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未央殿,时雨持剑入殿,“可有小姐的下落?”
“没有。”李延昊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时雨轻蔑地看了眼他桌上的奏章,“你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时雨,朕也有国事要处理。”他无奈地放在笔,瞧了眼时雨,“朕已经派了许多人去找。”
时雨冰冷地说道:“若还是找不到,我会禀告丞相大人,调动全部秦家暗卫。”
“不可!”李延昊厉声喝道,“你该清楚,皇后失踪乃是大事,若是惊动了秦家,便等于惊动了天下,到时必然大乱。”
时雨紧握着手中剑,暗暗咬牙,恨自己仅有一身武功,却没有小姐那般机智。遇了这种事情,只能任由别人的安排。
“会不会是杨氏?”时雨大胆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这几日一直在调查仁寿殿。”
李延昊蹙眉,“我需要的是证据,你查到了什么?”
证据,她自然是拿不出,调查了数日,还是无果。更何况,自己也不能把调查的一些事情与李延昊言明。
“我明白了。”时雨正准备离去。
他忽然说道:“让白露与你随行。”
“多谢。”
京城,沈府,离丞相府只隔着一条街,这是新科状元的沈琅府衙,都言新科状元是个清官,连请家丁的钱都要省下来施舍百姓,一应事务,都是沈大人独自处理。
这日,他正爬上梯子上,擦拭着府门前的匾额。只见两个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要往府里走。
“站住!”沈琅提高了声音,“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时雨看向他,短短地说了两个字,“搜府。”
沈琅俯视两个人,没好气地说道:“你说搜就搜,本官凭什么听你的!”
“我是皇后的贴身护卫,时雨。”时雨沉声道。
“哦。”沈琅又接着擦着匾额。
只“哦”了一声,这算什么态度?时雨皱了皱眉头,也不再理他,往朱红的府门旁走去,却在准备推开朱门时,停下了脚步。
机关锁……难怪不理她,原来这府门用了机关锁。
“我这府**有三十二间房,每一间的门窗上设有机关锁。”沈琅得意看向她们,“你们就算是用轻功进去,也搜不成府。”
时雨拔剑,挥下,将那梯子硬生生地斩断。
“啊!”手无缚鸡之力的沈琅吓得闭上双眼,已经做好了摔断骨头的准备。
但是,一道白影闪过,轻松地接住了他。
沈琅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姑娘好大的力气!”
白露放下沈琅,含笑道:“我们奉皇命搜府,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沈琅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衫,“早这么说,本官便放你们进去了!还是这位姑娘会说话”又瞥了时雨一眼,“哪里像她,一副凶巴巴的罗刹鬼样子。”
时雨提剑不语,她自幼便长在江湖,过着刀光剑影的日子,自然是没有白露惹人怜爱,那般会接人待物。
沈琅带着他们走进府中,熟练地打开那些机关锁,时雨与白露用最快地速度将整个府里搜查完毕,并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告辞。”时雨冷冷地看了眼院子,转身离开。
“二位姑娘慢走。”沈琅俯首恭送。
待那一黑一白的身影走远后,沈琅露出胜利般的笑容。
他转过身,走进厨房,将灶上烛台轻轻转动了几圈,又拿起三根大小不等的筷子分别插进墙缝中的裂痕处。只见,放着碗筷的柜橱缓缓向旁移动,露出深邃的密道。
沈琅走了进去,坐在一棋盘旁,“娘娘,我们继续吧!”
“她们走了?”秦文珺随随地放下棋子。
“走了。”
她捏紧棋子,“沈大人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却是个糊涂的官,跟错了主子。”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娘娘聪慧过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她苦涩的轻笑,谁胜谁败?她被困在这里整整一月有余,外面是什么情形完全不知。自己明白什么呢?
“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忍不住叹息。
沈琅劝道:“臣跟随皇后许久,看得出,皇上对娘娘是一片真情。娘娘……”
“你输了。”秦文珺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将棋盒随手盖上。
沈琅看着满盘黑色的棋子,回忆着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
秦文珺也不去理沈琅,独自走出密室,但没有出厨房,她的活动范围是有限的,只要踏出这个门槛,便冲出一个黑衣人将她“请”回去。
从这里看着外面,正好能看到院子中的落叶。许是到了深秋,连这叶子也不愿在枝头久留,可惜,她只能这么远远地瞧着。
忽然,她回身道:“沈大人,去告诉皇上,本宫想吃栗子糕。”
她与李延昊终究是要见见的。
过了几日,李延昊来到沈府的密室。她看到他一脸疲惫地样子,轻笑道:“你最近一定忙得焦头烂额。”
“没错。”他不否认,“珺儿失踪了,无论是朝中,还是后宫,我都要想着法儿的蒙骗过去。”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他不急不缓地解释,“其实也不过找了个与你相貌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罢了!”
她咬着嘴唇,“样貌相似,行为不相似,怎能瞒过众人。”
“你说的没错,不过……”他凝视着她,“若是大皇子患病,皇后忙于照顾皇子,闭门谢客,不知能不能瞒过旁人。”
“涅儿病了?”她心中一惊,不可思议地看向李延昊,“是你……是你让涅儿病的!”
他坦言,“不是我,是别人。不过,我只是没有阻止此事。”
好个没有阻止,便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果真是不是亲生的孩子,若是芸娘知道,该多么心痛!她起身,跪在他面前,单手抓着他的衣角,声音哽咽,“阿昊,放我回宫,让我见见涅儿,孩子病了,我不能不陪在他身旁。”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珺儿,我不会容许秦家的血脉留在这个世上,名义上的也不行!”
闻言,她的心彻底地凉透,“你不可能囚禁我一生一世,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想除掉秦家、宁王,让我永远地坐稳这个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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