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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1 / 1)

此为防盗章呦呦伏在炕沿上吐了第三轮, 一边吐一边流泪。她知道自己下午吃了太多的西瓜, 加上晚饭又多吃了一碗饭,应该是吃多了引起的急性胃肠炎,可是在这种没有消炎药没有阿莫西林没有头孢的时代,要如何消炎止疼?

谭家院子的动静不大,却依然惹得了始终关注着这里的花易岩的注意,他站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儿隔壁的动静,就翻了墙过去, 站在门口轻轻敲门,“丽娘,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谭丽娘正忙着安抚痛的死去活来的呦呦,没功夫答他的话,给怀宇使了一个眼色, 让他去说。

怀宇开了门将呦呦的情况同他一说,花易岩也立刻明白症结所在——西瓜闹得!他在谭家吃了晚饭回去就发现,切开的一个西瓜被呦呦吃掉了半个, 剩下的半个被用藤条罩子罩住了,他掀开一看, 中间的芯也被挖去了好大一块,

“去跟你娘说, 先喂呦呦喝点糖盐水,这是军中常用的法子。然后收拾收拾去县城看郎中, 我这就回家套车, 马上就走。”话虽然是跟怀宇说的, 却特意提高了音量,让屋里的谭丽娘能够听得一清二楚,“一直这么下去的话人容易虚脱,耽误了就不好了。”说完就翻墙回了自己家,牵马套车到谭家大门口等着。

花易岩说完那些话,陶陶立刻端着杯子跑去厨房在糖罐子里舀了一勺糖又在盐罐子里舀了半勺盐,急匆匆地端着水杯回来,“糖盐水来了!”

谭丽娘扶着呦呦坐起来,托着她的后背把一杯糖盐水送到呦呦嘴边。第一口下去呦呦就想往外吐,姐姐你这是打死卖糖的和卖盐的了吗?又甜又咸的滋味混在一起,苦了吧唧涩涩的摧残着她的味蕾,虽然难以下咽,却还是硬着头皮喝下去了。无他,因为她知道花易岩说的是对的,这么又拉又吐的肯定电解质缺失,糖盐水刚好可以补充。

谭丽娘把一杯糖盐水给呦呦喂下去,陶陶已经收拾好包裹装好了银钱等着了。怀宇半蹲在炕沿,谭丽娘和陶陶搀扶着呦呦趴到怀宇的后背,由怀宇背着她送到马车上。

大门口,花易岩一看到门打开立刻过去从怀宇背后接下呦呦送到马车里去,谭丽娘紧跟着上了车,陶陶、怀宇和怀瑾三个个留在家里,谭丽娘叮嘱了又叮嘱,真是一颗心挂两头。幸好陶陶懂事,让她安心去陪呦呦看病,她在家会照顾弟弟们。谭丽娘这才微微放心,花易岩说一句“坐好了”,就甩开鞭子马车达达地往前走去。

用了小半个时辰,将马车又快又稳不颠簸地停在县城最大的医馆杏林春门前,花易岩跳下车辕咣咣将门敲开,不顾睡眼朦胧的小伙计的埋怨,转回身从车上抱下呦呦,“快去找你们李郎中去!”身后紧跟着从车上下来的谭丽娘和陶陶。

李郎中还是那位同谭耀祖关系甚密的郎中,这几年下来已经头发花白胡子也蓄了起来,倒还是认得谭丽娘的。只是呦呦还疼着,没空多寒暄,指挥着花易岩将呦呦放平在诊床上,开始诊脉。

左手诊完右手诊,房间里安静的除了呦呦的□□声,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呦呦躺在诊床上心想要不要这么肃穆啊,我又不是得了绝症。

李郎中一通望闻切后转身问谭丽娘,“孩子晚上吃了什么?”

谭丽娘把晚饭的东西一一说了,李郎中点点头,沉吟片刻,“按理说这些食物里没有相克的……”

李郎中话没说完,花易岩开口打断了他,“下午还吃了西瓜。”

“西瓜?”谭丽娘和李郎中同时问。

“她什么时候吃的西瓜?在哪儿吃的,我怎么不知道?”谭丽娘追问。

“下午的时候,在我家,她把切开的半个都吃完了。”花易岩声音小小的,一副理亏的样子。

“你怎么能让她吃那么多呢!”谭丽娘一生气,声音就忍不住高了起来。

“我一开始就给她三块,后来那不是你喊我我就过去说话了,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吃了那么多呀。”花易岩也挺委屈的。

谭丽娘想要骂他一句,到底顾忌着这是在外头,忍了下来,转头看向李郎中,焦急地问:“李叔,您看这要怎么办?”

李郎中抚了抚须,沉吟片刻,“既然如此,那老夫还是先给孩子止痛吧。”李郎中让小僮取了他的毫针,在呦呦的中脘、天枢、足三里扎下去,又辅以下巨虚、上巨虚、公孙三穴,“两刻钟后起针,然后再用汤药。”

施完针不久,呦呦就没那么疼了,人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全亮,屋里有些暗,她试着转头,就看到挨着诊床的小几上摆着一碗热乎乎黑漆漆的汤药,呦呦很想立刻闭上眼再晕睡一次。

不过,她才一睁眼就被一直守在一旁的谭丽娘发觉了,立刻坐直了身体,“醒了,还疼吗?”在得到呦呦否定的回答后,端起小几上的汤药,“那正好,把药喝了吧,刚煮好不大一会儿,还热着呢。”

呦呦哼唧着,“娘,我现在肚子难受,一会儿再喝吧。”

谭丽娘看着她苍白的脸,觉得不过一个晚上而已,人就瘦了一圈,就忍不住心疼心软,刚想答应下来,门口的帘子就被撩开,花易岩进来了。

“孩子醒了吗?我熬了粥你多少吃点儿……”花易岩手里还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粥,一边走一边盯着粥碗,生怕洒出来,等到把粥碗放到小几上抬起头来,才发现呦呦已经醒了,两个大大的眼睛瞪着,黑黑的眼珠衬得本来就不没多少肉的脸更加苍白削瘦。

“呦呦醒了?那正好,起来吃点粥,再把药喝了,一会儿让李爷爷再看看,我们就能回家了。”花易岩站在床边,想伸手摸摸呦呦的脸,没敢。

呦呦侧头看看坐在床前的谭丽娘,她正担忧地看着自己,眼里都是熬夜的红血丝,一脸的疲惫与困顿,却依然强打着精神。再转移视线看向站在谭丽娘身边的花易岩,明显也是整个晚上都没睡,额头和鼻尖有细小的汗珠,脸颊一侧还有一道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煤灰。联想到他刚刚端来的粥,再想到那碗还热着的汤药,呦呦突然哭起来了。

这场景多么熟悉啊。前世的自己生病时也像现在这样,妈妈彻夜不眠地守着自己,爸爸在厨房烧水做饭送到她的床前,再看着她把饭吃下去把药喝下去。一想到这些,呦呦就忍不住哭起来,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划过发鬓流到头发里去。

呦呦只顾着回忆、感慨、流泪,吓得谭丽娘和花易岩不知所措,问她话她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着急,最后急得谭丽娘都要哭了,花易岩也准备出去叫郎中进来看了,呦呦才冲着他俩伸出手臂,“娘,花叔叔。”到底没敢叫爹。

“哎!哎!”花易岩自然是顺着杆爬,立刻挨着谭丽娘坐下来,谭丽娘已经俯下身去抱住呦呦了,呦呦在她的脖颈窝里蹭掉满脸的泪水和鼻涕,抽抽搭搭地说:“饿。”

于是几乎立刻地,一碗白粥就捧到眼前来,一个人端着碗,另外一个人拿勺喂她。吃完半碗粥后,谭丽娘就不让她吃了,“吃太多就吃不下去药了。”说着把勺子放回粥碗,端起汤药碗送到呦呦面前。

呦呦瘪着嘴偏过头去不想喝,嫌苦,“一会儿再喝吧。”

谭丽娘不同意,“就是要趁热喝有作用。现在嫌苦了,谁让你吃那么多西瓜了?自作自受!”说着固执地端着碗往她嘴边送。

呦呦本来就身体不舒服,又因为刚刚的场景心里头难受,现在谭丽娘硬要她喝药,她就更不愿意喝了,于是就往旁边躲,她躲谭丽娘就送,她送呦呦就倔强地躲。母女两个这么一躲一送的,碗里的药差一点洒出来,刚刚的温馨的情绪气氛一消而散。

“要不,就等一会儿?”花易岩头一次知道呦呦脾气竟然这么固执,活脱脱一个翻版谭丽娘。他试着缓和气氛,“放了这么一会儿,都凉了,我去再热热。”

谭丽娘瞅瞅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碗,又看一眼花易岩,那意思:你眼睛不好使吗?

花易岩被她这么一瞅,立刻闭嘴了,老老实实在一边站着。

这下子呦呦也看出不对来了,娘似乎不全是对自己生气,更多的像是同花叔叔赌气。从花叔叔进屋开始,谭丽娘就没有搭理过他吧,而花易岩的言行又处处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地讨好。呦呦眨眨眼,偷瞄了一眼谭丽娘,然后背着她冲花易岩挤眼睛:怎么回事?

花易岩露出一个苦笑,怎么回事?还不是那半个西瓜的事?不过,他能怎么办呢?两头都不能得罪,他也很无奈啊!

谭丽娘看着这两个人挤眉弄眼的,更加生气了,把药碗往旁边桌子上一放,提高了音量,“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就捏着你鼻子灌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懂事呢?那西瓜再好吃也是寒凉之物,我没教过你要适量吗!”

呦呦和花易岩都知道,她这些话是说给两个人听的,花易岩不敢帮腔,只能沉默地坐在一旁,只是苦了呦呦,带着哭腔伸手端碗,“我喝,我喝。”

呦呦哭了一通也觉得有些脱力,就领着怀瑾去厢房里她藏糖的地方找出两块黄糖,她和怀瑾一人一块坐在门槛上分了吃。

嘴里含着糖,呦呦此刻后悔起来。居然忘记了要“分手费”和“赡养费”!要个几百两银子,足够她们一家五口过好几年了吧?不,几百两哪够,公主可是皇帝的妹子,有钱着呢!

呦呦的想法没错,公主有钱,陈士梅嫁的这位公主更有钱,不过这位公主可不是皇帝的妹子,她是皇帝的女儿,皇帝的老来女也是最受宠的女儿。

此时的京都城,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公主正在拽着皇帝的袖子在撒娇,老皇帝的手里原本拿着本奏折都被这个老来女给晃掉了。

“好了好了,不要晃了,为父的脑子都被你晃成浆糊了。”老皇帝把自己的袖子从女儿手里抽出来,“说吧,到底什么事?”

玉瑶公主不拽袖子了改为抱住了皇帝的手臂,“我要嫁探花郎。”

老皇帝回答的特别干脆,“不行,你是公主,怎么能嫁。”

“不能嫁,那就娶。”公主同她的父皇讨价还价。

“那也不行,探花郎比你大七八岁,太老了。再说,按他的年纪在民间恐怕早已娶妻。”皇帝依然不同意。

“没有的,我打听过了。”玉瑶公主心想:就算他娶妻了,也可以休妻嘛,按照日子算的话,陈公公应该已经到了吧。

皇帝自然不可能偏听公主的一面之词,于是招来这次殿试的主考官吏部侍郎李大人,得到的答案当然和公主说的一样。

等李大人离开,皇帝依然犹豫不决,玉瑶公主想了想,决定下一把猛药,俯下身在皇帝耳边偷偷说了一句,皇帝听了立刻震怒。

“什么?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居然敢对你……来人,将探花郎给我绑来!”

“父皇!”公主赶忙拦住皇帝的怒火,“他不知道女儿是公主,而且,而且,女儿是自愿的!”玉瑶公主说着竟露出了羞涩的神情,“而且,您也不想让自己的外孙没有父亲吧?”

事已至此,皇帝无可奈何了,恰好此时外头太监禀告说探花郎到了,皇帝想了想,就召人进来,询问一番后,下了旨,将探花郎赐婚与玉瑶公主。

且说呦呦和怀瑾在厢房门口坐着吃糖,正房那里已经开始人来人往了。呦呦不懂古代丧事要怎么办,不过,不论怎么办都得有尸体吧?

谭丽娘对外的说法是,陈士梅得的是传染病,就地火化了,骨灰过两天送到。又说:家中贫困,丧事从简,因此不对外发送讣告、不接受吊唁,只等骨灰送回小殓大殓过后下葬,就将闭门守孝三年。

即便如此,以前受过谭耀宗恩惠帮助的人、还有陈士梅以前的同窗或者同年都上门来吊唁过,或多或少的送了些丧仪。

呦呦不知道古代丧葬仪式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知道,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要办丧事,总得有尸体啊,没有尸体起码也要骨灰啊。现在她们一家上嘴唇碰了下嘴唇说人死了,死了尸骨呢?没有尸骨得有骨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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