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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不傻？哪有那么小的伴郎，顶多可以当个花童……”吴蔚取笑他。
战亦霆的笑如窗外的朗月入怀：“你也嫌弃他？太好了，以后就把小子丢给爷爷看，等年龄到了就送去部队锻炼，别打扰我们的正常生活……”
吴蔚翻了个白眼打断他：“我有点怀疑念羽的亲爸是不是你……”
战亦霆立刻收敛笑容，严肃地说：“再拿这件事开玩笑，我就让你给我生一个排的儿子！让他们每天列队跑操，喊口号‘我爸爸是战亦霆’！让左邻右舍都听见！让整个戎门都看看谁的老婆这么有本事！”
“战亦霆你好幼稚！”真是让人无奈，尽管如此，她还笑得肚子疼。
“咱们说点正经的。”战亦霆忽然认真起来，吴蔚倒是很乐意，摆出一副悉心聆听的样子。
他一板一眼地说：“不管你生几个儿子，至少得给我生个女儿。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吴蔚满头黑线，什么你就单方面愉快地决定了？
“你是愉快了，我可没愉快呢！”她吐槽道。
战亦霆双眼放光，挑眉问道：“真的？想要？”
吴蔚看出他又有非分之想，皱眉训斥：“泰日天同志！你如果精力充沛麻烦先把车开回家！”
“我累了，就在这睡吧。”摆明了不想走，战亦霆打开车窗除雾功能和车内空调，车身的积雪正渐渐融化。
他侧着身子，后背紧贴车门，给吴蔚腾出舒适的空间。
车窗外，风雪止，圆月当空，皎洁明亮。
夜色不再漆黑，而是镀上了银霜。
“你是，绝色。”战亦霆看着被月华渲染的吴蔚，美目盼兮，粉颊柔嫩，红唇多娇，情不自禁的夸赞。
吴蔚羞赧地红了脸，她想起那脍炙人口的诗句。
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他从不吝惜对她的赞美，他的丫头就是这世界最好的女人。上到九天，下至九幽，她都是最好的！
“看看雪？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吴蔚提议。
两人整理好衣服，走出车外看雪景。
战亦霆抽出一支烟，想了想，又放回去。
“戒不掉的话，可以慢慢来。”吴蔚想到他的心理依赖症，劝道。
战亦霆轻扯唇角，笑着问她：“想看？”
小心思被看穿，吴蔚低头不说话了。虽然烟味难闻，但她真的是想看他抽烟的样子。
听到打火机响，她抬头，只见战亦霆叼着烟，火焰靠近时，另一只手迅捷地挡了一下风，极其利落地点燃，收手，一气呵成，就像他的枪法一样连贯，帅气。
“好看么？”战亦霆看到了一张花痴少女脸。
吴蔚毫不掩饰地拍着脸颊说：“真好看！”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男人。”战亦霆得意地说道，却在两口之后，把烟扔进了雪窝里。
吴蔚注意到那火机还是五年前那只，勾起了往事。
“爷爷的身体还好吗？”她靠在他身侧。
“托你的福，很好。”战亦霆没有夸张，确实是吴蔚抗体的原因，加上战北川自身的身体素质好，才得以延续生命。
“他常提起你，你想不想见他？”他问。
吴蔚想了想，回答道：
“战亦霆，我是个不孝的人，没有能力救我的母亲，也不能为她报仇。我还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拿到画的时候，只考虑了你和陆行琛，竟然忘了怎么和三爷交代。对你，我又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你想说什么？”战亦霆不等她说下去便打断了，怕她又出什么状况钻进牛角尖。
“我想说我不孝不义，我大概也不是个好女人。可偏偏我一直都放不下你，不断地逃避和自责。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给念羽一个完整的家。”她还记得战亦霆对她说，要给他们一个真正的家。
“你就是最好的，现在起所有的错都由我来背。不要忘记你刚才说的话，以后再也不准离开我，记住了吗？”战亦霆心中感动万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记住了。”吴蔚像听话的学生。
“那就可以见家长了。”战亦霆笑道。
“可以等慕楚扬……”吴蔚还是有心结。
战亦霆垂眸瞪她：“总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自己数数今晚已经第几次了？”
吴蔚沉默不语。战亦霆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术业有专攻，抓坏人的事交给我来做。你的手是用来握画笔的，我的手才是用来拿兵器的。你说我是蜘蛛，天罗地网是保家卫国守护至爱的武器，而你的画笔，才是你驰骋梦
想和绘染江山的工具。
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打打杀杀的事，不是你该做的。明白吗？我不会折断你的翅膀，但你要选择对的方向。”
这一番话，让吴蔚有种被师长指点人生的错觉，她轻轻点了点头。
战亦霆知道她还有一个心结，幽暗的黑眸掠过一抹光亮：“你在意的事和人我从没放弃过查找线索，进展顺利，我不会比陆行琛慢。”
“可是陆行琛对我说过，母亲在等我，时间对她来说很宝贵。”吴蔚终于不再隐瞒。
战亦霆审视着她的眼睛，用令人安心的语气说道：“丫头，时间对你母亲而言，是永恒的。所以，不要相信陆行琛的话。她也许是在等你，但她一定是在等一个最好的你出现在她面前。”
吴蔚仰视着面前的男人，他认真起来的样子，可靠，坚定，稳重，真的很有安全感。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战少！”吴蔚做出交付重任的表情。
战亦霆摸摸她的头，看出她还有心事，于是说：“你欠三爷的人情，我已经帮你还了。”
吴蔚惊讶地看他，眼神中满是疑惑。
“呵呵，难道还真等到你带着三爷和我儿子去慕家做客当小偷吗？慕楚扬今晚不在家，考拉、惊鸿配合三爷的人联手拿到了他保险柜里的画。我不要，他尽管带走。”战亦霆运筹帷幄。吴蔚越发觉得战亦霆刚才给她的建议很对。和他比，自己在这方面毫无优势，甚至可以说是有勇无谋，却不自量力地总想去为他做点什么。她真的需要好好反思，她要和他比肩，是要在她擅长的领域做到
极致。
战亦霆抬头望着明月说：“我也不介意你帮三爷解开画里的秘密，他们想要的权势和江山，在我看来，都比不过一个你。”
他的甜言蜜语，总是动听如天籁。
吴蔚倾身依偎在他肩膀，喃喃地说：“大概我唯一比你强的地方，就是我画画比你好。”
“不，还有，”战亦霆快速地否定，吴蔚等着他的下文。
“我生不了孩子……”
“你真讨厌！”
“敢说你不喜欢？”
“喜欢。”
“就知道嘴硬！”
“胡说！亲过那么多次，硬吗？”这下，轮到战亦霆看吴蔚的眼光充满了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