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笑道:“仙箓也是身外之物,长生并未看得有多重要,兄长不必介怀。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兄长重新振作起来,终会打败那妖怪,以后玉帝是罚还是赏,还犹未可知。”
哪吒见长生洒脱,也心生豪气,双手抱拳道::“借长生兄弟的吉言,等我们败了那妖怪,再来寻你一聚!”
“告辞!”长生说完,驾起祥光,向着西梁女国飞去。
……
话说龙王二太子敖荣,带着三千精兵,悄悄奔袭千里,大败巨鲸族。
这一仗,直打得巨鲸族差点灭族,没有个几百年修养生息,别再想恢复元气。
敖荣志得意满,带着手下得胜归来,他还行在半路上,远远就瞧见了那个熊熊燃烧着的海岛。
他不知出了何事,吓得丢下手下,孤身急急地向着大军驻地赶去。
等他回到军中之时,看到龙族大军安然无恙,总算把一路都提着的心给放下了。
敖荣手下亲兵,见到他后,喜滋滋迎上去,说道:“将军,你可算回来了!
不知将军这次远征,战况如何?”
敖荣矜持地说道:“嗯,还不错,将士们死战,大破巨鲸族,以后不必再担心他们还会叛乱了。
公主去哪了?”
亲兵大喜,单膝跪地道:“恭喜将军得胜归来!公主她去军中视察了。”
敖荣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说话,然后开口问道:“我出征的这段日子里,军中可曾发生了什么战事?”
亲兵不敢隐瞒,说道:“将军离开后的第三日,那蛟魔王亲率全军向我军发动总攻。”
当他听手下这么说,敖荣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自幼便精通兵法,自然知道蛟魔王此举绝非巧合。
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行踪,已经完全落入了叛军的眼中,他们才会做出如此反应。
敖荣连忙发问:“那战况如何?”
亲兵兴高采烈地说道:“叛军来了之后,公主……公主她亲率大军迎战。”
敖荣知道妹妹曾经伤在蛟魔王的手中,便开始担心起妹妹的安危,打断他的话,急声问道:“敖婵?敖婵她怎么样了?”
亲兵笑道:“二太子不必担心,公主可是战神,哪里会有事?”
战神?什么鬼?
那亲兵继续说道:“公主一上战场,便看出了叛军的虚实,还未等到我军整军完毕,她便下令全军突击!”
荒堂!哪有这样打仗的?这样打仗岂不是儿戏?
敖荣脑子里开始浮现当时的场景,完全没有注意到亲兵脸上的表情。
他越想越是心慌。
亲兵接着说道:“公主身先士卒,直接杀入敌阵。那蛟魔王见到公主如此勇猛,被吓得直接望风而逃。”
敖荣真想一刀把亲兵的头给砍下来,看看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敖婵一冲上去,蛟魔王就望风而逃,这还是之前打得我们节节败退的蛟魔王吗?
难道是诈败?引敖婵出动?
敖荣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那亲兵说得正嗨,也没有注意到二太子的神色。
“这一仗打得真是过瘾啊,属下还从来没有杀得这么痛快过!
蛟魔王一逃,整个叛军的阵形登时大乱。
公主便带着我们趁乱杀入敌阵,大破敌军。
我们一路追杀了五百余里,此战杀死、俘获的叛军足有上万人,所缴获的兵器、铠甲更是不计其数!”
敖荣呆了,这是真的吗?仗还可以这样打吗?
他二话没说,走出大帐亲自去战场上查看。
当他来到亲兵所说的战场之上,看到几日之前大战遗留下来的痕迹,这才相信了亲兵的话。
他又命人前去查看叛军的情况,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原来叛军不但真的大败了场,就连叛军的阵线,都向后足足退了有四五千里。
敖婵这么猛的吗?
她真的是自己那个不懂打仗的妹妹?
还是她真的被战神附体了?
敖荣坐在帐中冥思苦想,把整场大战还原,他把自己关在帐中想了整整三天,都没有想明白敖婵是怎么胜的。
但是他也明白,胜就是胜了,如果不是那日她大败了叛军,那自己就成了整个西海的罪人了。
敖婵到军中视察完之后,听说哥哥接连三日都未出大帐半步,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连忙赶来看他。
大帐中,看到敖荣没事,她总算把心给放下了。
“小妹,我想了三天,都没想明白,那日你是怎么打败蛟魔王的?”
敖婵记起长生道长的话,要隐瞒住此事。
她只得这么告诉哥哥:“那日听到叛军前来,我便慌了手脚,慌乱中下了个全军突击的命令。
想是那蛟魔王生性多疑,见我们有持无恐地大军压上,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埋伏,他转身就逃,便给了我们机会,才有此大胜。”
敖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想把自己以前读的那些兵书通通撕碎,然后全部吃进去。
只要有妹妹这种运气,还要兵书有何用?
……
长生用最快速度,飞回了西梁女国。
十几年没回来,一走进城里,就看到这里比起十几年前,变得更加繁华了。
城中百姓们个个面带笑容,连她们身上穿的衣服颜色,也比从前更加鲜艳。
看来国王这些年干得不错,成了真正的明君了。
他慢慢地走在大街上。
一路上,他俊俏的脸还是吸引了许多百姓。
她们一直盯着他看,还有些妇人胆子大些,偷偷地跟在他的身后,不过不会再冲着他大喊‘人种’了。
十几年过去了,已经没人能认得出他了,也再没人对他喊‘国师大人,谢谢你的海鱼’了。
长生一路走到皇宫前,却被门口侍卫给拦下来了。
“皇宫重地,道长止步!”
长生一看,原来以前熟悉那些侍卫,现在也都换成新人了。
他站在原地,对侍卫说道:“我是国师长生道长,你们快去禀报陛下,就说我回来了!”
那两个侍卫面露疑色,上下打量了他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