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绵奕的眼神,弘历有些不忍,道:“无事,我已点穴封血,没事的。”魏绵奕听着弘历安慰的话语,心里只觉得更疼,那么多的血,那么深的伤口,一定很痛吧!
想着想着,竟忍不住眼泪落下,看着这张不久前还活泼开朗的脸,现在却带满了哀伤、惊恐与悲伤,
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替落泪的人拂去泪痕,那样无助的模样,使得弘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都是自己连累了她,想着这些,弘历竟在不知不觉中,将人轻轻揽入怀中。
带着鲜血和檀香的味道混合,落入魏绵奕的脑海中,形成了醉人沉迷的熏香,没有任何抵抗的落入了这个怀抱。
魏绵奕倒在这个怀抱里,心里却不知足的想念起他的眼睛,现在自己被他紧紧拥着,却看不到那双好看的丹凤眼,
仰起头看去,弘历却被她这个动作惊扰,低下头的时候正好撞见她抬起头,
沾着泪水的眼睫毛颤抖的亮着晶莹,明艳的属于少女独有的面容使得弘历不禁看得入神了,竟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
带着腥甜的味道落入口中,好似魔鬼的诱惑,魏绵奕没有抵抗弘历这样的行为,但她却也不知道怎么样迎合,
呆呆的任由弘历亲吻,直到那双牵着自己的手落入腰间,解开了腰带,抚弄着自己的肌肤时,
魏绵奕才好似从噩梦中惊醒,准备要推开眼前的人,但落入欲望的人又怎么会是能推开的,因为疲惫的身体再没有多余的力气,
魏绵奕的反抗到显得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姿态,弘历一路亲吻,在这宅院里,明月为证,繁星为媒。
弘历回了王府,深夜的月光显得更加冷淡,弘历拿下披风,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平静的使人害怕,辉发那拉皇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宽慰他,
这时弘历开口到:“你是不是在想着怎么安慰我?其实,有什么想不通的,他总会让人以为他很在乎你,当威胁到他的权威时,
任何人都不过是他要踢开的阻碍。”
辉发那拉皇后轻叹了口气,坐在了弘历的身旁,道:“既然你已看透,就不要再纠结于这件事了,好好做你的闲散皇上,要是你不喜欢,就回当年师尊的住所吧!”
弘历抬起头看着辉发那拉皇后,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辉发那拉皇后转过头,避开了他的眼神,道:
“我知道你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只是你想过没有,儿时的情谊,是最纯真的,只是人难免会长大,长大后,思想不同了,总会有许多的变化。”
“我不喜欢你帮他说话。”
“那好吧!我闭嘴。”
房间一时陷入沉静,最终,还是辉发那拉皇后忍不住开口道:“使馆的那些侍卫,会不会遭到灭口?”“只要不能确定弘历死了,那些侍卫就是安全的。”
“他”“呵,多好的机会,一举铲除两个敌人,自己还不用惹麻烦,一箭三雕啊,这才是我的好皇上啊。”
明白了弘历话中的含义,辉发那拉皇后也点了点头,道:“你故意让魏绵奕出宫,目的就是看他会不会连自己亲女子也杀?”
“现在不是有结果了么。”“辉发那拉皇后闻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好扯了话题道:“你还不回去看嫂子吗?都在这么晚了。”
弘历抬头看向窗外,好像的确是很晚了,这才站起身,到:“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辉发那拉皇后见他要走干脆站起来要送客,嘴里只是嗯嗯的胡乱答应着。
延禧宫的灯依然还是亮着的,窗边依旧坐着一个身影,扶着心爱的古琴,琴声忧伤中带着切切的等待,
这样的场景,弘历再熟悉不过,心里一阵愧疚,自己终究还是让她活在了等待之中。
一阵阵低沉的琴音伴着主人的心情而动,一声声,都是主人心情得话语,一声声,都是主人无人说话的真心,一声声,都是主人心中急切的期盼。
一双温暖的手握住纤细的双肩,落在琴弦上的手戛然而止,缓缓回头,正是心中期盼之人,
不再管其他,身体微倾,依偎在了爱人的怀中,温暖熟悉的味道,将方才心中所有的不愉悦都扫去。
弘历不知道要怎样去哄她,甚至想不出什么好听或者女人爱听的话,于是也抱住她,两人相拥的情景,简单而温馨,早已胜过无数语言。
天际已经渐渐泛起了鱼白,弘历一夜无眠,站在窗边看着天际,看着明月西沉,看着暗夜慢慢消失,
东方鱼白的显现,光芒照在他的脸上,深邃的五官也显得有了柔和,眼睛眯起,等待了一晚,终究还是平静。
李玉走到门口时听了下来,思虑再三后方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道:“皇上,刚才去查探的回来了。”
弘历并没有因为李玉的说话而有所动,一动不动的道:“全死了。”“是。”“弘历的武功,或许几年前是可以办到的,只是消息传来,
他不知什么原因身体已大不如前,不可能啊。”““影子们全是被利箭射杀,应该不是肃杀皇上。”“嗯?”“许是肃杀皇上自己也感觉到事态,提前有所准备。”
“不,是他,是他将计就计。”随之转身,愤怒的掀了桌子,眼中的怒火像是燃烧的烈焰,势要吞没所有心中的不愿,
“是他,为什么朕会输给他,为什么?”看着如此有失人君风范的发怒,李玉心里也知道是谁了,这下更不敢上前劝解,
弘历怔怔的站着,好似过了许久,才强制压下了怒火,李玉见弘历面色有些好转,心下的巨石方才落下,
弘历缓步走回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恢复了往日的神情,道:“娘娘呢?”“未回。”“嗯?这么多人居然看不住一个人。”
“许是人为。”“哦?”“当日娘娘宫中太监宫女,皆吃坏了肚子,奴才想,事情没有这么凑巧。”
“哼,看来定安这步棋,早在算计之内了。”“肃杀皇上?”
“他以为劫持了定安,就有了保命符。”“那要不要派人全城搜查?”“那样只会使得弘历狗急跳墙,罢了,估计现在,也抓不到他了。”
魏绵奕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外,清晨的风还是寒冷的,弘历走到门口,将自己的披风披到魏绵奕的身上,
而魏绵奕却至始至终都不敢再抬头看弘历,魏绵奕的神情思虑,弘历怎会不知,轻轻将人拥入怀中,道:“天亮了,我要去办事情去了。”
“你要走了?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不要这样悲观,你现在跟着我不安全,你先回宫,我,回国后递国书于你兄长,两国联姻。”
魏绵奕闻言如在梦中,挣脱怀抱,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看着弘历,道:“真的?可是四哥很疼爱我的,他会舍得我嫁那么远么?”
看着魏绵奕眼中的真挚,弘历就觉得心里很痛,她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命,在她兄长心中,也不过是尘沙,
明知是谁派来的杀手,却也不能说,现在娶魏绵奕,也是很好的选择,或许,人太多时候的无奈,就是无法将感情与利益的统一。
两人出了小宅院,魏绵奕将披风归还给了弘历,还亲自为他系好,道:“系上绳,永不分。”说完转身,却在转身的一刹那,落下了泪水。
明明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为何现在看着背影,却是带满了孤单与悲凉?弘历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
身上的伤也还需要处理,锦囊里的纸条侍卫应该也都看见了,现在都安静的呆在使馆吧!现在为了他们的安全,一定是不能回去的,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魏绵奕起床穿好衣衫,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镜子照映出弘历走了过来,握住魏绵奕正在梳头的手,轻轻取下梳子,自己为她梳头。
这样简单的动作,在魏绵奕脸上,却显示了难得的笑容,曾经也想过,这颗心不必交出去,独善其身也是好的,只是,太多的意外,让她还是把心交了出去,却再也要不回来。
丫鬟端了脸盆等洗漱用品进来,弄完后弘历便牵着魏绵奕的手向外屋走去,正准备用早餐,总管却走了进来,道:“皇上,外头有个人要见您,要奴才把这个交给您。”
说完双手捧着一把宝剑。弘历接过剑,面带着微笑,道:“请去书房。”魏绵奕也是有见识的女子,见到这把剑便知不是凡品,
现在又听说请去书房,便猜到是公事上的事,于是对弘历道:“皇上有事先去忙,早点都给你留着,办完事饿了再吃。”
面对魏绵奕的体贴,弘历心里自然是欣喜,但也有愧疚,道:“这有什么,你先自己用,我去处理些事情,饿了,你再亲自做给我吃。”
看着一脸调皮笑容的弘历,魏绵奕真有些哭笑不得,但有这么多人在,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顺着他说道:“好,要饿了,我做。”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弘历满脸欢乐的离开,就像小孩子终于得到自己最想吃的糖果一样。
弘历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弘历走了进来,道:“久闻皇上魃阎剑世所罕见,今日是开了眼界啊。”
话音落下了,人也进了屋,弘历依旧坐在椅子上,道:“再世所罕见,也不及皇上的利箭。”
弘历将魃阎剑放在弘历的桌子上,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坐下,道:“哦?”
“我来,一则,是谢过皇上雪中送炭,二则嘛,则是想请皇上,送我至两国边境。”
弘历抿了口茶,道:“我为什么要答应帮忙呢?”“若不然,皇上也就不会雪中送炭了。”“呵,我不过是不忍见两国再有战争,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皇上与在下所想不谋而合,既然目标一致,那脚步也应该一致。”“皇上的脚步,岂是我一个闲散皇上能比的。”
“和亲王将自己看的渺小了。”
“是皇上抬爱了,既然目标一致,那就好,我一定送皇上亲踏国土。”“那在下,是又欠和亲王一个人情了。”
魏绵奕安静的回了宫,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这让宫女太监们觉得十分反常,刚一进寝宫,弘历就走了进来,
看着魏绵奕这个样子,心里以为她是受到了惊吓,所以非但没有怪她私自跑出宫,反而轻声安慰,魏绵奕看着眼前疼爱的四哥,
想着自己私自跑出宫遇到的惊恐,突然倒在弘历怀里哭了起来,道:“四哥,我是不是被你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太任性了,
四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任性的超出了你的底线,你还会疼爱我吗?”弘历心下有些疑惑,小妹今日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眼前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子,轻轻顺着头发,柔声安慰道:“是哥哥不好,把你管的太严了,让你一个人,自己也没什么时间陪你,不要再害怕了,哥哥就在身边,知道吗?”
“四哥,你应该管严我的。”“好了,别怕,好好洗个澡,吃个饭,再好好睡一觉,然后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没事的,有哥哥。”
“四哥。”听到四哥的话魏绵奕已是泣不成声,现在的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清与缅甸虽说战事纷纷,但两国商旅却依旧是有往来的,弘历将弘历装扮成一位随着商旅出行的护卫,前往缅甸,
这是一支常年来往两国的商队,请个护卫,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看着随着商队离开的弘历,弘历道:“我要进宫一趟,你要一起吗?”
辉发那拉皇后白了他一眼,道:“我对你和他之间的事,是没有兴趣的,所以,我不会去的。”说完转身,丢下弘历一个人。
弘历低下头笑了笑,上了马车,向皇宫方向前去,仅仅只是让弘历加入,但也难保弘历不会对他下手,现在,自己就要断绝这样的可能,或许是吧!
既然已经看透弘历是什么样的人,也就不需要再伤神,带着魏绵奕和皇后,回到当年师尊教习之处,不才是最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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