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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我仍旧一本正经地接口说道,“要是我们去干杀人放火的事,你也跟着啊!”
这话让他不由得一愣,脸上现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脖子一梗道:“公子就算是杀人放火,那也是有道理的杀人放火,我也绝对不犹豫!”
“啧啧,”秦期在一旁感慨道,“墨晏你是给这小子灌了什么**汤,让他对你这么忠诚?!”
越壁一直没怎么说话,此时却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这不正好是他强项嘛,有什么可奇怪的!”
我听着这话不对味儿,笑着接道:“我是真有**汤,先给越璧来一壶,这样以后耳根子就彻底清静了。”
越璧却看也不看我,双目望天道:“那承蒙您手下留情了!”
这臭小子,不会还在计较刚才在路上拌嘴那回事吧?这心眼怎么比针鼻还小啊,好像王建国和王少庭并不这样啊,难道是后来性格进化了?
“对了越璧,”我若无其事地说,“之前一直没问过,你是姓王吧?”
越璧听了一愣,随后狐疑地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事我没和任何人提起过。”
在这个年代,互通姓名的时候,如果你不提姓什么,那别人也不会问,直接以名字相称,因为如果不是什么显赫的家族,只有名字而不太在意姓氏的人也比比皆是的。
“哦,我就说你姓王吧。”我恍然大悟似地点头道。
“那又怎么了?”越璧问。
“是姓王吧,不错不错哈哈哈!”报复的快感令我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是个老款恶作剧了,这话讲出来的时候,因为和“王八”谐音,所以特别惹人发笑,不过可惜笑的始终只有我一个,他们几人都用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我,跟看到了神经病似的。
唯一一个听出来我表达的意思的,居然是偌嵇,很可惜他可能始终顾及着和越璧的地位差距,也不方便公然附和着我笑出来,只是抿着嘴,皱着眉,一副忍笑忍得非常辛苦的样子。
我看到他那个扭曲的表情,更觉好笑,这一笑竟然是前仰后合,几乎停不下来,最后就连小腹都开始痛了起来,嘴角也扯得难受了,还是难以控制。
到了这个地步,对面几人的表情已然从莫名其妙转变成了错愕,开始面面相觑起来。
“喂,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嘛,你心情这么好?”秦期忍不住问,“再这么笑下去,我会觉得你是失心疯了,可别怪我要给你一针!”
笑得太厉害会失心疯这事他倒没有夸大其词。想当年,不对,想未来的某一年,有个叫范进的家伙,就是因为一把年纪了才高中状元,大喜之下突然迷了神志谁都不认识了,满街乱跑乱叫,就是因为高兴、开心这种情绪,是与人的心脏相关的,心藏神,过喜而使神昏。
这事后来的解决办法就是范进平时最忌惮的一个屠夫劈头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这是要让他感到害怕,恐属肾水,水克火,能解心火过盛的问题,他一怕之下,自然就清醒过来了。
而一听秦期要拿他那扎过死人的针来扎我,我此时也在一吓之下,心里忽悠一下,笑意渐无,终于是停了下来,自己都兀自不断地喘息,感觉像是消耗了很多体力。
“公子,你没事吧?”偌嵇这时也早已经不再觉得好笑了,担忧地跑了过来,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要不我给你来一针吧,”秦期也走了过来,手还伸向了怀里,说道,“认识你这么久还从没见你笑成这样过。”
“不不不”我赶紧摆手,说道,“我我没事。”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与孟姜和桑青的眼光遇到,她们脸上也都是疑惑和忧虑。就连越璧也收了他那别扭的神情,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可能是最近神经有点儿绷得太紧了,刚才又用脑过度,一时之间心志有点混乱了。”我解释道。
“用脑过度?看来事情有点棘手啊,居然让你墨晏都用脑过度了。”秦期笑着说道,手终于从袖中拿了出来,见他并没有取出针,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唉,在这种家伙面前,真是想放松一下都要悠着点儿啊!
刚才大笑的时候,其实真的有一种久违的畅快感,我猜想,大概是因为墨晏此人一直以来生活得太沉重了,明明还如此年轻,心里却堆积了太重的阴霾,不如一笑之下,解之释之,不去理会周围的人怎么想,岂不是更自在一些?
在座的几个人也是,说是小孩可能有点夸张,却也不过都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在我将近而立之年的心态看来,正该是无忧无虑、敢说敢干、快意江湖的年龄段,却好像一个个都非要端着,藏着,含蓄着,想得太多,顾虑得太多,承担得太多,真是也替他们觉得累啊!
也许正像秦期所说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像是老天安排的一样,我们几个人背负着各自的家族使命聚到了一起,而且好像还不止这一世,未来的许许多多世代,都是如此。难道真的是老天安排的吗?他这样安排的目的又在哪里呢?
“等我告诉你情况,估计你也会用脑过度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故弄玄虚地说,然后头转向孟姜道,“你说还是我说?”
孟姜也不答话,只是笑着将手一抬,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当仁不让,随即将刚才我们几个人开会时所讲的事情,给他们转述了个七七八八,其中夹杂着不少我个人的看法和分析,以及必要与不必要的注解,听得就连孟姜都是时而惊时而叹,时而眼睛瞪得大大,就像这些事根本就不是刚才由她所发布出来的一样。
传达得告一段落之后,我已喷得口干舌燥,偌嵇赶紧把茶水递上,我一口气就喝光了。
“怎么样?”我用手背一抹嘴角,问道。
桑青、越璧、秦期,此时都一脸严肃,低眉垂目,若有所思。我估计,他们所受到的震动绝对不会小于我,这件事绝对需要花时间好好消化一下,才能慢慢接受它。不然就会如我一样,三观崩塌,五感混乱,险些疯掉了!
倒是偌嵇,仍然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见我望向他,笑道:“看,我就说公子干的是大事吧!”
呃,要说活得简单快乐的,还得数人家偌嵇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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