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顿时炸开来,几个酒桌上的女孩纷纷躲到一边去,周围的几个酒桌上的人也都躲开来,不过还顾着看热闹,没躲太远。
郝强看到了这边的事,吩咐人去叫老板娘,自己跑过来拉架:“怎么了?景少,发生什么事了?”他就知道今天肯定得出事。
景之一甩开郝强的手,晃着身体坐下来不屑的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脑袋的成有龙,把碎掉的半截酒瓶对准成有龙的脖子:“说,一晓在哪里?你把她藏哪儿了!”
成有龙捂着已经流血的头,疼的要炸开一样,不过他还是看了看眼前的人,居然就是景之一,他之前还想要抓到这家伙的。
伸手够了够,眼睛是迷迷糊糊的。景之一轻巧的躲开他的手,将玻璃又嵌近了几分,成有龙的脖子已经破了皮:“说,一晓在哪里?”
他确定,如果成有龙负隅顽抗,他会彻底的摁下玻璃瓶。
成有龙感受着头和脖子的双重压力,不得已只好说:“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啊,不知道现在她在谁那里,我是交给林逸清了。”
林逸清景之一念了念这三个字,露出不屑的表情,又威胁成有龙道:“告诉我,你说的是对的。要是敢骗我,我保证让你立刻下地狱。”
成有龙赶紧点头:“我说的绝对是真的,就前几天的事,我把秦一晓卖给林逸清了,不知道他带去哪里了。我还拿了钱,你不信去找他问问看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这种情况。
景之一笑笑,刚要说些什么,身后老板娘猛地夺走了他手中的半个玻璃瓶:“景之一你闹够了没有,成有龙是我们的老顾客了,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其实老板娘厉害起来,还是真的挺让人敬畏的。
不过景之一丝毫不在乎,站起身痞里痞气的笑起来:“用你管?”他斜看了老板娘一眼,转身踢开挡住去路的凳子,离开了酒吧。
留下一帮面面相觑的人。老板娘吩咐郝强把成有龙送去医院,遣散了看热闹的众人,对着景之一离去的背景看了又看,最终擦掉了眼角的一滴眼泪,走向了酒吧最深处。
已是深夜,附近人头攒动,纷纷进了this酒吧里,每到夜晚,这边就灯火阑珊胜过每一处热闹的地方。精致一些喜欢这里也是因为这里一点安静也没有。
但是此刻,他心里想的,只有三个字:林逸清。他要去找到他,找到秦一晓。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秦一晓了,他心里好像有种烟消云淡的感觉。
只是觉得可能真的要见到心中长久期盼的人,那种欣喜似乎没办法言说的吧。
走在路上,感觉今晚的月光特别明亮,星星也格外的璀璨动人。
身在林家正和于沁翻云覆雨之中的林逸清还未意识到任何危险,他今晚喝醉了,强行要了于沁,只是,嘴里呢喃着的名字,是晓晓。
于沁的心一下子凉下来,眼角流着眼泪,听着林逸清在耳边的呢喃,心一点点变得坚硬起来。秦一晓,大概这个名字她要烙印进心里了。
一番**之后,林逸清满头大汗的倒向一旁,重重叹息了一声。手伸向一边够了根烟,点燃。
于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靠向他的臂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其实在心里,她已经骂了秦一晓一千八百多遍了。
林逸清吐出一口烟,顿时眼前一片迷蒙:“没事。”尽管于沁陪伴了他许多日子,可他现在忽然觉得,其实秦一晓才是他心里永远抹不去的人。
于沁眨了眨眼睛,尽量让自己把泪水忍回去,微笑着问:“逸清,你你还爱我吗?”她明知道刚才林逸清嘴里说的那几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是也许就是心里有那一份不甘心存在吧。
“你说什么呢?”林逸清明显的不耐烦,“别瞎想了,睡觉吧。”正好一支烟抽完了,他掐灭了烟拍了拍于沁的肩膀,躺倒闭上了眼。
于沁感受着周身冰冷的气息,泪水再也止不住。她不能在别人面前流泪。坐起身子,她披了件衣服,转身又给林逸清盖好被子,接着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月光透进窗子,仿佛格外的凄冷,格外的讽刺人。于沁笑了笑,走到窗边坐下,顺着地板就滑坐到了地上。
客厅里,阵阵哭泣声传来,于沁埋头在腿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她也不过是个女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也许,选择了就一定要承受。
外面突然传来哐啷哐啷的声音,于沁一下子抬起头来,顺着窗户看向外面,好像有人在砸门。怎么回事?
管家似乎听到了声音,赶紧过去开门,发现来的人并不认识:“你谁呀?”平日里跟着林逸清学的跋扈惯了,所以现在一副傲人的姿态。
景之一懒得搭理他,直接捡起一块石头就扔向了管家,直接砸中了他的头。来者不善,管家捂着头也不敢说什么了,赶忙跑进去要找林逸清。
于沁还没等管家去找林逸清就打开了门,她的眼圈还红着,不过此刻没心情管这些了:“谁呀?”她一边问着一边看向门口,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冷酷身影。
管家也很着急,不过他也不知道来人是谁:“好像是来找少爷的,来者不善,要不要叫少爷起来?”他请示道。
反正家里平时也基本上是于沁做主。
于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边往门边走一边说:“我先去看看,你先别叫他,他刚睡着。”付出了爱情的一方,总是卑微的。
管家一边捂着受伤的头,一边跟着于沁来到门边。他保护着于沁离门边远一点,因为景之一还在奋力的咋砸着门,边砸边踹。
于沁仔细看了看来人,惊讶起来:“景之一?怎么是你?”她实在不知道景之一来这边撒泼什么意思,“你是来找逸清的吗?说话啊!”
要不是见过那么两次,她大概也是不认识的。景之一根本就不记得于沁这个人,手里又抄起一块石头砸向大门,差点砸到于沁:“把林逸清给我叫出来!”
于沁皱起眉头:“景之一你撒什么疯!逸清不在,有什么事找我吧,说吧,什么事?”她是搞不懂了,这个景之一明明和林逸清没交集的。
景之一冷笑一声,晃晃悠悠的扶着铁门:“找你?呵呵,你做的了主吗?”踢了踢地上的石头,他笑起来,“哦对,找你也行啊。”
于沁眯了眯眼,真不知道这个景之一究竟要说些什么混账话出来。
景之一指着于沁一字一句地说:“管好你们家的林逸清,贪多嚼不烂,再说,也不看看他什么货色,也就和你般配了,赶紧把一晓还给我。”说完,他又踹了一脚铁门。
于沁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不过,她更在乎一晓这两个字:“一晓?秦一晓?你什么意思?秦一晓不在我们家。”她就奇怪了,难道林逸清又背着她藏秦一晓了?
景之一像是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不在?我看,是林逸清没敢告诉你吧你告诉那个无耻的人,别再让他偷偷摸摸的,要追求就光明正大的!追不到就偷着藏起人来,这就是小人,明白吗?”
于沁大体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了,跟旁边的管家说:“把门打开,把少爷叫起来。”说完,她转身回了屋子里。看来,今天的事必须要好好说说了。
半夜被人叫起来谁都不会开心,不过林逸清看到景之一那张脸之后,瞬间什么脾气都没了,也一下子清醒了。
景之一腿搭在桌子上,歪躺到沙发上,斜眼看着林逸清,指着他说:“把一晓给我交出来,不然我今天把你这儿翻个底朝天。”
林逸清下楼的脚步愣了一下,接着继续走向沙发,看了于沁一眼,她似乎在看着别处,但一定是听着他们的对话的。
“景少在说什么?”很显然,林逸清也想赖账了,“一晓可没在我这里。”他现在倒是可以大胆的说秦一晓不在他这里了。
景之一又是一阵狂笑:“你们蛇鼠一窝果然是同一个鼻孔出气啊,我给你三分钟,赶紧把一晓交出来,不然,林逸清,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眼神看过去,林逸清明显愣了一愣。很好,这种眼神在景之一眼里就是害怕的代名词。
林逸清终于走到了沙发边,平稳的坐下了。他看了看于沁,客气的说道:“快去倒杯茶来,我看景少喝了不少酒,应该清醒一下。”
于沁还没说什么,景之一腾地一下站起来一脚踹在茶几上,指着林逸清不耐烦的说:“你还剩两分钟,我给你时间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他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