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就这样被吓破了胆。
郭将军叹了一口气,眼神朝着城外看出来,下面乌泱泱的人站着,前面的人,更是手持盾牌挡在前方,这一看,就是来抵挡,这淮安城内的弓箭手的。
至于说火炮,像这种盾甲兵,他们还真挡不住火炮,一发火炮下去,这些人差不多就死的七七八八了。
这盾牌的后面,就是一个个手持弓箭的将士,看着样子,随时是准备朝这淮安城内,来一个万箭齐发了。
这些要是放在一里之外,这些还真威胁不到淮安城,毕竟城内又不少火炮,但是,现在不一样啊,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城门口,这要是一炮轰下去,只怕这城门就开了。
这淮安城内部的将士,也将会死上不少,那这外面的大批部队,直接涌入,以淮安城现在的兵力,估计毫无反抗之力。
想到这些,郭将军知道,这淮安城内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城门城门不能开,里面虽说是有大炮,但是不能用。
就算淮安城还有弓箭手,可是敌军的将领,显然是想到了这一茬,要不然,这盾甲兵也不会存在。
还有一点,那就是,即使这敌军没有盾甲兵,这淮安城内的丹药弓箭,也都是有限的,估计敌军一般的兵力都消耗不到,只怕那时候还会激怒敌军。
这淮安城一带,不管是老百姓,还是这些将士,都被牢牢的困在了里面,一点行动的自由都没有了。
这刘泽清的军队,现在在这他们发家的地方,淮安城,变成了一只只困兽,被敌军骑到头上鸥打,这淮安城现在,就像是一个囚笼,牢牢的锁着他们这些困兽。
至于说,他们这些被困住的困兽,能不能出了这囚笼,从现在这局势来看的话,只怕是不能的。
就算是他们侥幸,离开了这囚笼,只怕也不是外面那些,经验十足的猎人的对手。
想着这些,郭统领看了看自己的下属,眼神中隐隐有些恻隐之心,他有点想把自己这个前途被毁的属下,送到敌军那里,好好的培养一下,让这孩子有一个更好的发展空间。
不像是他们现在,被自己的将军拉着造反,还推举福王创建南明,现在好了,大明军队直接堵到家门口了,搞得他们现在骑虎难下。
现在又是淮安城最薄弱的时候,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这淮安城现在的兵力,站在战场上,连充数都算不上,只能当做一团窗户纸。
郭统领不想自己的手下,就这样葬送了自己的一生,本来他有大好前程,可是跟着郭将军之后,这些年轻的手下,却要草草了结自己的生命,这不是郭统领想要看到的。
郭将领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属下,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拉着自己的属下,来到了郭统领专属的房间之中。
“你就在这里先换一身衣服吧,我写个东西,等会趁没人注意,把这个丢下去。”
“记住,千万不要声张,不要被发现。”
郭统领进入房间,就对着那名手下开始命令,随后自顾自的在桌子上写着东西,最后揉成一团,塞在了属下的手中。
最后在属下不解的目光下,郑重的看着自己的属下。
“以后,好好干。”
郭统领拍了拍自己的属下,随后带着这名属下出了房间。
“你,站到那边,给我好好的盯着他们。”
站在城墙之上,郭统领脸的就变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郭统领的伪装,再出了房间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没有办法,他的那点仁慈之心,他控制不住。
自己的属下们,都还这么年轻,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了,他们应该活的出彩,活的漂亮,在这片土地上,留下自己的记号。
郭统领专门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让自己的属下站在那里,那里做些小动作,其他地方看不见,也不会注意,那里对这名属下来说,算是很安全的位置。
当然,这也需要那名手下聪明一点,要是不聪明,依旧是会被抓住,但那时候,不光是他要遭殃,可能后面郭将领,也要跟着遭殃。
要是掳去官职都还好说,但是以刘泽清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了事,他会直接要了郭统领的命,来以儆效尤。
就算是这淮安城踏上末路了,这刘泽清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做出这种事情。
这刘泽清不知道,这城中,不仅仅是郭统领有这样的想法,还有不少人有这样的想法,就连死在泗洲城之外的李将军,也有背叛单干的想法。
也不知道,要是刘泽清了解之后,会不会气的吐血,但是吐血又能怎样,他改变不了自己的这些属下对他的认知。
这一切的问题,归根结底,都是出在刘泽清的身上。
要是刘泽清不是这么小肚鸡肠,不是那么暴虐嗜血,只怕他的这些属下,也都是忠心耿耿之人。
是刘泽清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把自己的属下,逼上了这一条路,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还是刘泽清为君王,这刘泽清绝对是一个,无能且狂躁的暴君,就连看商纣王都不如,不说商纣王,可能刘阿斗他都不一定能比的过。
这刘阿斗,好歹还会点帝王之术,只不过他的野望,让他杀了一些不该杀的人,才导致他父亲幸苦打下的江山,付之东流。
安排好这一切,郭将领扭头直接离开,朝着城主府直去,至于这里,郭统领相信自己的这个属下,他能够做好一切。
但要是被发现了,郭统领也知道,这属下绝对会主动承担,不和郭统领有半分牵扯。
可是郭统领知道,就算是这个事情和他没有半分关系,这刘泽清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绝对会在淮安城破败之前,杀死自己。
郭将领在去往城主府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