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儿,你这是什么话?等……”满楼倏然起身趴在窗口,想叫住他,可他却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怔在原地,一头雾水,心头却隐隐升起一抹不安的满楼皱眉看着空空游廊。
自那日后满楼一直试图找机会和花少允谈谈,说清楚那天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她,就算她重新挑起那日话题,他却闭口不谈或转移话题,无论满楼怎么问,他都不在言语解释,满楼以为他会忽然就走,这几天一直时时注意着他的动向,甚至打算告诉他她决定远走,并不打算成亲嫁给夏景榕。
本来满楼就是想一个人走,走前她会暗示雨瞳和少允去长安,可是现在看来,倒不如带着少允一起走的好,那天他的那番话一直让她很在意,但即使如此,她特意留意,花少允还是忽然不见了。
如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满楼带着彩虹彩云一起去吃早饭,等雨瞳来了她看了看她的身后,并没看见花少允,以为和以前一样只是晚了一些,但还是习惯性的开口问道,“允儿还没起床吗?”
雨瞳刚准备坐下去的动作一顿,奇怪的看着满楼回道,“姑娘你不是让花大哥去长安和夏竹姐姐们报喜去了吗?”说完不解的自言自语,“但是干什么大半夜的走啊,真奇怪,走那么匆忙。”
闻言满楼倏然站起,右手按在桌上声音提高了一拨,语气慌张,“什么?昨夜走了?我没让他去长安!”
雨瞳被满楼的反应吓了一跳,但也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立刻一五一十的将昨夜碰见花少允的事说了一遍。
“昨天半夜我忽然肚子疼,就起床去茅房,才走出房间就看见花大哥站在月色下一动不动,当时看见我时他似乎也吓了一跳,我正要开口问他在干什么,他就用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带着我离开了哪里,对了,当时他好像是在看姑娘你的屋子方向。”
皱眉说着雨瞳继续道,“然后我问他在干嘛,他就说是姑娘你让他回长安一趟,把你要成亲的喜事告知夏竹姐姐她们一声,顺便接她们过来京城,我说这么晚了,天亮了再去也不迟,他解释说想早一些赶回来,还让我不要打扰你休息,言罢就走了。”
满楼凝眸沉默,知道花少允肯定不是去长安了,也绝对不会像他说的那样远行,相识这么久,足够她了解他了,那他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不告而别?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让她有些心慌意乱。
“雨瞳,你立刻飞鸽传书给夏竹,假如少允去了长安让她立刻告诉我。”虽然知道花少允去长安的可能微乎其微,可满楼还是抱着一丝期望。
雨瞳眸色一变,张口欲问个究竟,但见满楼这般着急表情,迟疑了一下决定先去传信,在问也不迟。
等雨瞳走后,顿了一下,满楼还是道,“彩虹彩云,你们陪我进宫一趟。”心中强烈的不安让满楼必须尽快找到花少允,她有预感,如果随他而去一定会出大事,不得已她也必须去找夏景榕帮忙,就算现在她无颜面对他,也必须得去一趟求他帮忙,有皇家人的寻找一定比她自己要快十倍不止。
满楼身后的彩虹彩云对视一眼,目光中透着几分疑惑和猜测,却也毫不迟疑声音清晰的应是,立刻准备进宫用的马车与通报等事宜。
几天后的某一ye叶丞相府门口。
叶丞相站在府门口恭敬的朝微服出巡的夏振宁拱手,“皇上请慢走,关于皇上所担忧之事老臣会处理妥当的,皇上无须担心。”
一身深蓝色丝质锦衣的夏振宁虽退去了龙袍,但那日月累积,与那与生俱来的尊贵威严却不减半分,今日半夜突访叶丞相府的他只带了两个护卫,并不惹人注意,而他的本意就是如此。
点点头,夏振宁眉间不见舒展,道,“这件事绝对不可马虎,定要查清楚,但也不可太多了知道。”
叶丞相肃然颔首,“老臣知道,请皇上给老臣一些时间,定会给皇上您一个交代的。”
夏振宁眼中精光闪烁,深处透着淡淡冷意,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他叶维也全部参与知晓,以他现在要将嫡女叶芊芊嫁给夏景城的行为他夏振宁是绝不会让他去查那件事的,夏振宁对于叶维的信任一直都不高,相信着,却也提防着,不过……如果那两个孩子真的没死……定要斩草除根不可!
转身上了身后那辆不起眼的灰褐色马车,护卫放下车帘,马车便朝皇宫而去,目送马车走远,叶维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眼里是一片冷然。
李淮,真没想到你还没有断子绝孙啊,两个儿子还有可能活着?呵……我说过你不要后悔拒绝我的意见,我不会让你们李家留下一滴血脉的!
寂静无人的街道只有一辆马车轱辘辗转之声,声音不大,但在这静悄悄,空荡荡的深夜街道却显得很大,一阵冷风吹过肃杀之气越发浓烈,驾车的两个护卫眼神冰冷,锐利的眸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倏然一拉缰绳紧急的停住了马车,惹得马儿一声长长嘶鸣扬蹄。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护卫已飞身而起,拔剑刺出,只听一声清脆的冷兵器碰撞声响起,挡开了黑衣刺客的袭击,护卫站定落地,面无表情的眼睛冷冷看着街道前面手持长剑,挡住他们去路的黑衣人,沉声大喝一声,“来者何人?可知这马车里坐的是你惹不起的贵人?”
一身黑衣劲装的黑衣人只露出一双黑亮的凤眼,那眼睛被浓浓杀气与恨充斥着,几乎染上血色,让人看着心惊,面巾下的唇缓缓张开,几乎咬着牙道,“我要杀的就是你!狗皇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言罢毫不畏惧自己二对一,提剑就朝马车里的夏振宁刺去,但毫不意外的被护卫给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