,这事不急,不急。”林玥儿的手无处安放,就往头上挠,但今日盘了发髻,一不小心碰下一缕头发。
长孙曦看见那缕头发,动手直接给林玥儿把发髻拆了,让林玥儿转个身,“那夫人你就慢慢说。”
“嗯,这事要从京城说起,若莺一直和明如有些关于玉饰一事有些来往,从明如那里知道楚恺被杀那晚可能还有一人在场,嘶,痛!”林玥儿伸手要去挥开长孙曦拿着梳子帮林玥儿重新盘发的手,但直接挥在了长孙曦脸上,“呃,不好意思,对不起殿下!”
“无妨,你接着说!”长孙曦接着帮林玥儿梳头。
“章远侯的军营遗物里有块楚原的银饰,我接着一路往下查,查到了一个疑似楚原的人出现在扬州,就让楚绎先去会会,他们的交情应该不简单。”林玥儿呲牙咧嘴的简要说完楚原的事,在交代楚绎的事前发问长孙曦,“殿下,您是不是以前从未帮人梳过头?”
“是啊!在你之前我身边哪里有女子?”长孙曦真的很认真地在帮林玥儿梳头。
林玥儿微微转头,“那芜颜呢?”
长孙曦很自然的回道:“她不一样。”
林玥儿很疑惑,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难道因为我经常扮男装就不算普通女子了?
林玥儿想不懂,越想越不舒服,还是老实接着交代楚绎的事,“今早我和楚绎算是正式达成合作了。”
长孙曦叹口气,“为什么一定要和楚绎合作?楚绎有那么好吗?”
林玥儿觉得今晚自己根本跟不上长孙曦的想法,总是令人费解,“也不是因为楚绎很好才和他合作啊!一是忠远侯府如今年轻一辈只剩下楚绎,二是他想查当年之事为兄长报仇。”
“还有三,你信任楚绎。”长孙曦说完后,林玥儿沉默了,确实,她在心中已经认可楚绎了,她信楚绎不会泄露,不会对她有多大不利。
长孙曦在这段沉默的时间里很快就帮林玥儿梳好发髻,细致的插上发簪,又换了一朵新鲜桃花。
“好了,”长孙曦颇有成就感的递给林玥儿镜子,“如何?”
林玥儿看着镜中精致的发髻,比鹂歌今早给她梳的好多了,回头问长孙曦:“殿下你真的是第一次帮人梳头吗?”梳得这般好!
“当然,”长孙曦迅速收了笑脸,抢过林玥儿手中的镜子丢进抽屉。
这又是闹哪出?林玥儿很是迷惑,“殿下?”
“你信楚绎,我不管,你和楚绎合作,我也不管。”长孙曦只是来了一句没有尾的话。
林玥儿绷着一口气等了良久,然后呢?不管之后呢?其他任何事都不管了还是怎么着呢?天啊!要杀要剐一句话好吗?
就在林玥儿放弃等长孙曦的下文时,长孙曦说话了,“快到了。”
长孙曦闭着眼又是精准的倒在林玥儿怀中,那句没说出的话在长孙曦的心里发出一遍又一遍,楚绎不会有机会背叛的!
林玥儿是听不见长孙曦心里的话,叹口气,将他平放在在软榻上,伸手摸着刚盘好的发髻,真不错,第一次发现当女子梳妆的好和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