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现在有些乱,内忧外患。屏障外的怪物,越来越多了。它们钻到了地底下,进入了东区,不少靠屏障的居民,都在家里发现了怪物。刚开始是当做普通的蛇虫鼠蚁,还以为是谁家的宠物。到后面,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民生新闻了。
赶到主城区,便看到浴血的阎惊寒。阎惊寒手里持着一柄普通的长剑,见到她,手腕还有点抖。她在这里已经鏖战了两个小时。
“惊寒。”奢远赶紧上去了。
还好主城区驻扎了一些部队,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鏖战了两天,才把这些怪物清退。繁华的路段,被怪物的残骸堵得水泄不通。居民们也疏散到了别处。
不止东区,西区很多城市,也被怪物们摧毁了。四百年来的安稳,似乎从这一刻开始停止了。主城荒凉的景象,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纪年。
统筹会议,阎惊寒也参加了。看到阎惊寒,众人的神色都有些别扭。奢远还没安排,就有人嘟囔了。“这里为什么会有Omega?”
Omega是敏感词汇。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还有问题吗?”
“我反对。”其中一名小军官开口了,他指着阎惊寒。“这里不能有Omega。”
“我也反对。”
“是的,奢队长,我们都反对。”
战争是属于Alpha的,Omega身为弱者,应该退后。
换句话说,荣耀也是属于Alpha的。
阎惊寒不想让奢远为难,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对面的吕寻开口了。“昨天的作战,我相信民众是有目共睹的。是阎惊寒救了他们。”
“我们部队,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谁也不能少,谁也少不了。”吕寻看着阎惊寒,又看着奢远。“你说是吧,队长?”
“是。”奢远心里微微有些讶异,她没想到吕寻会为阎惊寒出头。
“谢谢。”出门的时候,阎惊寒向吕寻道谢了。
阎惊寒知道,奢远会想办法安抚队员,把她安排进来。但没想到,吕寻会在会议上,为她出头。吕寻看着阎惊寒,说道:“王储可以保护你,可以支持你。我也可以。”
“不管你是Alpha、Beta,还是Omega。”吕寻说道:“你都是阎惊寒。”
这话说得很煽情。难道吕寻到现在都没发现,他之前喜欢的人,已经死了吗?现在的阎惊寒,已经是另外一个了。吕寻说的这些话,或许之前的肉身会感动。现在阎惊寒对吕寻毫无感情,有的只是刚才的感激。
阎惊寒现在在部队,不管在哪里,大家看她,都有些不自然。倒是胖子追了上来。“师父师父,你回来了。”
“你叫我?”
胖子左顾右盼,笑嘻嘻道:“要不然,我还能叫谁啊?”
“我知道您现在是Omega,但也别这么见外啊。”胖子说道。
“你不是想拜强者为师吗?”
“您还不强啊。”胖子挨着阎惊寒,小声地说道:“知道您是Omega,金劲的脸都气绿了。还有之前的那些挑衅者,输给你的那些。一个个都不敢喘大气了。”
“这招真是绝,太绝了。”胖子竖起了大拇指。
无形中的装逼,真牛逼。
谁能牛成这样?一百年,不对,四百年都只出了阎惊寒这么一个。
“您不会嫌徒弟是个Alpha吧?”胖子说道。
阎惊寒也没被胖子带拐。“我嫌弃你,这和Alpha没关系。”
阎惊寒确实挺嫌胖子的。胖子“委屈”得紧,又拉下了脸,做了个哭丧的表情。
阎惊寒回部队的事,部队方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才确实很紧缺,特别阎惊寒,又有和怪物格斗的经验。这个默认的方式,让Omega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希尔大陆,都找不出第二例来。明面上的。
要说的话,还是奢远给阎惊寒大开方便之门。一天训练后,奢远又坐在了床上。她脱下衣服,又摸着后颈,后颈非常光滑。这两天,伯父找她了,希望她和全王子再亲近一些。
“伯父,你这会不怕全王子发现我的身份了吗?”奢远说道。
伯父当时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不是让你和全王子谈恋爱,只是亲近一些。”
奢远知道,伯父当初的提醒,还带有非常主观的情绪。他不喜欢风家,不喜欢风崇。风家和奢家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敲了门,宋晚便推门进来了。奢远也没有马上穿衣服,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衣。宋晚一见,便背过了身。“不好意思小远。”
奢远这才穿上衣服。“都是女孩,没关系的。”
不一样的。宋晚的耳朵有点发红。感觉奢远穿好了,她才慢慢地回头。“小远。”
“周末你有空吗?我刚从惊寒那里回来,她还说找个时间,我们仨聚一聚。”宋晚说道。
“周末?”奢远顿了一下。“周末我有约了。”
“风子爵吗?”
“不是她。”奢远说道:“是全王子。”
听到全王子,宋晚又抬起了头。“风子爵不是不喜欢全王子吗?”
“我和风队长,什么关系都没有。”
其实宋晚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感觉奢远和风子爵吵架了。真分手了吗?
宋晚松不了气,奢远的嘴里还有一个“全王子”。比风子爵的地位更高。
“你和全王子……”
说到全王子,奢远没有马上反驳了。她只是顿了一会,才开口。“只是吃一顿饭。”
出了门,宋晚又觉得有些委屈。风子爵之后,又有全王子。反正怎么样,也轮不上她。她要永永远远地,做一个暗恋者吗?宋晚攥紧了袖口,又揉了好一阵衣袖,才回头进去。进去又撞上了奢远,奢远脱了衣服,正准备去卫生间。宋晚一头撞到了奢远的胸前。
“今天怎么冒冒失失的?”奢远摸着宋晚的额头。
“我……我……”
“嗯?”
“没然后了?”叽咕说道。
宋晚秀气的鼻子,还塞了两团棉花。“我……奢远的胸……我……”
“不是吧?你看Beta的胸,还能看得流鼻血?”叽咕说道。
“不是。”宋晚的脸颊,涨得通红。“我只是撞到奢远了。”
“哦~~”叽咕说着,还揉着自己的胸。“看来奢远的胸,很坚硬啊。”
“坚硬如铁。”叽咕戏谑地说道。
“你这……”
“啥?”
宋晚脸颊通红,捏住了叽咕。“你这只死耗子,能不能别说了?”
“谋杀啊你!咳咳……”叽咕说道:“真应该让奢远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我现在怎么了?”
“泼妇!”
“奢远,周末真的要去见全王子?”阎惊寒问道。
宋晚点了点头。“看来只有我们两个人约了。”
阎惊寒沉吟了一会。“周末我有事了。”
“啊?”宋晚愣了一下,又看着手里的叽咕。“难道周末,我只能跟耗子约?”
“什么耗子!老子才不跟你约!”
“等很久了?”想着时间还很早,阎惊寒下楼便见到了王储。
这比约定时间还提前了半小时。
王储摇了摇头。“我也才刚到。”
下面还有点冷风,王储的鼻头有点红。一看就是等了很久。虽然是一起去训练,但王储在内心已经列为约会了。去部队的路上,王储就有意无意地碰阎惊寒的手背。刚沾上阎惊寒的手指,阎惊寒便把手放进了衣兜里。
牵手,出局了。
训练的时候,王储也一直在旁边瞅着。见阎惊寒结束,便给阎惊寒递了水。阎惊寒喝水的时候,她便体贴地擦汗。视线撞上,王储还没凑近,阎惊寒便别过了脸。
亲嘴,出局了。
午睡的时候,王储又给阎惊寒暖被子。暖了半天,阎惊寒一进来,看了一眼王储,又打开了室内暖气。
睡觉,出局了。
王储这一天遭受的“打击”,比之前加起来都多。还很“残酷”。王储睡在另外一张床上,露出了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阎惊寒看都没看她,闭上眼睛了。
出局了,出局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王储还有点垂头丧气。阎惊寒说什么,她也没听得进去。
“殿下?”
“啊?奢远怎么了?”
“没有,她没怎么。”阎惊寒只是略微地提到了奢远。
王储将阎惊寒送到楼下,好半天才开口。“惊寒。”
“你能抱一下我吗?”王储问道。
有时候,要学学风崇的死皮赖脸。
王储搂着阎惊寒。“晚安。”
王储一整天的小动作,阎惊寒都知道。她抬手,顺了王储的毛。
“明天晚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