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个发现还和鞍马岚从极乐之箱中取出的,鬼灯城无垢的灵魂有关。
因为无垢的精神结构几乎消磨殆尽,所以鞍马岚让他陷入沉睡,以便延长他的灵魂寿命。
等到过了一些时日,他再次取出无垢的灵魂查看,讶然发现他的精神结构完整了少许。
要知道,除了让他陷入沉睡,鞍马岚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修补他精神结构的事情。
“难道无垢的灵魂在暗中吸收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第一时间猜测到。
但在他的感应之中,无垢的灵魂强度并没有发生改变。
唯一发生变化的,只有他的精神结构更完整了。
难道沉睡过程本就可以让精神结构自动变得完整?
鞍马岚突然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东西。
从他创造守护灵开始,他就从来没有丧失过清醒的意志,也就是说,他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沉睡。
即便是躺在床上休息,也只是身体的休眠,精神始终保持着清醒。
“我是不是平白无故灵魂寿命缩短了好多年?”
如果沉睡可以修补精神结构,那就等于延长灵魂的寿命。
鞍马岚不曾沉睡过,他的精神结构就会比其他人崩溃得更快一些。
出于弥补自己丢失寿命的想法,鞍马岚迅速对这一现象展开了研究。
学习自月读的能力很快让他找到了端倪。
他赫然发现,沉睡的无垢是在做梦,灵魂之梦。
鞍马岚的前世没有灵魂,所以做梦是浅度睡眠。
但是忍者世界存在灵魂,灵魂也开始做梦,就是深度的休眠。
“精神结构会在梦中得到完善,已经可以确定这是事实了!”
他得出结论。
这个结论无疑与鞍马岚自身的坚持相违背。
“尽可能的保持清醒,时刻维持自身的理智。
这是我成为忍者以来始终贯彻的事情。
可是我的研究却告诉我,这个做法是错误的,我应该拥有足够的迷失在梦中的经历,生命才会变得更加完整。”
他不断地质问自己,徘徊、迷惘、觉得自己所坚持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他很快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亏我还教育佐助不要将片面的问题推广到整体,如今自己却陷入这样的纠结之中。
沉入梦境可以修补灵魂没错,但并不意味和保持清醒是完全矛盾的。
万事皆有可能,沉睡和清醒,未必不能是类似波粒二象性的两个状态。
既在沉睡,也始终醒着,二者可以构成一个叠加态。
找到梦境能够修补灵魂的原因,清醒的时候未必不能拥有相同的能力。”
鞍马岚静了静自己的心,
“有了从瞳术月读中得到的结构,就算是在梦中,我也能保持清醒。
找到即使在梦中,也能清晰感知真实世界的办法。
沉睡与苏醒同时存在,就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想。”
他陷入了沉沉的思考。
如果距离他足够近,就能够发现,他目光的焦点,正随着他的思考,不断地游移变幻。
最终,他的目光聚焦在胸前的守护灵身上。
“我已经用龙脉的查克拉替换了自身的查克拉,即便不将血迹限界寄托在守护灵身上,也能够支付幻术真生的代价。
如今保留它的作用,就是在全力战斗中当做另一个输出核心,守护灵可以使用我所有的能力。
原本储存查克拉的作用,咒印完全可以做到相同的程度。
忍界值得我用全力去战斗的人已经不多了,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于用全力才能战胜敌人的境地。
它是我的部分心灵所化,同样可以出入梦境。”
鞍马岚的目光越来越亮,“没错,我和守护灵,一者处于真实世界,继续之前的谋划;一者穿梭于梦境,不断地完善自我的精神结构。
一旦有了紧急事情,还可以让处于梦境的一方随时脱离梦境。
与之前相比,还摆脱了守护灵离体太远容易被封印的缺点。”
想到这里,他就下定了决心。
一刹那之间,原本蓝色闪蝶模样的守护灵瞬间解体,重新回归鞍马岚的心灵。
由龙脉查克拉构成的躯体,也化作一道特异的纹身,烙印在他心脏所处方位的皮肤之上。
放大来看,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纹身是由无数细小的咒印构成,每一个咒印内部,都储存了大量的龙脉查克拉。
守护灵回归他的心灵,代替他掌控自己的躯壳,鞍马岚本人的意识,却化作一只更加巨大的蓝色闪蝶,进入了梦境世界畅游。
说来也是奇怪,守护灵是他幼年梦中追逐的蝴蝶具现所化,如今却成为了他监察真实世界的眼睛。
原本生存在真实世界的鞍马岚,却变成了一只更加巨大的梦境生物,脱离了现实。
庄周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忍界多了一个变成鞍马岚的闪蝶,梦境多了一只变成闪蝶的鞍马岚!
世间奇妙之事莫过于此!
......
在鞍马岚徘徊在梦与非梦之间的时候,药师兜,不,应该说是大蛇兜,他出现在带土的面前。
“你有什么目的?”
带土询问兜。
“我要和你联手!”
“和你联手?我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为你提供更多战力!”
兜说道。
“你要什么报酬?”
兜摊开双手:
“宇智波佐助!
我追求忍术中蕴藏的真理,宇智波一族很值得研究,我需要活着的年轻又敏感的宇智波族人。
‘斑’,只要你将宇智波佐助交给我,我就会成为你的帮手!”
“如果我拒绝呢?”
听到此话,兜笑了笑,他双手合十,召唤出一具棺木。
看到带土在宇智波斑的秽土转生体面前,被惊到语无伦次,他满意地扶了扶自己的眼睛,露出就该如此的笑容。
“放心吧,你的身份,我没有透露给任何人!”
像是安慰实则是威胁的语言从他的口中讲出。
“哈哈哈哈......
药师兜,你是个有才能的人!”
带土笑了几声,继续说道:
“现在和你交手,只会削弱我方的实力,所以你才敢出现在我面前,思虑真是缜密啊!
好吧,我同意联手,不过宇智波佐助,要在战争结束以后才能给你!”
“合作愉快!”
在两人不谋而合之时,没有人发现,宇智波斑的秽土转生体的眉心,曾经裂开过一个微不足道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