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定一定歪了,不然他刚才亲她干什么?!
宋雨用力关上门,然后落下门栓。
那门啪的一声大响,像一声闷雷震在陆北定心头,自己刚才一时冲动,接下来怎么面对她……
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登徒子?
宋雨紧紧地贴着门,心里一阵阵发烫,已是睡意全无。
“你先出去吧,我沐浴。”
过了约莫半刻钟,宋雨艰难地开口。
陆北定走了出来,俊朗的脸红得都快变紫了,和中毒的人没区别。
宋雨只瞄了一眼,就垂下眼眸,“我过会找你。”
“不,我不是那种意思。”陆北定立刻拒绝。
宋雨只是想解释一下自己没有那种意思,不是那种浪荡女子,希望他不要误会,大家还是好朋友。
谁知道陆北定真的误会了,宋雨怎么可能让他走,连忙拦下。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主动献身吗?爬你的床?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宋雨仰面望着陆北定,美丽的眸子有着受伤的神色。
“不是,我……”陆北定喉咙滚烫,又像梗了一块鱼刺,动一下都生疼。
“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想用姿色迷惑你取得好处,信不信由你。我还以为我们可以成为知交呢,谁知道你也轻贱我。”宋雨不知道怎么解释,急得眼都红了。
本来她穿越来到这里,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好不容易遇见一个难得的好人,要是再给这人落下坏印象,简直是个笑话?
他这回走了,以后还会来吗?
她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再看到他了?
一想到这个,宋雨又难受得紧。
“我没有存心要勾你呢,我刚才真的,很迷糊,很困的。”宋雨委屈得腔调都变了。
陆北定心疼极了,他也无法说清楚刚才的状况,但有一点可以保证:“是我的错,我……你别胡思乱想,我要是看不起你,岂会与你结交。”
“真的?”宋雨破涕为笑,大家都不想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下意识绕过那个吻。
“当然。”陆北定揉了揉喉咙,其实他下腹更难受,憋着无处宣泄。“快净身吧,不然水要凉了。”
陆北定垂眸退出去,任宋雨的倩影锁在门内,屋外还是那样没变,他却觉得一切都比从前顺眼,身体突然轻飘飘的。
宋来丁一直赖在前院没走,说那牛啊,多壮,说那新置办的绞水机多好用,就是她家没有,要是也有,得多好。
陆北定走到院子,含威虎目轻轻扫过宋来丁,“你何以此时尚在我宅子?”
宋来丁艳羡的目光在看到壮得不可思议的陆北定时,倏地凝结了,飞快垂头道:“我,路公子好,我是想和阿姐聊聊天,没其它意思。”
这是她头一回说话结巴,陆北定给她的威慑太强大了。
“阿婆,宋雨呢?”陆北定绷着脸的时候,很是吓人。
“雨丫头已经睡下了。”康氏打了个哆嗦,紧着嗓子说,然后拿眼神示意宋来丁回去。
“以后不要随意让人进来。”陆北定略含警告的目光扫过宋来丁。
康氏连声称是,慌忙让宋来丁先回去。
“那,那我明日再来。”宋来丁头皮发麻,在康氏的半推半赶下,出了门。
康氏应道:“明日再说吧,你回去吧。”
宋来丁去了一处屋子后面站定,瞅向宋固家所在的方向,心道:这人怎么还不来!
实际上宋固净身过后,已经累得摊在床上了。
康氏厨房还在烧水,看到陆北定在堂屋里坐着,手里拿着一卷书,惊奇地问:“太和,你还晓得读书呢?”
陆北定的心神已经趋于平和,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和气地说:“略懂一二。”
康氏笑问:“有没有考取功名?”她听说读书人都以“金榜题名”为努力目标呢。
陆北定年少时,没有到族学启蒙,也没到国子监学习,不过是随一个幕僚读书。十二岁那年,父亲还真让他去考科举,但他拒绝了,并无做文官的兴趣。
十四岁那年又让他去考武状元,他也婉拒,直接化名“泰和”拎了包袱入伍。
十六岁大破辽军,凯旋而归时,京城方知这个泰和居然是当朝二品大员的嫡长子,朝野震动。
“没有,读书明理而已。”陆北定和颜悦色。
康氏放松不少,“都说男儿志在四方,不喜欢做官也没关系,路子多着呢。”
“说得对。你去歇息吧,我再看看书。”陆北定看到康氏也犯困了,村镇的人一向比城里睡得更早。
“厨房烧了水,你要歇息时就自己打水净身吧。”康氏回屋前再次进厨房检查了一遍,火种都在炉里面,柴火都收拾好了。
陆北定拿的其实是一卷兵书,南韶国一名鬼才所著,几经转辗才落到他手上。
听闻这人的亲传弟子投靠了辽王。
他不得不防备。
约莫三更天时,陆北定才沐浴准备入睡,可精神还好得很,根本无心睡眠。
不知道宋雨怎么样了……
去看看吧,要是踢了被子怎么办?
五月天半夜还是凉意浓浓。
陆北定披了件外袍,来到宋雨门外,四周围都静悄悄的没有人语响。
那盏油灯燃亮了整个内室,摇曳的光影依稀可以分辩宋雨应该睡着了。
陆北定轻轻推了推门,居然没栓上,他心像猫挠一般,情不自禁地推门而入。
关门的声音很轻,他的脚步比猫更轻。
宋雨只穿了中衣,向内侧躺着,没有下帷幔,也没有盖被子,微勒的衣裳勾勒出了她曼妙的曲线。
纤细的腰,饱满的臀。
从她匀称的呼吸可以判断,她睡得很安稳。
陆北定却睡意全无,鼻端被丝丝缕缕的白茶花香味牵引,一直走到床畔,拉了圈椅坐下。
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和她说,只和她一个人说,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况,又诸多掣肘。
如果他只是乡野村夫,或者就没这么多顾忌了吧。
陆北定食指勾起宋雨一络青丝,绕在手里把玩,真的很香。
他还特意闻了闻宋雨线条优美的玉足,是不是从头到脚都这样香,明明没有香囊,也没有洗花香浴。
宋雨估计侧着一边睡太久了,不太舒服,下意识换了个姿态,侧向外面。
微敞的衣襟恰好露出一截白得令人目眩的事业线。
陆北定只看了一眼,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全身血脉都在贲张。
要不,再看一眼吧,他其实从来没看过女人……
本文来自瓜 子小说网 WWW. gzbpi.com 更s新更q快广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