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说肯定,若是你途中又中毒呢,或者乱吃东西加重病情呢?”宋雨搁下笔,望着自己写的方子,头都大了,这繁体字写得太丑……
也幸亏她写得丑,不然程苗秀就要起疑了。
刘茜莞尔,她跟着程苗秀,也是管不住嘴巴。
“难为宋姑娘了,这么好学。”程苗秀小时跟先生念过两年书,可是只喜欢学打算盘,只会写些简单的字,对于宋雨写这手字,也颇是赞赏。
“茜儿,你收着吧。”她把方子交给刘茜,然后打开双手让刘茜侍候宽衣。
“宋姑娘,你看看我家小姐。”刘茜仔细帮程苗秀除去外衣,只余亵衣,才点燃油灯,小心地照着她的后背。
寡居的女子一般都会内分泌失调,程苗秀脸上倒是干净,原来全长在后背了,加上湿热,这些疙瘩好些表面都含脓了。
“程娘子近来吃很多煎炸或者热毒的食物?”宋雨观察完,示意刘茜帮她把上衣穿好。
程苗秀最近爱吃油条和炸鱼,还每天都吃虾干蒸水蛋。
刘茜把她每天的菜单一一告知宋雨,虽然很简单,但吃的食物确实很上火。
宋雨也是服了,吃这么多炸的不难受么,警告道:“程娘子,你要忌口,吃些清淡的食物,炸烤之类的绝对不能吃,不然到了夏天,你这皮肤可就麻烦了,会留疤的。”
程苗秀每日都很烦躁,又不需要操心家计和男人,想吃什么就吃了,谁想会这样,“只是吃多了煎炸上火,没有其它隐病是吗?”
“有,你阴阳失调。”宋雨也没不好意思,照实说:“你虚火很盛,简单来说,就是缺男人。”一般需求大的女子,久了没和男人xo,都会失调的,最普遍就是长痘。
程苗秀尴尬地笑了笑,没作声。
刘茜也是脸色红红,“我家小姐品行贞洁,自从姑爷过世,一直恪守妇道,所以才会这样。”
她永远都不会告诉别人,那个姑父身子本就弱,禁不住自家小姐夜夜索求,又落了水感染风寒,才会去得这么快。
所以这回得找个身子骨好的。
“宋姑娘,你觉得宋公子如何?身体可硬朗?”刘茜顺便打听,也很怕再找个中看不中用的。那个死鬼姑爷太差劲,她在房外候着可清楚了,每次都是半刻钟就完事,哪里有劲儿啊。
宋雨口气平常地说:“固哥儿虽然平日不干农活,可身体挺好的。”她说的是大实话,昨日才给陆北定收拾了一顿,今日又精神奕奕了。虽说是陆北定没下狠手,但比一般文弱书生好多呢。
程苗秀心里越听越高兴,“就请宋姑娘为我开个合适的方子调理,这男人嘛,我不愁吃喝,还是需要个称心的。”
“程娘子说的是。”宋雨开了些清热的药材,其中用忍冬花和柏树叶烧水热敷,“药煎两碗,早晚一碗,吃七天,再隔天吃一碗薏仁莲子汤去湿毒,直到好为止。”
程苗秀这回连方子都没看,就让刘茜收下了,并不打算给银钱,因为她想结交宋雨。
“有劳宋姑娘费心,若是方便,明日我派人来接你到我家中作客可好?”
宋雨想了想,自己手边好些事没做呢,也不知道陆北定明日会不会突然又回来……“程娘子,本来你盛情邀我,我该去才是,可是我这地还要播种,手边还要研制护颜膏,怕是一时三刻走不开呢。”
程苗秀知她说的是实情,不是有意推迟,笑道:“这样好了,三日后,我在云悦客栈设宴招待你。”
刘茜咦的一声,眼眸闪过一抹亮光,“小姐,不如请宋公子一道吧,小婢觉得他挺有趣呢。”
“男子单独与女眷同桌不太方便。”程苗秀不赞同。
“那,那请汪东家一起可好?”刘茜又害羞又期待了望着程苗秀。
“这样……”程苗秀沉吟片刻,状似为难,“那我们就坐大堂吧,宋姑娘不知道可会介意?”
宋雨十分佩服这主仆一唱一和的本事,为了得到宋固,都出动姓汪的了。
宋固因祸得福啊!
“我客随主便。”坐哪儿有什么所谓呢,她就是蹭吃的。
送程家主仆离开后,宋雨提了一壶茶水慢悠悠地去了田里,走了几步却是停下,因为泥很湿润,粘着鞋底不好走,怕摔了,只好走回田埂上站着。
“阿婆,文大娘!”宋雨向她们招手,“歇会儿,来喝茶吧。”
文大娘看到宋雨,知道自己女儿走了,心里有些失落,拉着康氏一同走到宋雨身边。
宋雨连忙倒了两碗茶递过去,“你们辛苦了呢,不如回去吧,明天再干。”
“姑娘,使不得。”文大娘不想接这碗茶,康氏倒是没规矩,接过来放她手里,“快喝吧。”
康氏又对宋雨说:“雨丫头,到傍晚就能犁好了,省了请人的工钱。过几日雨水会多起来,我们明日早上播种,正是时候。”
文大娘一口气把茶喝光,“姑娘,婶子说得是,种地都是看老天爷吃饭,过了时候收成可不好。”
宋雨不太乐意,两个人加起来一百几十岁的,“那你们不早说,我请人来干活啊,不缺几个钱的。”
康氏最听不到她说这种话,急道:“哎哟,我说了你多少遍了,不能乱花钱呢,过日子要勤俭持家……”
不听,我不听,就不听!
宋雨揉揉眼睛,她困了,是时候回去睡觉。
“记得回来烧饭啊。”
康氏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干活呢,你不能烧一顿吗?”
可是宋雨已经走远,听不到她的话。
文大娘拍拍康氏的手,“宋姑娘现在今非昔比,再说大老爷们都喜欢小姑娘手白白嫩嫩的,这饭当然也不能煮了。”
康氏望着文大娘,那个憋屈啊。
宋雨糟糕的心情已经变和是很好,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净脸睡个美好的觉,做个漂漂亮亮的孕妇。
傍晚,她起来时已经闻到厨房传来鸡香,肚子里的小魔王一天没折腾,闻到这么美妙的味道,当然立刻咕咕叫咯。
可是当她洗漱抹完毕,看到李玉贵提着一个小篮子站在她家的栅栏外,什么心情都没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姑娘,我表兄差我拿些苦斋来送你呢。”李玉贵睨着宋雨,眼角像挂了只狐狸,狡狡又凶残。
“你表兄?”宋雨佯装不知,惊奇地瞅着她。
这样毫不掩饰恶意,好么?
李玉贵得意地道:“是呀,我只用了一点小手段,就把他收拾得服服贴贴了。”
宋雨哦了一声,好奇地问:“那你花个大手段,是不是也能轻轻松松地把我家公子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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