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跟你未来表嫂闹矛盾了。”曲清然玩笑道。
“没有,我是认真的,清然你看嘛,表哥又一个人喝闷酒。”谷汀雅担心又跟之前一样,会变得不怎么正常。
“放心吧,谷少主是个心思沉静的人,再大的难题,也会想通。”曲清然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着谷羲辰的方向,微微抬手。
谷羲辰看到了她的动作,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僵。
随即站起身,来到她的桌前,给白瑾玄敬酒:“禁术能解,有一半是白先生的功劳,晚辈先饮为敬。”
说罢,仰头一口气喝完。
白瑾玄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谷羲辰知道他个性少言寡语,并没有放在心上,又转向曲清然:“明天我亲自送你们出南境。”
“不用这么麻烦,你才康复,还是好好静养。”曲清然把他手里的酒杯也一把夺走。
表情严肃道:“尤其需要戒酒!”
谷羲辰微微一愣,随即眼底的笑意蔓延开来,点了点头:“好,戒酒。”
谷汀雅轻啧着,直摇头:“哎,真是一物降一物。”
这夜,众人开怀。
唯独谷羲辰因为听了曲清然的话,乖乖饮茶。
就因为这个,苍北淮喝的并不尽兴,拽着谷羲辰,把他的头都按进酒缸里。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好几个人上前去啦喝多了的苍北淮,让他别再耍酒疯。
曲清然却清楚的很,这是三哥故意的。
就三哥的酒量和酒品,怎么可能耍酒疯,分明就是故意的。
“雅儿,你帮我把三哥送回去吧。”曲清然把谷汀雅往前轻轻推了一把。
谷汀雅赶紧往旁边躲开:“这就算了吧,我可拦不住喝多了的北淮哥哥。”
“你也知道三哥只对女子温柔,那些男子怎么可能拦得住,当然得是你上去帮忙咯。”曲清然又推了一把。
“清然你……”地上都是洒出来的酒水,谷汀雅脚下一滑,撞在苍北淮的后背上。
这下好了。
苍北淮整个人也猝不及防的掉进了酒缸里。
场面更加混乱。
谷汀雅手忙脚乱的身手去啦人。
没把人拉出来,反而自己被拽进酒缸。
三个人,全进了缸里。
曲清然实在是忍不住了,背过身去,靠在白瑾玄的手臂上咯咯直笑。
这下只能把酒缸砸碎,把里面的人弄出来。
谷汀雅羞红了脸,飞快的往外跑去。
可这湿了的衣裳粘在腿上,让她行动都不灵活。
眼看着要从台阶飞扑到地上。
还是曲清然飞身一跃,揽上她的胳膊,帮她稳住了身体:“酒缸里不是还有谷少主,你不好意思什么?”
“我没有不好意思,只不过是衣裳都湿了,不成体统,想快点换掉而已。”谷汀雅别过脸去。
曲清然平时见她都是落落大方,对谁都性格爽快。
偏偏对苍北淮的时候略显扭捏,总是下意识的回避,也太不正常了。
所以曲清然早就猜测,八成是有点什么。
看热闹不嫌事大,曲清然又凑过去,打趣她道:“难不成你本来就喜欢我三哥,所以才不敢跟三哥有什么肢体接触,怕不好意思?”
“我怎么可能喜欢北淮哥哥!”谷汀雅急的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跑开。
曲清然越看越觉得像是那么回事,心里止不住好奇。
她把苍北淮带回厢房。
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让他赶紧换上。
等打理完,已近半夜。
苍北淮看到门外还有人影站在那,还是打开了门。
“今晚玩高兴了?”他抬手往曲清然的脑袋上轻轻一敲。
“掉水缸纯粹是意外事件,跟我没关系。”曲清然摆了摆手,否认的比谁都快。
苍北淮笑着摇了摇头:“明天不是还要赶路,怎么不早些去休息,在这里等我这么久?”
“这不是有件事,想要亲自问问三哥么。”曲清然笑眯眯的看向他。
这笑容隐隐透着一股,让苍北淮心里不安的预感。
他蹙眉道:“从没见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三哥,说吧。”
“三哥,你和谷少主既然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也经常来天狼宗小住,那是不是也经常会见到雅儿?”曲清然问。
苍北淮闻言,立刻就猜到她想要问什么,不由地仰头大笑道:“你这小丫头,不是只对修炼变强的事情感兴趣,怎么现在又八卦起你三哥的感情生活了。”
“这不是赶巧,让我碰上了么。”曲清然笑容狡黠道。
“我和雅儿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因为小时候她总喜欢跟着我去那些,不适合女子去的地方,每每被我发现之后,都会被我惩罚。”苍北淮道。
“怎么个惩罚法?”曲清然好奇道。
“把她送去圣姑那,就说她偷溜出宗门玩乐,被我逮到了。”这种事情再提起,也让苍北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曲清然去觉得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可我看雅儿并不是怕三哥,反而是喜欢又不敢亲近。”
“喜欢?那绝不可能。”苍北淮肯定道:“那是从小被我欺负大的小丫头,不对我怀恨就已经不错了。”
“三哥听过欢喜冤家么?”曲清然道。
“……”苍北淮听她越说越可怕,双手环抱着打了个激灵:“小妹可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罢了,我只是好奇三哥怎么想的,不过看来就算雅儿喜欢三哥,也多半是没可能的。”曲清然摆了摆手。
苍北淮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往旁边的门框倚去。
今晚,月色正浓,星光璀璨。
他垂下眼眸,低声道:“我若要找,将来也只找个平凡普通的女子,即便没有灵根,不能修炼都无妨,只要性格相投,彼此互相理解就好了。”
“可这样的女子,不符合世家的要求吧?”曲清然也欣赏着这迷人夜色,心逐渐平静下来。
“反正我也没打算做下一任北冥宗的宗主。”苍北淮潇洒道。
“你是北冥宗的独子,你不做?!”曲清然探了探他的额头,怀疑他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尽说胡话。
苍北淮笑道:“我父母还那么年轻,父亲又有那么多的妾侍,再生几个也不成问题。”
“可三哥就不担心,万一是个有野心的,会把三哥当成眼中钉。”曲清然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