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司抬头望着子安,只见子安点了点头,低声道:“这位就是秦国现任大将公孙策。”
前方的人哈哈大笑,指着姜子司骂道:“你这人倒是傻傻愚昧,连你秦爷爷都不认识!我看你们都是愚蠢之辈,也就予宰一人卓越不凡,见解深刻,虽然是难得的贤士之才却难解脱自己。”说完,这人居然发出一声叹息,又道:“哎,想到予宰这小子虽然是我秦某欣赏之人却是你们百圣庄的人,注定我们阵营不同!”
子安听在耳里,耳根一冷,“你是来找予宰师侄的?”
公孙策两手撑床站起来瘪了瘪嘴,摇头道:“予宰是赵国人,我找他无事。哼!倒是秦王素闻韩国有个公子,其人非常有才华,秦王想见一见他,特来让我慰问一番,就不知你们谁知道这人?”
公孙策明知故问心里不知打的什么算盘,刚才韩丰已表明身份,现在公孙策又问一遍可想是有备而来。
韩丰见他表明来意,却又视自己不见,心里动力不明,不知他此行真相是什么,于是上前试探道:“吾也不识韩丰,传闻这韩丰是个性格古怪凡是遇见大人物便神魂颠倒,口齿生香,见到一些小人物便寡言少语,直若木头人,所以一般人都是见不到他的人。你可以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人,如果有的话,那么他自然在其中,没有的话还请公孙下次再来吧。”
公孙策听完眼睛一亮,看了韩丰两眼,点了点头,“好一个韩丰!果然是伶牙俐齿,看来秦王真的没看错你。”韩丰低头承言道:“在下无才无德哪里能是秦王待见的人。”
公孙策听完,虎背一震,看了韩丰一眼复又坐了下来,眼敛低垂,低沉道:“别急,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
公孙策抬头深深看着韩丰,“其二便是秦王希望韩国与秦国一起讨伐楚国,韩国现在唯一出路就是和秦国统一战线,在其他几国眼里早已对韩国恨之入骨。当年六国统一伐秦,韩国意向不坚定,韩多年对秦委曲求全众国甚是不满,现在韩国的出路韩丰可是为自己的国家做好打算?”
姜子司身为韩国人早已心中升出一股捍卫国土的愤慨,姜子司深爱自己成长的环境,此时听他威胁韩丰心里一千个不满,走出来指着公孙策涨红着脸道:“秦兵负恃其众,韩国的确兵力羸弱。韩国之所以周旋于列国之中盖因其土地微弱,不能蓄养军队,若能给我二十座城池我教你秦国不敢来犯!”
公孙策冷笑,转眼横视姜子司道:“天伐韩国,韩国不得不亡。国家的强大最基础的便是土地,有地才有民,除了申不害在位时期国治兵强,韩国便无一人可用!哈哈”
姜子司听此人又是狂妄的说话又是取笑他韩国无治之才,一口恶气立马漫在心田,气的他连连跺脚,又不能反驳他什么,直跟别人拿手扇他嘴巴子难受。
韩丰拉住他,摇了摇头低声道:“也许……他说的没错!”
姜子司听他也如此泄气,更伤心了,大声道:“韩丰!你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子安原本是郑国人,身处韩国本应是亡国之痛,子安却一脸淡漠气定神闲。
韩丰看着姜子司,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心,公孙策的话难道没有依据吗?哎!只见韩丰脸色郁结,走到木窗前亲手慢慢推开窗户,远眺窗外。
子安本想安慰姜子司几句,凑到身边嘀咕几声,姜子司忙推开他:“子安别说了,这里是百圣庄他怎么进来的,难道都没人知道吗?”
姜子司这么一说,忽然想到一件事,转头看着子安,子安见他望来便低着个头。
姜子司心道:“子莫莫非是来见这人,他们俩来饮梦庄干什么,子莫会见秦军将领会有什么事?”
公孙策见韩丰一言不发,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阴笑道:“怎么?可是想好了?”
韩丰身子一振,只感觉肩膀上热烘烘的,要烧灼他的皮肤般,韩丰心想:“这武人内力好强劲,通过手掌用内力来震伤我,内功法门当属醇厚一脉?”
公孙策平淡的望着韩丰,挑了挑粗眉。
韩丰一咬牙,凭着几年来的武功基础身子一抖,心里闷喊出‘喝’的一声,从丹田慢慢聚集一股能量往肩膀上行来。只是他多年一直修习儒家文化,在儒家思想的教化下他的内心早已被磨砺出一股温和之气。
两股力量相冲突,那热浪好生霸道,直往他肌肉血管里渗透,韩丰的内力仿佛温水遇热流一般,公孙策的内力反而将他的内力包罗反之成为自己的势力。
公孙策看韩丰挣扎,低头在耳旁笑道:“韩丰快别针扎了,我才使了三分力度你就已经不行了,难道你要逼我出手不给你留面?”
韩丰一听,心头一震,“什么他只用了三分内力!”
公孙策看在眼里,见此人分明武功不行还在硬撑,便加重手上的力道。
姜子司子安站的远,韩丰又是背向众人,韩丰额头热汗直流,只怕体内气力用尽也撑不了半炷香的时间。他自己也知道,但明知如此也要冒着筋脉劲暴的危险,运气而上,公孙策摇了摇头,只见韩丰脸上出现一股傲气,脸颊上分布着细密的汗水,心道:“这韩丰只怕是强不得。”
公孙策看出了这点,便在耳边撺掇道:“韩丰,你要是不愿意也行,只要你跟我回秦国秦王也会答应。”
韩丰见他明显以武压人,本已是垂死之鱼,突然意气奋发,只想到他堂堂一个韩国公子如今却被他国武人欺辱,哪里有高下之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韩丰清啸一声,大手一挥,叫道:“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韩丰此生虽有公子之实却无尊贵,他日如得龙衢之路,必要尔等小儿好看!”
姜子司本想问话子安,听到韩丰的大叫吓了一跳,只见韩丰怒发飞扬,红眼恨视,两人都吓坏了。
子安低声道:“秦兄弟!这公孙人武功高强,我们三人不是他的对手,你可得三思而后行。”
姜子司一把推开子安,只恨子安生性胆小怕事,皱眉道:“子安,如今闹事者闯入饮梦庄你百圣庄就看着韩丰被欺压吗!”
公孙策仰头哈哈笑,指着天姿势甚狂道:“算你们识趣,告诉你们吧,就算是儒家三贤来了也奈我不何!”
三人在饮梦庄撞见子莫师叔是亲眼所见,子安想小事化了,走到公孙策身边心想:“这人既然能做到秦国的将军,定然懂得些套路,他来是有目的也不想把这里闹的鸡犬不宁,我这与他好好说便是了。”
公孙策长得人高马大,与子安站在一起显得更为出挑,公孙策俯视着来人,鼻子里喷出一气,很不屑。
子安上前低声道:“将军所求不过是应国家事,那都是君主希望的跟将军没有半点关系,吾子是明白人,将军所要的不过是功名富贵。今日饮梦庄闹成这样,让韩丰因此痛恨秦国,我看是将军故意为之……”
说完一番话,走回到姜子司身边,他心知姜子司为人仗义死心眼,生怕他又说出呛口的话,立马问道:“将军快快决定吧,谁都有私心,望日后我两位朋友暗世后方可成长,现在他们眼光太过狭窄,看的到的看不到的,希望将军不要怪罪于他们。”
公孙策目光突然放出光彩,看向子安,眼神中似有着审判,过了片刻道:“好啊,没想到你看事这么豁达,但是出乎我的想象。哎!有时候我真的猜不透你经历了这么多,如何还能保持一颗淡漠名利的心!”
子安垂头默默不语,慢慢弯身作揖,旨在恭送他人。
姜子司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子安好像认识这人,秦国大将对子安的事很了解,只怕他们早已认识多年。
公孙策不说话,对子安的逐客令不理睬,静悄悄的来到门外,身高居然比门还高了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