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要不还是讲一下吧。”莉亚拉支吾着说道,男装下的少女扭捏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我是说,要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就不好了。”感受到苏修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少女连忙补充着。
原来是个女孩。
小翠来回瞟了几眼,了然的点点头,作为“天上人间”当红女伴的她,久经风月,平静下来自然看得出莉亚拉女扮男装的掩饰。
“原来是个小姑娘。”女人无精打采的说道,似乎莉亚拉不是男人的真相让她最后一点的热情也消散了。不过刚才的画面好像还挺刺激,一想到进门时两个俊俏小哥即将唇齿相触的一幕,小翠不由得夹紧了双腿。
“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我倒吊在绳带上,含住了客人的哔哔哔,然后快速哔哔哔,再然后哔哔哔,接着正要哔哔哔,让客人哔哔哔的时候,领班突然进来通知我副议长来了,然后客人就哔哔哔了。”
“对不起,能再说一边吗”用小指掏掏耳朵,苏修面无表情的说道。“刚才你说的话都被狗哔了,没听清。”
“严肃一点好不好。”少女贴近苏修,用手肘顶了顶苏修的侧身,这次倒是轻柔细致了许多。
女人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一幕,莉亚拉近乎于向恋人撒娇的模样,让小翠依稀想起了自己在女孩这个年纪的样子。
那时自己的模样大概也是如此吧,只是那个男人的脸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想什么呢……
小翠唏嘘的摇摇头。
竟然突然开始回忆起过去了,果然是老了吗?
下意识的摸摸眼角,在那里有着被巧妙遮盖的细微皱纹,是女人今早发现的。虽然是已经成为梅明根这座城市顶级夜场少有的头牌,但是见惯了风月沉沦的女人并没被眼前的泡沫所迷惑,她的年龄已经过作为浴场女伴最为黄金时期的阶段,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确认了眼角的皱纹没有露出,女人放下了手臂,保养得很好的手腕处有着一条深深的横纹,作为剑手的莉亚拉看出那是一道时间久远的旧伤,从痕迹上来判断,那里曾被一把非常钝的刀子割断了动脉。
兴许是注意到了少女的目光,也兴许是日常养成的习惯,小翠很快调整了手链的位置,镶嵌着碎钻石的手链遮盖住了手腕上的伤痕。从最初的宁死不从,到逆来顺受,再到现在刻意逢迎,很久没有看到像莉亚拉这样的女孩子了。
想着自己首饰盒暗格里那个装满了晶币的钱袋,女人突然觉得有些疲劳,也许是时候了吧,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女人恍惚间小声的自言自语。
“好像,开家售卖衣装的小店也不错。”女人在脑海中勾勒出脱离浴场的生活,开一家专门为女***的裁缝店,虽然她并不会缝纫,但是凭借这些年的经验和积蓄,雇佣一两个裁缝,然后指点女性顾客们穿衣搭配,想想生意应该不会太差吧。
每天坐在店里,有客人进门,就帮助他们挑选适合的衣物。再养几盆花,闲下来就给花松松土,修剪枝叶,浇浇水。累了呢,就研磨杯咖啡,坐在窗边读读书,抚弄猫咪。
想想好像还缺了些什么呢,女人一改风尘之气,笑容恬静美好。
“要不,再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老实人刨你家祖坟了啊喂!”
苏修激动的一拍大腿,大声吐槽着,动作过大拉扯到小腹上莉亚拉造成的瘀伤,小小抽了一口凉气。
“轻一点,不要动了。”少女紧张的搀扶着苏修手臂,更加的愧疚了。“姐姐请继续就好了。”为了不让苏修继续不顾身体搞怪,莉亚拉抢先出声,示意小翠不要理苏修,继续讲副议长被刺杀的经过。
“之前有说过,副议长虽然经常会来,不过每次都会提前预定,只有那一晚,他毫无征兆的来了。来的太突然了,妈妈和我对那个熟客道歉了很久。”少女毫无偏见的态度让女人很是受用,女人没有纠结苏修奇怪的言行,继续了被打断的讲述。
“妈妈不是真的母亲,只是为我们安排客人的老女人而已。”
大概是被少女那许久未曾见过的青涩与温暖所滋润,女人越发的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孩。所以察觉到少女的疑惑,女人细心的为莉亚拉解释着。
“稍微梳洗后,我就被带进了这里,副议长的侍卫在门口检查过我,确定了我没有带任何武器。”
“那时大概是什么时间。”苏修问道。
“二十时又十五分左右。”女人回答道,随后又自嘲的笑笑。“毕竟是按时间计费,我对时间很敏感。”
“进去后,副议长坐在沙发上等着我,对就是你坐的那个位置。”
苏修嫌恶的挪动了位置,他看过委托书上副议长的模样,如果不是在画像下有着一行小字备注,他几乎以为那是一头穿着衣服会直立行走的猪。
“平时那个老东西会附庸风雅一段时间,说是想念我的琴声,总要先让我弹上几首曲子。”对于副议长的借口,女人有些不屑。“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装模作样,见我进来就直奔主题,至于什么主题,想来也不必我说了。”
说到这里女人叹了口气,侧过了脸,突然有些不敢直视面前的少女,她害怕从这个她很有好感的少女脸上看到异样的神情,无论是鄙夷,或是同情,还是别的其他什么。
“怎么样。”女人心里有些难过。“是不是很看不起姐姐。”
“没有……”莉亚拉心里有些黯然,她看到过女人手腕上的伤疤,那是自杀未遂留下的痕迹,用得还是一把很钝的小刀,用那样一把钝刀反复拉扯着手腕,直到割开血管……
“姐姐一定是有苦衷的……”少女嗫喏的说着,话说道一半,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她知道,其实不管她说些什么,都会是对面前女人的一种伤害,但苏修并没有顾忌这些。
“这个过程多时间。”
“苏修!”
少女有点生气的抗议着,她不理解,为什么苏修明明是一个温柔的人,却为什么总会不合时宜的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没关系的。”女人淡然的摇摇头,而后转向苏修。
“没记。”
“不是说对时间很敏感吗?怎么会没记。”面对女人的回答,苏修挑了挑眉毛。
“呵呵。”
女人极度鄙弃的冷笑着。
“蹭一下都坚持不住的废物,谁会去计他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