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1 / 1)

<>半醉半醒的李亦安眼睛眯成一条线,迷离之中他看见唐砂那张皱在一起的小脸,恍然,抬手想要去摸。

唐砂一个激灵,一手将他的咸猪手拍开,冷声警告:“李亦安,你安分一点,我是看你可怜才把你搬进来的,你别跟我耍心机。”

听着那似远似近的声音,李亦安嗡鸣的脑袋涨的很,一个字也没有听清眼前人讲了些什么,只是觉得那张脸熟悉,这个声音也很熟悉。

凑的近些,可以闻清眼前人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气,糯糯的,有牛奶的味道。

“是唐砂吗?”他不确定地问,声音暗哑,格外性感。

李亦安张嘴时候,薄唇微微蠕动,闭着眼睛,一张微红的脸像是罂粟,透着噬人的性感,卷长睫毛轻轻一动,宛若蝴蝶翩翩起舞。

“......是。”唐砂怔愣回神,踌躇上前,拉了拉他的衬衣,柔声问:“李亦安,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赫然,李亦安默了,唐砂耐着性子推了他一下,拧眉:“李亦安?”

沙发人依旧岿然不动,抿着唇,一直未睁眼。

“还醉着?没醒吗?”唐砂垂着眼帘,一个人低低自喃,“莫不是睡过去了?”

说完这句,她不由自主地又靠近了他几分,嗅着他浑身难以抗拒的酒味儿,轻蹙眉。

唐砂家的灯是暖系,不如水晶灯明亮,打在李亦安醺红的脸上,使得他的肤色更加沉了起来。

唐砂换了个姿势,半跪在沙发前,手肘撑在沙发上托着下巴,受她重力使得沙发陷了下去,李亦安整个人偏移了半分。唐砂伸手将他往里面推了推,然后重新跪坐回原地,瞅着他这张醉意盎然的俊脸,总感觉是那莲花被染了世俗。

“明明生的一张文人雅士的脸,散发着让人望城莫及的气质,偏偏却又在东坑那种污秽不堪的地方称之为首。”唐砂看着他,微有感叹,“李亦安,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柔光下,唐砂看李亦安的眼睛忽然模糊起来,迷离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发鬓。

如她所想,做她所做。

她大胆伸手,抚上略长的发鬓,就连毛发都被酒气染的滚烫。发梢偏硬,没有想象的柔软,有些扎手。

慢慢上移,指腹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有人说,轮廓清晰的人长的都好看。

近看,发现李亦安不只是轮廓清晰,就连肤质也格外的细腻,肌肤滚烫,许是那酒精作祟。

他喝的酩酊大醉,是为谁?

那个消失于他世界的未婚妻吗?

今日,在驴吧之时,他说“未婚妻”三个字,那沉音里多了几分孤寂和落寞,如同失去至亲,空神意蘼。

仔细堪想,李柯于他而言,应是世界上唯一亲人。李亦安就舍得对他不管不顾吗?

或是......他因太在乎李柯,而不得不让他从小就独立自强?

唐砂指腹已被他炙热肌肤烫热,莫名地呐呐低语:“让你管管李柯就那么难吗?”

“是很难。”一直保持沉默的李亦安赫然出声,声音沙哑无比,富含磁性。吓得唐砂抽手,朦胧视线瞬间清晰无比。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双眼,微卷的睫毛轻轻蠕动,似那被惊了的蝴蝶,扑打着翅膀。眼瞳直视沉暗的天花板,她家的光线暖落,没几分亮意,瞳孔轻张,酒意正浓,视线滚烫。

“你、你醒了?”唐砂再也不敢去看李亦安那张魅惑的脸蛋了,偏过头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他听了多少。刚刚她那般大胆触碰他,又不知他是否有所感觉。

“所以......”忽然,李亦安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塌陷的沙发多了一抹印痕,他目光如炬,就那样深深地凝视唐砂,暗哑声音格外撩人,片刻,他继续发言,“所以,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说那句“代价”时候,眼底划过一丝不明情愫。

似梅花落,似梨花开。

幽香暗浮,清香撩动。

“代价?”唐砂目瞪口呆的吞了吞口水,稍有紧张。少倾,疑惑抬帘,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那双噬人的眼眸中,深深地将她灵魂侵蚀。

瞳孔之亮,如一簇灯火,熊熊不灭,如一盏清茶,暗淡幽香。

突然,李亦安看着唐砂轻轻一笑,冰凌的唇线微扬一些弧度,勾勒了几分温煦,他笑的极浅,眉目也染了几分儒雅之意,魅人心魄。

倏然,唐砂眼珠子一僵,看着眼前的李亦安,眼瞳多了一抹异色。

“唐砂……”他低唤着唐砂的名字,有些低哑,带着说不出的魅惑,仿佛十二月的雪夜,独自倚窗而坐,品着一杯醇香顺喉的热茶,温热的茶汤从口腔流进肺部,瞬间温暖整个心房。

李亦安双目迷离地瞅着她,恍然抬头,想要去摸她的脸蛋,这次唐砂来不及将他的手拍开,他的手已经捧住她半张小脸。温度炙热,滚烫无比。

从见她的第一面起就很想伸手摸一摸她那吹即可破的脸蛋,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肤质柔嫩,冰肌丝滑。

李亦安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角,像个小孩一般笑的无害。蓦地,他抬起的眼帘忽然垂下,被柔和的光线照出一条扇形阴影落在卧蚕上,宛若一帧蝶翼标本嵌进他的肌肤,栩栩欲生。

唐砂屏住呼吸,瞳孔微张,不敢轻易地推开他的手,只是僵滞地跪坐在地上,背脊僵硬,颤动着睫毛。随之,眼眸微垂,落在他那只干净修长的手上。

触着她冰凉的皮肤,透凉从掌心缓缓传递,反而醒了几分酒意。

他酒量向来很好,只不过今日喝的急了些,又是空腹,难免醉得快。

醉后,他不知怎地,给彪子打了电话。

后来,应该是来了唐砂这里。他依稀记得几个片段,他急匆匆的上楼,走了好长好长的楼梯就是走不到尽头。那会儿,他还孩子般地抱怨了一下,嫌弃唐砂住的高,楼梯太长。

当时想,那会儿抱着唐砂走上五楼的时候倒没觉得有多高,今晚,他一人徒步而上,怎就如那天梯,看不到尽头。

路途漫漫,若少一人陪伴,一生该有多少孤寂。

倏然,他目光扫过唐砂眉眼,掠过她的巧鼻,最后落在她那一张一合,微有慌措的唇上,久久挪不开视线。

他手指微抬,将唐砂脸上几缕秀发勾至而后,顺势将手掌覆上她的后脑勺,整个人逼近唐砂,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

像是意识到他下一个动作,唐砂下意识伸手要推他:“李亦安你干什……”

他已俯身而来,炙热的唇将她后半句话吞没。唐砂那只手来不及抽回,已经被他压在胸前,滚烫的胸膛将她的手烫的炙热无比,如火山迎上冰川,即刻爆发。

唐砂先是一僵,接着唇角一股酒的辣味蔓延,舌尖也难以避免品尝辛辣,微皱起眉头。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四片唇瓣辗转反侧,轻勾她的舌头,缱绻缠绵。

不知不觉,唐砂的唇已被李亦安的烫热,他轻轻的吸允,不知是酒意还是故意,竟将她的舌头含在嘴里,无尽挑逗。

今日醉酒,除却李柯父母忌日外,除却因秦素而心情不佳外。

更多的居然是因为唐砂那句……关于李柯!

难道她就那么狠心,与他的世界里除去李柯还是李柯吗?

唐砂就不长心吗?她是感觉不到还是故意装作没有感觉?

这一吻,或多或少,唐砂将它归结为意外。

可每当她仔细回想那晚,自己未曾拒绝的原因又是什么?连她自己都无法判辨。

和李亦安之间,联系的唯一纽带是李柯。

那么,除却李柯,他们之间是否该有联系,是否可以联系?

拉开陈旧的衣柜门,挑选着衣裳。

指尖轻划,不自觉地落在那行衬衣上。如李亦安,喜爱长袖衬衣。

没有多做考虑,唐砂选了一件白色衬衣,胸前有文艺的刺绣,两三朵娇艳的红梅,绿叶陪衬。

对着镜子扎了个马尾,手背无意地落在自己的侧脸,这个地方曾经被李亦安那修长的手指摩挲过。

僵了片刻,唐砂晃了晃脑袋,提包出门。

路过客厅时,发觉沙发有些凹陷,昨晚她便觉着那沙发有些问题,随便一蹋,便陷进底。

目光随移,落入光洁地板。

恍然,地上躺着一枚冰凉的纽扣,白色,圆形,如玉脂。

唐砂信步而去,弯腰拾起。

拿在手里摩挲着,垂眸,视线讷滞。纽扣冰凉,表面光滑,质地如玉。

看了半晌,这才确定无疑,是李亦安的。

许是昨晚不小心蹭掉了。

将它收进包的内格,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唐砂自己僵滞片刻。

仅仅半秒,她当做无事发生,继而直起腰板,推门而出。

“咔嚓”一声关门,接着便是金属与金属的交碰声响起,锁上门那瞬,她莫名沉沉的松了一口气,似是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深深埋葬在这间小小的屋里。

无人可知,无人可晓。

偏偏忘却,她自相知,自相晓。

待某个夜深人静时刻无意翻起这一夜被独剪的记忆,吞噬血液的不是记忆,而是感觉和感触。<>

最新小说: 我靠着茶里茶气嫁给了豪门大佬 谍海偷天 从木叶开始的宇智波琴川 成为反派得不到的黑月光 九零福运小俏媳 炮灰王妃今天洗白了吗 团宠小祖宗九百岁 穿越从语文书开始 开局签到西游送太乙真人 八零好福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