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原本忙碌的手突然停止,抬头往门外大树的位置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表情似笑非笑。
“我艹,主子不会是发现了吧?她不是一个瘦弱读书人吗?”黑瘦女人浑身一个激灵,嘴里忍不住说道。
冷酷女人看了她一眼:“闭嘴,隐蔽。”
两息之后,空气开始陷入死寂,仿佛之前的鲜活从来不曾出现过。
闲暇放下手里的铁锹,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除了惯常写字的两根手指上缘有薄茧之外,手掌很是细嫩。
还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呢~
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手指,闲暇似乎很是满意,抬头看了看西斜的太阳,淡黄色光芒自云边晕开,天地之间仿佛都是柔和的气息。
这样,真挺好的。
……
“容弟,如果,如果一个女人家里人做了什么错事,作为她的夫郎,换做是你的话,你会不会怪罪到女人的身上啊?”容遥似乎只是好奇的问问。
容追摇摇头:“当然不会了,她是她,家里人是家里人,只要那个女人自己没做错事,我觉得就不应该怪罪她。”
容遥松了一口气,和容逸对视一眼,还好还好,她就说嘛,自家容弟还是挺明白事理的。
容追一脸淡定,似乎真的就是假设一下,自己完全没有多想的样子。
两个姐姐你看我,我看你,显然都在指望对方开口。
容追:???你们是当我瞎吗?
“说吧,汪清的家人做了什么事?”容追端起面前的清茶微微喝了一口,嫣红的嘴巴沾着些许水汽,仿佛是初夏早上盛放的玫瑰,娇嫩欲滴。
容遥不得不感叹,自家弟弟这相貌,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
谁能娶到她弟弟,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叭。
“大姐,你说。”容遥刚要出口,容追轻飘飘的话就将她噎的差点背过气去。
自己都准备开口了,现在你又叫大姐说?
容追嘴角微微扬起,二姐话太多,还喜欢添枝加叶,还是大姐说话更简洁明了。
而且,逗一逗二姐不是挺有趣的吗?
容逸突然被点名,面上虽然看着淡定的一批,但是心里还有微微有些紧张。
弟弟长大了,做姐姐的没威严了,嘤嘤嘤……
干咳了一声,容逸硬着头皮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打听了一下汪清和右家的事情,结果……”
容逸感觉牙缝进了凉气,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结果发现,竟然是右家的小子想嫁给汪清,所以专门搞得幺蛾子。”
空气一片死寂!
容追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尴尬,小虎和小牙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小虎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的,被小牙眼神给制止了。
“啊哈哈,那什么,容弟啊,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容遥吞咽了一口口水,“这说明咱们汪清还是很优秀的,这么讨男孩子喜欢,结果被咱们家给早早定下了,多明智啊哈哈……”
容遥笑了几声,见没人附和,只得尴尬的住了嘴,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她尴尬又失礼的哈哈声。
容追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大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容弟,你……怎么看?”容逸觉得还是得自己打破僵局。
容追放下手里端了好久的茶杯:“我?我没什么看的,挺好的。”
容逸和容遥:???哪好了?
看着弟弟翩然离去的背影,两位姐姐懵了,这算怎么回事?
她们以为自己的弟弟会生气,甚至会提出退婚,可是他竟然无动于衷?
“大姐,你说咱容弟会不会是之前三次退婚后,打击太大了?”
容逸眉头紧皱:“很有可能,容弟太可怜了,那三个兔崽子,我要弄死她们!”
下人们将脑袋低低的垂下,生怕波及到自己。
……
“少爷,您……”小虎看到坐着饭桌前的容追,吃了一口之后就开始发呆,心里有些担心。
容追一挥手,示意他别说话。
小虎心里害怕极了,少爷最近饮食和睡眠才稍微改善了一点,不会又……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吞掉嘴里的饭菜,容追漫不经心的看着小虎:“不是跟你们说过,吃饭的时候不要同我讲话吗?什么事非要这时候说?”
小虎:发生这种事情,您确定您吃的下去?
小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晚餐……还和您胃口吗?”
容追点点头,还不错。
小虎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看少爷多淡定?
“好的,那你继续用膳吧,我不打扰您了。”小虎语气有些怪异。
容追拿起碗筷,继续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了。
……
窗外阳光明媚,闲暇看完借来的最后一本书,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出门一趟了。
一只信鸽突然出现在窗边,红尼最近好像很痴迷信鸽啊。
闲暇看着那只咕咕叫的胖鸽子,脑海里已经开始想,鸽子汤好像还挺补的,怎么做来着?
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白鸽努力隐藏着自己的身形挤在窗户一侧瑟瑟发抖。
“乖,过来。”闲暇半倚在软榻上,冲着鸽子勾了勾手指。
犹豫了一会,鸽子终于不情不愿的迈着娇小的步伐,缓缓移动到闲暇身边。
闲暇取下信筒的那一刻,鸽子迅速撤离。
闲暇:???
自己有那么可怕吗?记得自己上次貌似还给它喂食了吧。
打开信筒,洁白的宣纸上是红尼龙飞凤舞的字体,看的闲暇额头冒青筋,这字潦草的过分了。
其实信里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说汇通钱庄近日在她们这个小镇开设了新的分店,似乎是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汇通钱庄说起来眼光还是挺高的,从来没在她们这种小镇开分店,如今突然入住她们这个小小的镇子,确实有些反常。
既然如此,那就出去去看看吧。
闲暇不担心自己身份曝光,她不会主动去说,但是她也不排斥别人去探究她的身份。
其实她还挺好奇的,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自己那个便宜爹又做了什么?
这么一想,感觉心里微微有些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