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杨成功上演了一把“罗宾汉”的箭术戏码!
“好,神乎其技!”顾风、俞明跳起来,大吼一声,吕蒹葭也兴奋得跳将起来,小手都拍疼了。
围观的儒生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显然吕杨足以百步穿杨的箭术彻底将他们的热情给引爆了!
书院射艺场的箭靶,是儒师们专门制作的,上面拥有九天元磁和一些禁法,能够有效的影响儒生们的箭法,若是在这样苛刻的条件下都能命中红心,则说明该儒生已经有了不错的修为。
谢安之再也淡定不了,脸色有些发白,因为他的箭竟然被吕杨的箭给破了,这得需要大多的力道和精妙控制?
“公子,那吕公子真是太可恶了,他这是挑衅咱们!”书童靠近谢安之身后,十分不满。“行了,本公子绝不会输给他的,瞧着吧!”谢安瞥了自己的书童一眼,因为到目前为止,第一局只射了三箭,第一箭乃是吕杨输了,第二箭能不能赢还是未知之数。
谢安之走上前,对吕杨笑道:“吕贤弟真是天生臂力,不过到底谁能胜第一局还不太好说!”
“是还没有定论,现在该谢兄了!”吕杨笑道。
“看好了……”谢安之挽弓射箭,中!咻一声,箭射在箭靶红心中央,离红心中央还有些偏差。
这第二箭,却是吕杨胜。下面就看第三箭才能定第一局的输赢。
“二哥,要加油!”吕蒹葭叫一声,顾风也激动道:“兄长,你一定要再接再厉!”
“放心吧,强弓在手,已经弥补文气之不足,这一局定然能胜!”吕杨挽弓,人弓合一,精气神都提升到极致,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与存神冥思又大不相同,在自身的精气神高度集中之中,吕杨的双眸瞳孔缩成了针尖,百步开外的箭靶顿时变得极大。
“中!”吕杨放弦,文气缠绕在弓箭上,立刻随箭疾射而出,在神识事无巨细的洞察前,箭矢穿破了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速度极快,一霎那就已经抵达箭靶前。
这一次,吕杨以附在箭矢上的神识仔细体会,发现箭靶上的九天罡气和不少禁法涌来一股混乱的排斥之力,但是在强大的箭劲面前,这个影响迅速被瓦解。
“噗嗤……”
桦木破碎的声音传来,吕杨以神识清清楚楚的观察到箭矢破开自己上一根箭羽,从为贯穿到尾,箭头狠狠钉在箭靶红心中央的情景。
这个情景仿佛电影镜头般被放慢了十数倍,让吕杨有一种完全洞彻明了的感受,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十分玄妙。
“好!!”
观看比试的儒生叫起来,显然吕杨前后两箭,都是射穿了前一支箭命中红心,这已经是十分精妙的箭术,这样的箭术一般只有领悟到浩然正气的儒者才能达到,但是现在一个学生竟然有这样的箭术,简直是让人吃惊。
顾风和俞明同样欢欣鼓舞,他们心里可算是松了口气,那个谢安之,仗着高一点点道业,竟然欺负他们,现在好了,这小子注定要丢丑了。
谢安之已经脸色发白,吕杨的箭术简直比他还高,一个修炼隽永之气的学生,凭什么比他这个修炼锦绣之气的童生要厉害,凭什么?
“中!”谢安之心底的傲气、怒气一并爆发,第三箭射出,箭势顿时受到微妙的影响,箭矢竟然扎在了红心之外。
“啊……怎么会!”谢安之脑袋一片空白。
顾风、俞明、吕蒹葭等人已经欢呼起来,其他人则议论纷纷,特别是借弓给吕杨的张挽星,美目连连闪着不一样的光彩。
六石隽永格物弓,力量强劲,适合天生神力、隽永之气不足的人使用,如今弓在吕杨手上,正好展现出了威力,这个威力甚至盖过修炼锦绣之气的童生。
“这局我赢了,下一局如何比?”吕杨道。
“就比射通宝吧!”谢安之从袖中取出一枚银元通宝,大匡皇朝的通宝都是“孔方兄”样式,十银元通宝就相当于一两纹银,通宝比较薄,中间的方框比较大,正好能够容箭杆通过。
射通宝也是儒生们平时比试箭术的方法之一,比较方便,想要射中一枚运动中的通宝,需得掌控住时间、精确度等等,所以对箭术的要求很高。
“还请谢兄先来吧!”吕杨道。
“好!”谢安之将一枚银元通宝递给自己的书童,那书童将通宝掂量了一下,将之远远抛上天空。
“着!”谢安之猛地开弓射箭,一声金铁之声传来,半空中的通宝被射得很高,最后随同箭矢落下来,书童连忙去捡,回来一瞧,箭矢已经穿过方孔,牢牢将银元通宝钉在箭头上。
“谢安之的箭术还是很有水平的……”众人小声议论。
“顾贤弟,请抛三枚通宝出去!”吕杨笑道。
“三枚?”顾风虽然诧异,但是还是取出了三枚银元通宝,高高抛出去,吕杨立时开弓,人已经窜出几步,咻一声射出一箭。
箭矢最终落下来,只有一枚通宝掉地,俞明早就跑过去,将箭矢捡回来,只见箭矢上挂了两枚通宝,都是一箭穿心。
这样的一箭双心的箭术先要要比穿一枚通宝要高得多,现在吕杨又胜了,谢安之顿时脸色煞白!
三局两胜,现在比了两局,两局都是吕杨胜了。
“怎么样,谢兄,咱们赢了,所以你们往后就不要说童生就一定比学生厉害这样的话,还是我兄长说得好,术业有专攻而已!”顾风笑呵呵对谢安之道。
“好个术业有专攻,安之受教了!”谢安之颇为羞愤,但是也很无奈,忙带着书童落荒而去。
围观者嗟呼一声,散开了。
顾风大为感佩:“这一次真是多亏兄长了,否则我的脸面就丢大了!”
“是极是极,看到那谢安之的脸没有,又是煞白有是通红,简直就跟猴屁股似的,真是太解气了!”俞明哈哈大笑。
“你们倒是解气了,我则多了一个恼怒的学台,往后说不定会被他使什么柈子呢!”吕杨摇摇头,他原本想要低调,但是偏偏又起风头。
“吕兄请放心,那谢安之爱惜颜面,一向自视甚高,绝对不会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的,依我看他会苦练箭术,过些时候肯定要前来挑战,一雪前耻!”张挽星笑道。
“那本人欢迎之至!”吕杨笑起来,然后将手中的强弓递给张挽星。
张挽星却是不接,而是感叹:“我张弓世家子弟凡是入学,家里都会配给若干张弓,这一张六石隽永弓本人是用不上了,既然吕兄用得趁手,那就送与吕兄了!”
“张兄怎么用不上?”吕杨诧异。
张挽星的书童连忙得意笑着:“我家公子已经修到三色锦绣气,用锦绣弓更合适一些!”
吕杨恍然大悟,点头:“那好,那就多谢张兄了,吕杨恭敬不如从命!”吕杨笑着,将弓递给吕蒹葭。
吕蒹葭眉开眼笑,朝张挽星感激道:“谢谢张姐姐!”
这话一出,吕杨顿时皱皱眉头。
张挽星的书童一脸不喜,她呵斥道:“你这小书童,到底懂不懂规矩,真是太无礼了!”
吕蒹葭顿时傻眼了,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原来书院中的女子,一般都是女扮男装的,这是潮流,想要进入书院,就必须如此,除非像寿阳公主那样的人,挂个名在书院,上不上书堂无所谓,这样的人才能想穿女装就穿女装!
其他女子即便是富贵、书香世家,在书院也要一律穿男装,着儒服,否则就是不成体统!
张挽星自然也是一身的锦绣儒衣,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十分清俊,平时待人接物,都是以男子的标准来做的,别人叫她姐姐、小娘子或者姑娘,这显然都是不尊重她。
“无妨,无妨,书童不知礼数,稍微教导就是了,挽星先告辞了,日后还请吕兄去踏青郊游,一起探讨圣道!”张挽星摆摆手,朝吕杨告辞。
“二哥,那张家公子是不是生气了?”吕蒹葭吐吐小香舌。
“那到不至于,不过蒹葭,你往后可不能这般没有规矩了,在书院里头,凡行止都要有礼有节,三思而后行!”吕杨摇摇头,教训着。
“哦,二哥的话蒹葭记住了!”吕蒹葭松了口气。
“兄长,咱们再练习一会箭术吧!”顾风提议。
众人又练了半个时辰,眼看到了未时,这才纷纷收拾东西,返回书堂,按照规定,晚课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到五点。
晚课和早课不同,晚课一般习六艺,按照课程表是书艺课。上课的是一个糟老头儒师,他给每一个学生发了一本《臻尚》,又列了个圣贤经典的清单,要求学生们有闲暇都要将圣贤的经典通读,特别是九圣经典。
于是乎一个下午,吕杨都在听老儒师讲解《臻尚》,这一本书吕杨没有念过,听得还算有趣味,但是其他同窗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所有学生全都昏昏欲睡,因为他们开学以来,凡是上课日,不是在听《匡礼》就是在听《臻尚》,当真无聊到困死,但是偏偏无人敢打瞌睡。
老儒师摇头晃脑讲了一个下午,熬到了散学,所以学生们欢呼一声,带着书童们散去了,有的回家,有的则吃喝玩乐去了。
吕蒹葭将东西收拾妥当,吕杨颇为感慨,他两世为人,没有想到这一世上学竟然还有这般光景,在古代读书,真是又新奇,又让人浑身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