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护在他身前,“照顾好芍药,别她出来!”
“好。”李延昊躲进马车中,掀起车帘一角,看着外面的情形。
她的珺儿,应该可以对付这些人吧!
马车外,秦文珺快步向其中一个黑衣人冲去,劈手夺走那人的剑,反身抵御着身后挥来的剑。黑衣人一个扫腿,秦文珺用剑支撑在地上,轻巧地跳起,躲了过去。
又有剑向她挥去,秦文珺一边退一边挡。
她突然停住脚,身后便是马车,绝对不能让芍药受伤。她紧握着剑向黑衣人刺去,青光忽闪,刀剑声在耳边回荡,她已经很久没有用剑,动作稍显迟钝,不过应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
好在,他们人数不多。
五十招后,已经分清高下,黑衣人纷纷落荒而逃。
秦文珺收起剑,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李延昊和芍药正在斗草,玩的不亦乐乎。
李延昊看了她一眼,“解决了?”
手中的剑“咣当”一声落到地上,她的手受过拶刑,不能长时间提剑,刚刚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她急促地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疲惫地倚在马车旁。
“现在去哪里?”李延昊叹了口气,“还有人追杀我,你真的要把我送去衙门?万一那些黑衣人守在衙门口怎么办?”
她望着远处的青岩镇,无奈地说道:“先去镇子里找间客栈住下。”
另一处,刚才与秦文珺过招的黑衣人摘下面纱,飞身进入衙门中。
“参见沈大人。”黑衣人齐齐跪下。
沈琅随手拿了根草,一边逗着鸽子,一边问:“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
沈琅回身道:“皇后娘娘没有怀疑吧?”
“没有。”黑衣人摇摇头。
“做的不错。”沈琅松了口气,真是难为这位皇上了,连夜飞鸽传书,安排了这场局,就为了阻止皇后把他送回衙门。
这时,一个死士走来,垂首道:“大人,大皇子已经安全回京。”
沈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愿京中一切安好。若
若李涅能渡过这场劫,那么太子之位,便属于他一个人。
京城,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城中,街道两侧跪着大臣,高呼着:“恭迎大皇子回京。”
到了宫门外,李涅走下马车,时雨疾步走了上去,严肃地说道:“随我去未央宫。”
李涅见时雨一脸凝重的样子,便知道出事了。
二人来到未央殿,远远地便瞧见李延清站在殿外。
时雨低声道:“从今儿早上就站在那里,等你许久了,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小心。”
李涅重重地点了下头,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走向李延清。
“皇叔,好久不见。”李涅礼貌地行礼,“皇叔监国多日,真是有劳皇叔。”
李延清淡淡一笑,“为国为民,本应如此。”他压低了声音,“为何不见皇上?”
“父皇晚些日子回京。”
李延清追问:“为何?”
李涅挑了挑眉毛,“他找到母后了。”
他在回京的路上一直想着如何隐瞒父皇受伤的事情,想来想去,唯有这个理由最合适。
李延清思考着李涅话中的真伪,“在何处找到的皇后?”
“青岩镇。”李涅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接着,直直地看向李延清,“皇叔,听闻你当初在青岩镇逗留过几日。”
李延清一时哑然,他没有想到李涅会反问自己这件事。他随随地答道:“行军打仗,驻扎城镇是常有的事情。”
李涅并未多问,这其中的真相,他自己是清楚的,只是不愿再深问。
这时,太监传了午膳来,李涅礼貌性地邀李延清入殿用膳。
李延清举起酒杯,对着李涅淡淡一笑,仰头饮尽。
李涅拿起酒杯,回敬,饮尽。
两人心神都不在酒水上,各有各的心思,表面上在用膳,可余光紧紧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时雨端着两盘蜜饯走进大殿,分别放在二人的小桌前,正要走时,李延清拦住时雨,“时雨姑娘,坐下用膳。”
时雨一愣,缓缓坐在李延清身旁。
李延清夹了一块糕点放在时雨的碗中,“时雨,你可知皇上为何没有回京?”
时雨瞧了糕点,冷冷地摇头,“奴婢不知。”
“时雨,本王救过你的命!”李延清目不转睛地盯着时雨,一字一句说道:“告诉我,皇上为何没回京?”
“奴婢不知道。”时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冷冷淡淡。
李延清把就被摔到地上,“本王最后问一遍,皇上为何没有回京!”
李涅不急不缓地说:“皇叔,侄儿已经说过,父皇遇到了母后,便想着多留几日,皇叔也知道,若要母后回京,必然要费一番周折。”
李延清冷笑道:“本杜怀疑大皇子所言有虚。”
“皇叔若不信,可以派人去青岩镇打探。”李涅平静地放下筷子,“侄儿还要去处理政务,先行退下。”
说罢,李涅便离开大殿,并未多留一刻。
“到底是长大了,与儿时不同。”李延清深深地感觉到,李涅与李延昊越来越像。
时雨拿起酒杯,慢慢地饮着,“王爷,凡事何必深究,难不成还想拿命赌一次?”
“本王不赌,也会有别人去赌。”李延清指着外面,深深一笑,“这京中局势本没有那么简单,时雨姑娘只管看戏好了。”
时雨蹲下身子,把地上的碎片一一拾起,“奴婢的职责是保护大皇子,若王爷敢伤他一丝一毫,奴婢不会对您手软。”
李延清什么也没说,盯着酒杯,思索着自己到底该不该赌?
皇上不在京中,若他夺权,简直易如反掌。可就是怕,万一真的如涅儿所说,皇上根本没有遇刺,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胜败一念之间,这一念,关系着他以后的人生。
回宁王府时,只见一辆马车停在王府门前。
是长华的马车。那夜来找他的蒙面女子也是长华的人,可见长华对皇上遇刺的事情格外上心。
李延清骑着马靠近马车,“长华,怎么有空到我这里?”
侍女缓缓掀开车帘,搀扶着长华走下马车,她仰头,柳眉轻挑,“四哥真的不知道我来找你所谓何事?”
他沉下脸,“随我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