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但她比成人的心态更好,心中不会有太多的顾忌和担忧,也不会有太多的利害关系羁绊。
她在皇上身边表演着软体动作,身体形成一个圈,左右摇摆着,皇上真是见所未见,渐渐地有了些许笑容。
小不点见皇上如此,站将起来,慢舞起来,用最为人熟知的乐曲唱道:“吾皇日夜操劳苦,难得开心又添堵。众位阿哥不知数,恩准一人圣意足。”
皇上点头称是,还嘟囔着,埋怨着:“连小孩都不如!”
内室门外听到歌声,一个个眉头紧锁,怎么听不出小不点有开解之意,反而在火上浇油呀。众人将目光聚焦在小王爷身上,小王爷向门外微笑了一下,用唇语一说:“等着!”
“汝果然识得圣意!”皇上有些高兴了。
小不点似乎也不紧张了,她向皇上拱手道:“此为套曲,还有一曲,皇上可曾愿听?”
“若形同上曲,便勿需费神了!”皇上虽无责备之意,但老是一个口味,他也没有兴趣,似乎还有索然无味之感。
小不点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她招百荷仙子加入,皇上点头同意,师徒舞蹈的力度很大,很让人开心,皇上更是荡开了心灵之花。
小不点果真厉害,她红扑扑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之色,舞到皇上身边,深深地一鞠躬,调皮地娇笑着,唱道:“孩子孩子你莫恼,笑口常开最是妙。圣心准似孩提好,任尔烦心多缠绕,我自排遣如一笑,颜如温润玉如淘,惊喜连连情怀韶,不受打扰吾自骄!”
“好也,妙也!赏,重赏!”皇上居然从宝座上呼地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拉着小不点,形同父女一般亲热。吟诵道:“小不点,小不点,尔吾今生皆是缘。宫内宫外一线牵,知朕心意汝最怜。父女情深义相连,赐尔随便来晤面。试问天下谁最恋?并非亲生胜心尖!”
皇上此诗一出,便有官吏挥笔疾书,记载下来。而小不点在人们眼中的确被刮目相看,身价倍增。就连一向以师傅自居的百荷仙子也颇为妒嫉,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还好。小不点品行可为从小看到大,皇上也许就冲这个,对小不点格外垂青,格外看顾。也格外礼遇。
皇上何以同意小不点邀请其师傅百荷仙子共舞?在皇上看来,这是锦上添花之事,不仅是舞蹈方面的锦上添花,更是人格方面的锦上添花。
为何?皇上心知肚明。他许下宽厚之愿的目的,就是明明白白告诉小不点,把汝推到重大利益诱惑面前。出难题考考你,倘若汝太过自私,太在乎利益,太过利欲熏心,便会吃独食,在自己周围建造一座别人休想逾越的高墙,把既得利益封锁起来,别人,嗯,统统拒之门外,连看一眼都是犯忌!
而小不点经受住了这项考试,而且成绩并非天下独一无二的,但它是皇上心目中的最佳成绩,它符合皇上的用人标准,更是以此倡言天下的标准。
当然,百荷仙子对这位天生与美好的奇遇有缘的弟子也是充满感激的,起码她没有把师傅晾在一旁,让那娇美的容颜徒增羞涩,没有让为她的成长付出无数次示范的师傅的美体荒废掉,而是充分的向皇上展示了那种世间罕见的美体的魅力,更没有让辛辛苦苦的师傅感到寒心,感到悔不当初。
皇上的心情平复之后,小不点和百荷仙子领赏告辞,一路有说有笑,顷刻便回到了勾栏妓院。可刚到门口,迎上来的姐妹可不少,大家出了祝贺以外,关心的问题便是皇上有多大方,皇族家宴吃了些什么。
小不点可调皮了,她并未直接告诉关心的人们,皇族家宴吃的东西,而是有板有眼地道:“被皇族家宴的氛围笼罩,还没有尝到滋味就结束了!”
关心的人们有些失望,小不点看着百荷仙子,而百荷仙子的表情更加怪诞,似笑非笑,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
“你自己调出的滋味,忘了吗?”。百荷仙子终于抖那神秘的包袱了。
小不点是谁呀,不仅提头便能知尾,而且还可以尽情地发挥。她学着皇上的模样,踱着龙虎步,来到人们中间,占据着焦点位置。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小不点开始发挥了,她向百荷仙子来了个挤眉弄眼,然后道:“各位,可知皇上的家宴冠以何名?”
众人摇头,百荷仙子睁大眼睛等待,小不点故作神秘地道:“这话千万不能对他人说起,否则,泄露皇宫机密是有罪的!”
关心的人们凝神静气地等待着,小不点道:“我很感动,大家为了增长皇宫的见识,居然向我敬礼,真是折煞我也。既如此,告诉尔等,那宴名唤喜宴!”
百荷仙子缓过神来了,大笑道:“对,喜宴!我和小师妹为皇家配了一道菜,名叫喜上眉梢,我们尽情地往里面添料,努力烹制,加倍小心,务必使味道更加鲜美,更加可口,而且充分照顾到各种口味之需。”
“哎,只可惜!”小不点摇头晃脑地叹道,“可惜,这道菜被几个阿哥争食,不小心给打翻了,让吾皇败了胃口,还吐了几口苦水。”
这些冒冒失失的阿哥,怎么可以这样呢?关心的人们信以为真。
“后来怎样?”有人问曰。
“还能怎样?”百荷仙子讲得唾沫飞溅,“皇上道,小不点人小,味蕾未受大损,口味更加纯正,指名道姓的,要小不点亲自做一道好菜。皇上说了,如果此菜能令他终生难忘,一定重赏,而且登上皇家的菜谱,成为皇宫的名菜。”
关心的人们的馋虫被勾了出来,不少人还在咂嘴,有的悄悄地吞唾沫。
“哎,只可惜,这道菜眼看就要成功了,又被人搅黄了!”小不点盯着百荷仙子。
百荷仙子当然明白其意,检讨道:“小不点这道名菜被我这个笨手笨脚的人打倒了一多半,惹得皇上老大不悦,我恨死自已了!”
“没关系,有我哩!”小不点抡了抡小胳膊,可神气了,“我主动向吾皇请缨道,我马上为皇上奉上绝味,让吾皇终生受用!”
百荷仙子道,小家伙果然做到了,于是皇上重重打赏,她扬起手中的包袱,这便是皇恩浩荡的成果,大家摸摸。
关心的人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要求,既然小不点能做,我们都有口福喽。
百荷仙子笑得很神秘,纠正道:“非口福,乃眼福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