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圆球碗口大小,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似铁似玉,入手沉重,外表漆黑如墨,暗淡无光,没有一丝灵气。
秦川把圆球滚来滚来,看了半天,没发现有异常之处,不禁大为失望:“这算什么宝物,怎么连一点灵气也没有?”
“我师父说了,血色鲤鱼形成的条件极其苛刻,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条件,是要有一个灵气极其充沛的环境,这乌龙潭底几乎没有灵气,却能产出血色鲤鱼,于理不合,恐怕这事与这黑色圆球有关。”
“莫非这圆球是某种大能妖兽的妖丹,只是里面灵力被血色鲤鱼吸收光了,才这么暗淡无关?”
“妖丹灵力吸光了,就跟灵石一样,化为粉屑,哪还会存在?”
“说得有道理,不管这圆球是什么东西,先带回去再说,到时回到天机门,再向邵师伯请教吧。”
二人用手语交谈,很快达成了一致。
出了乌龙潭,二人找了个地方安营扎寨,轮流守夜,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巫师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药山。”
所谓药山,是昔日大衍门用来种植药材的一座巨大山脉,此处土地肥沃,隐含灵气,在此山上种植灵药比起其它地方生长速度更快,药力更纯,不过,能在药山上开辟一块药圃的,至少是大衍门的筑基修士,为了防止他人偷窃,每一块药圃都设了禁制。
万年下来,有些禁制已经失效,遇到这种情况的试炼弟子无不满载而归。但大部分禁制仍然有效,以炼气弟子的修为,难以打破,但事无绝对,某些精通阵法的炼气弟子找到禁制最薄弱之处,以一些具有强大攻击力的灵宝强行打开一个入口,也是有的。
当日在造化圣殿,秦川等三人能进入药园,就是靠天生异禀的楚破军找出禁制薄弱之处,然后秦川以妖蟹钳大招破军破开。
“药山上不但有筑基修士的药园,还有不少元婴金丹修士的药园,以往进入大衍禁地试炼的弟子,所得到的收获大多是在药山上获取,有些运气好的,甚至进入了金丹、元婴修士的药园,得到一些前所未闻的珍稀药材,大发了。”
“那还不快走?”
秦川一听,精神为之一振,催促巫玉琴赶快上路。
药山离乌龙潭不远,只有半日的路程,但一路上各种陷阱遍布,二人覆险如平地,过关斩将,有惊无险。
“这次大衍禁地试炼,怎么都是些阿狗阿猫,一个厉害人物都没遇上,难道其它门派都不怎么看重,没派精英弟子参加?”
“怎么可能?血祭防护大阵灵力将尽的消息传出,各大门派都加派弟子,可说是精英尽出,试炼才刚刚开始呢,根据传奇的规则,愈是高手,出场愈晚,到时你想不遇上都难。”
“说的也是,高手是不屑于在路上设陷阱抢劫的,只有那些实力不济的试炼弟子,为了谋财,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嗯。”
“也不知道厉丛生会不会来药山,他手下的那个胡子修士被我干掉了,还剩个面色白净的中年修士,似乎也是高手。”
“照你所说,厉丛生经脉丹田受伤严重,加入大衍禁地试炼就是寻找天材地宝,治疗伤势,那么肯定会来碰碰运气,药山上有很多金丹元婴修士的药园,万年未开,里面的珍稀药材数不胜数,必定有他需要的。”
“嗯,厉丛生这家伙阴险狠毒,数次暗算于我,在乌龙潭边要不是碍于其它天机门人在,我早就动手除掉他了。”
二人边走边聊,紧赶慢赶,终于来到药山脚下。
药山高耸入云,仙雾缭绕,秦川巫玉琴还没走到,远远就感觉到一股清爽的仙灵之气扑面而来,疲惫顿消。
“这药山的灵气这么充沛,就连咱们的天机主峰也远远不如。”
“那是当然,据传药山之下,埋着大衍门创派祖师亲手炼制的一件大神通法器,此物能吸取地底灵气,作用于药山之上,自然充沛了。”
“居然有这样的大神通法器,要是咱俩得到,可就发大财了。”
“那位开派祖师可是化神巅峰修士,思虑慎密,他为了防止像你这样的人图谋不轨,把这件大神通法器埋在药山下方数千丈的地底,你想去挖就去挖吧,本师姐就不奉陪了。”
“……那算了。”
二人嘴里谈论,脚下不停,渐渐走近药山,却是看见前面路上,坐着一位身材高大,脸宽额阔的少年。
这少年十**岁左右,背悬长剑,微闭双眼,一袭白衣胜雪,却是随随便便坐在泥土地面上,神态宁静。
秦川一看就知,这绝对是个高手。
“秦师弟,你不是说一直没遇到高手,千盼万盼,终于被你盼到了。”
“……”
“看他打扮,应该是剑玄门弟子,待会你跟他动手,只能赢不能输,不要辱没了天机门的名头。”
“又是我出手?”
“打打杀杀当然是你们男生的事,我一个女孩子家,适合跟人拼死拼活么?”
“师姐教训的是。”
秦川无言以对,只得答应,他走到白衣少年面前,行了个礼,还未开口,那少年睁开眼睛,曼声长吟:“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高手也打劫?
秦川愣住,见过打劫的,没见过打劫也这么文绉绉的,而且这少年吟唱的打劫歌声音清亮,昂扬顿挫,是秦川生平听过的最好听的歌曲之一。
“在下天机门试炼弟子秦川,还未请教师兄大名。”
“剑玄门,秦剑。”
“咳咳,既然大家都是六大门派弟子,以后还有见面的时候,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还请让个路,要打劫就去打劫其它门派弟子,如何?”
少年秦剑淡淡看了秦川一眼:“别人劫财,我劫的是招。”
“什么招?”
“招式的招,只要你们每人能接下我一记剑招,不论输赢,就可走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