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容易看的很清楚.
刘大哥目标明确,他迈动脚步开始,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他是向着一个女人直接走去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是一个在被抬出来的所有女人中,样子最可怖,最凄惨的一个。
肖容易转过脸,有些不忍再看。
那个女人,遍体伤痕浑身血污,还散发着一股恶臭,是牢笼中被折磨最狠的一个了,肖容易记得很清楚。
不过,他还是快速地在脑海中将那女人的形象遮掩了起来,在有限的时间面前,没有时间给他浪费了。
随着三名女兵的一次次进出,很快牢笼中最后一个女人也被抬了出来。
刘大哥瘫坐在地上,无声的抱起了地上那个女人。
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肖容易咬咬牙,原本他还打算从这些女人的嘴里问些情报出来,现在看来这些女人都不适合询问了。
关于自己的妈妈,他只能问刘大哥了。
“刘大哥,我能问一下,被抓来的女人除了在这里的这些,还有被送到其他地方的吗?”
刘大哥的眼睛怒睁着,尖利的瞳孔中满是仇恨。
肖容易甚至看到在他的眼角,两道细细的血丝正在一点点的向下滑落,在绒毛里面慢慢渗透开来。
“不...知...道!”
刘大哥仅仅张口说出了三个字,却连牙缝中都满是冰寒。
“......”
虽然言语中被刘大哥拒之千里之外,但是肖容易并不感到难堪,甚至能够理解。
如果自己的妈妈也在这些女人里面,肖容易都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才好。
自己肯定会疯掉的吧!
肖容易低着头,既然刘大哥也不知道,那边再想别的办法吧。
“你,你妈妈不在这里?”
肖容易惊讶的抬起头,他才发现刘大哥已经站了起来,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女人。
他的浑身上下布满了绒毛,脸上只剩七窍露在外面,衣服也被撑的鼓鼓囊囊。
肖容易摇摇头,“不在这里。”
刘大哥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说道:“不应该啊,除非她...”
他的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肖容易看着他,疑惑和忐忑接踵而来。
刘大哥的脸上满是绒毛,肖容易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肖容易还是能看得到的。
那是犹豫不决。
“刘大哥,除非什么?!”
他的话音中带着紧张,如果不是碍于刘大哥怀中抱着的女人,他绝对会冲上去抓住刘大哥,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除非,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能力,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特殊的东西或者能力?
自己的妈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自己长到这么大,从来都没感觉到妈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自己?
肖容易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继续问道:“被转移到哪里去了,刘大哥你知道吗?”
“这只是一个可能,我也是在实验室偶然听到那些人的交谈才知道,他们似乎有个什么母船,那里是他们在地球上的大本营。”
肖容易心里一惊,他与柳半仙谈了那么多,可从来都不曾听柳半仙说起过什么母船!
难道说,流族人也大批的赶到了地球,准备参与进异种文明入侵地球的序列中来?
还没等肖容易想出个所以然,刘大哥继续说道:
“我在这里见过的女人绝对不止眼前这些,既然她们不在这里,就应当是全被转移到那些人的母船上去了。”
这个消息,到底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肖容易的心理复杂,五味杂陈。
在柳半仙的情报中,这个藏身地点便是流族人在地球上的主要聚居点,可是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母船来,这情况大大的超出了之前的预计。
至于母船在哪里,刘大哥会不会知道在哪里,肖容易都没有询问的打算。
一个被当做实验用的小白鼠,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些执行者们的母船位置。
“好的,刘大哥,不管怎样,谢谢你的消息。”
刘大哥点点头,眼神悲痛,径自迈动脚步向着出口离去了。
他离开之后,肖容易看了看三名女兵和或躺或坐了一地的女人们,有些头大。
这里肯定是不能久待的,只是自己被大侠预约了半个小时后的见面,这里只能交给三名女兵了。
肖容易招招手,将三名女兵招呼到跟前。
“指挥官,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我等下有事情要先行离开,这些女人只能摆脱你们处理一下了,等我回来再带你们赶往基地。”
“是!”
“哦,对了,你们的战车在上面,如果今天入夜前我没能及时赶回来,你们想办法先行向西北转移吧,我有办法找到你们的。”
“遵命!”
虽然远没有男兵们的阳刚,但是眼前的女兵们应答干练,别有一番气势。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估摸了一下,感觉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肖容易便转身,顺着走廊随意走进了一个房间,把门关了起来。
“初心号,喜马拉雅上的那个山洞,开始传送吧。”
临行前,最后看了眼房间,肖容易知道,自己如果能活着回来,这里还要重新搜索一番。
光团缓缓散去,肖容易的身影在山洞中显现了出来。
在光团的前方,一道帅气的身影裹着风衣,脸上带着V字仇杀队面具,笑容里是不变的诡异。
大侠摸了摸手腕,看着刚刚现身的肖容易道:“呦呵,小家伙,你倒是挺守时。”
肖容易不卑不亢的迎着大侠的注视向前走了两步,距离他有两米多的距离,便停了下来。
“大侠,你让我来,我来了。”
大侠点点头,“嗯,你很识趣。”顿了顿,大侠话锋一转道:“废话先不说了,你知道我让你过来做什么吗?”
肖容易摇摇头,静等着大侠的下文。
“你妈妈不在那里,你很着急吧?”
他怎么知道?
肖容易极力的掩饰自己的镇静,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
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中带着笑意,透过微小的缝隙在告诉肖容易,他的一切都已经它们所洞悉。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妈妈不在那里?”
“呵呵,只是一种鸡肋能力的小小运用,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自己?
肖容易当即一窒,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