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Flag不要乱立(1 / 1)

<>对于自己的从者,卫宫切嗣并不是一点都不了解。

在离开了艾因兹贝伦的城堡之后,他曾经做过一小段关于这位理想之王昔日过去的梦——并不是那些或耀眼或悲伤的过去,只是一个夜晚而已。

即将迎娶“桂妮薇尔”的前一个夜晚。

“这样真的好吗,王啊……我说的不是您姐姐那出于为王国和臣民角度考虑得出的结论,而是您最真实的想法。”

最终真的确定让摩根·勒菲装扮成桂妮薇尔,从此成为不列颠唯一王后的前一夜,梅林曾经亲自询问过亚瑟王的心。

无关不列颠这个国家和王的身份,只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自身的心。

阿尔托莉雅一直记得自己当初的回答。

“我爱着我的王姐……一直都爱着。”

而她不需要思考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包容了这个国家和我的黑暗,若我是人民理想所集合的王,那么王姐就是基于人的角度考虑,让她自己成为了我这个人民眼中理想之王属于‘人’的那一部分;她将作为我的盾、我的弱点、我的保护者一直存在下去……但是摩根·勒菲能做的已经到了极限,正如王姐所言:太过理想的王会让后世敬仰,却也会让现阶段的臣民们生出畏惧和嫉妒的丑恶之心。”

王需要一个属于人的弱点——如果没有,那就制造一个出来。

这才是那个人眼中这场婚礼的真正存在必要的原因。

“作为理想的王,需要在符合一切美好希望的情况下拥有一个让所有人都不会反对、而且会在闲暇之时讨论起来甚至会笑起来的可爱弱点。”

第二天就会成为最尊贵的王后,这场婚礼的另一位主人公此刻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激动的感情,正公事公办的思考着这场婚礼从各个角度的可行性和即将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如果说亚瑟王是为了国家的理想献身,那么这个人就是纯粹的为如何打造王的理想而没有任何迟疑的耗尽了最后一滴心血。

人类是不存在完美的——虽然很大原因上是因为世人是不相信这样的存在的,高贵的品性,圣洁的人格,完美的姿容,这些都很好,很值得人羡慕。

但是她没有忘记,人其实是会害怕会嫉妒的。

——太过完美的理想之王会引来普通人无意识的畏惧之心,甚至是狂徒的嫉妒心。

所以那位通晓人心的女子利用这场婚礼把自己打造成了理想之王唯一的弱点。

王会爱人吗?会不惜一切爱着某个人吗?

这种时候其实王自身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爱一个人多幸福啊,这样甜蜜又美好的缺点又有什么问题呢?在王国的鼎盛期,有一位爱江山又爱美人的君主并不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事情;何况美好而浪漫的爱情故事总是值得那些年轻的男女们心向往之的。

这位殿下真正要的不是王的爱情也不是一场婚礼,她要的是塑造一个人民眼中被拉下神坛却又不会让人恼怒的王。

会切切实实为了一个人举办一场盛世婚礼,倾心爱慕的王,同样也会让人觉得“啊,王和我们一样,也是会爱人的”。

王权、人心、希望、理想,无论任何一个组合都会在某个点产生分裂,理想之王之所以是理想,就是因为人们在下意识灌注了自身美好愿望的同时,也保留了人的本心。

“有必要的话,我也会去死。”

那位婚后成为了“桂妮薇尔”也依旧保留“摩根·勒菲”之名的女性,在某一日这样对自己的养子莫德雷德说道。

不曾迟疑,不曾犹豫,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命令而已。

比起单纯的为理想而战挥舞着王剑的骑士王,这位美丽而纤细的殿下需要思考的东西明显太多太多了。

王后坐在华丽的椅子里,屏退旁人后只留下了莫德雷德,她抬着头专注看着自己唯一也是最信赖的养子。

“莫德雷德,你是个焦躁又狂傲的脾气,又是那孩子名义上的孩子,所以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来做。”

那位美貌无双的王后殿下露出了在养子面前从未变过的温柔笑意。

“我会去和仙女们求一味药材,让我可以一点点的衰败而死——等到我死后,就用这个名义来向王宣战吧……我会提前安排好,让你在假死后离开的。”

莫德雷德的眼中露出了绝望而痛苦的光。

但是这种感情却不是因为养母要求自己去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而是因为另一件事情:“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需要。”

她回答。

当王失去了唯一的王后紧接着又要面对着自己养子的宣战,这样的痛苦会酿造出最强大的盾——也就是在痛苦之后再无弱点的,最强大的王。

为了这份痛苦而被迫走下神坛染上了人的色彩的王,被人民同情着、进一步的爱护着、崇拜着、从此以后彻底成就了至高无上的理想之王——因为这样的人生和剧本,亚瑟王将来的人生之中无论多么完美也不会有人再生出不必要的嫉妒之心。

因为曾经经历过那样的人生啊。

人们同情着曾经是弱者的王,敬仰着从悲痛中浴火重生,再也没有任何弱点的王。

正如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愿光辉常伴理想之王。

****

其实卫宫切嗣断断续续做过有关那位殿下的梦之后,也曾经想过如果召唤出来的是这位王后的话自己会如何。

就算没有任何实际的战力,单凭这份操控人心的本事和包括在自己在内一切都可以为“需要”铺路的狠戾性格卫宫切嗣感觉她已经足够有了赢下圣杯战争的筹码了。

……不。

如果是那位殿下的话,说不定还能稍稍想象一下不需要圣杯也达成自己愿望的可能性。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卫宫切嗣忽然自嘲的苦笑了一声。

抽空发散了一下思维,卫宫切嗣重新检查了一边手里的狙|击|枪和弹药问题,又耐心的在原地观察起来。

下面是一片宽大而偏僻的空地,宽阔却也昏暗的大道和四周排列整齐的铁箱营造出一种压抑的气氛,周遭被另一位从者的御主张开了魔术结界,远避人群不暴露普通人的眼中是魔术师们最起码也必须遵守的规矩。

面前的从者手持两把用咒符缠绕的细长武器,俊美端正的五官轮廓实在是非常漂亮;加上结实而高大的男性身材,以及眼角那颗若有若无为他的眼神增加魅惑之力的迷人泪痣……

本来就心情不好特别不耐烦的亚瑟王表情又沉了几分。

“我想开宝具。”

没有开场白没有自我介绍,直接把魔力汇聚起来在身上构建出银白色的铠甲,阿尔托莉雅双手持着被风王结界缠绕着的黄金剑,和对面的美男子对峙了片刻后,忽然认认真真的回过头和爱丽丝菲尔说道。

武器还被封印着的迪木卢多:“……”

耳朵连着耳机听着现场对话的卫宫切嗣:“……”

远方高冷状围观的肯尼斯:“……”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阿尔托莉雅还在继续:“挺快的,一击轰过去就完事了,相信我。”

“……不,这不是快不快的问题,saber。”爱丽丝菲尔笑容僵硬:“在这种场合毫不迟疑的暴露宝具相当于暴露真名,圣杯战争才刚开始而已,实在是不恰当的举动……”

“没关系的,死人不会说话。”脑回路不知为何忽然和那位战法狂乱只求效率不求风格的养子莫德雷德合上了的亚瑟王,真的是在非常严肃的在和爱丽丝菲尔提建议。

“理由呢?没有理由的话不会让你轻易开宝具的。”

亚瑟王可疑的沉默了一瞬,忽然砸了咂嘴,啧了一声。

“……看到这个带着魅惑泪痣的小白脸不太顺眼可以吗?”

……这回已经连用词都和莫德雷德一样了。

要知道当年莫德雷德就是这么称呼作为侍卫陪在王后身边的兰斯洛特的;作为王后唯一的养子和了解婚内内情的知情人之一,莫德雷德因为太过担忧会不会因为生活不♂和♂谐发展出什么不该有的婚外情而始终奋斗在保护母后的前线上,那段时间她嘴损程度一直疯狂上升,到最后也未曾封顶。

老实讲远方的卫宫切嗣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做有关亚瑟王的梦,现在听到她这么说话还真的有点诡异的可爱亲切感(?)

而这么说着的骑士王本人,已经把手中的剑高举过头顶,准备等着御主一松口就一光炮轰过去了。

一脸懵逼的迪木卢多:“……????”

这个发展是不是哪里不对???

****

同一时间,万恶之源的魔王小姐正疯狂的敲着键盘,细长的手指生生敲出来一片残影。

守在旁边的迦尔纳不明觉厉。

知道她在干吗的弗拉德三世不太开心,有点小情绪。

端着魔药进来的玛丽王后好奇的问了一句:“您在干吗?”

夏朝杀气腾腾的笑着:“黑了那些小崽子的手机和电脑,今天被采佩什抱着回来的样子全都被录下来发上去了,我正在挨个删。”

“诶……好像很麻烦的样子呢。”

叼着一块曲奇饼干的玛丽王后凑上来看了一眼,被满眼的代码晃得头晕:“这么多哦……”

“嗯,幸好这个国家人不多工作量不大而且操作很很简单——总体来讲不会比黑进五角大楼麻烦到哪里去。”

夏朝一边敲着键盘一边用和她手速一点都不协调的语速慢吞吞地说道。

间桐雁夜日常无视魔王细思极恐的发言,穿好鞋后摸了摸樱的脑袋。

“我和大公出门去打个圣杯战争,一会就回来。”

小女孩乖巧一笑:“早去早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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