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尚华卫生学院的一路上,阿呆骑着公交车牌巨型三轮车,底盘高,空间大,绿色环保,不打扰街坊四邻,倒也算是畅通无阻。
这个奇景没有活人能看到,现在有心气朝窗外看的活人太少了。
无它,随着丧尸病毒的传播,现在鸟类丧尸越来越多了。
什么蝙蝠、燕子、麻雀、老鹰、灰喜鹊、啄木鸟、猫头鹰,各种品种,应有尽有,都是一窝一窝的鸟类丧尸。
只要被它们发现,就是隔着窗户,它们都有办法进去!
不过,有丧尸金雕小雕在,黄级丧尸的气场侧漏之下,杨浩然倒是没有受到什么骚扰。
只不过,在经过一家婚庆公司的时候,他的确是遇到了麻烦。
因为这家婚庆公司出来了一队手里拿着各种乐器,吹拉弹唱的,不仅仅有主唱,还有一个手拿指挥棒的乐队指挥!
若单单如此,杨浩然就直接碾压过去了。
可当乐队指挥脱下礼帽,青色的脸庞转向了阿呆和杨浩然时,一人一丧尸都惊呆了!
“兄台,我问一下,你到底是人,还是丧尸?”
乐队指挥的双眼居然是黑色的,和正常人无二,可他分明已经是丧尸化了,双手的指甲长出来老长,跟黑山老妖似的。
他蔑视的看着杨浩然,手中的指挥棒往上一抬,做了一个合奏的起手式!
“要我听免费的音乐会?好哇,末世音乐流派开创者,牛掰斯拉克!那我洗耳恭听啦!”
杨浩然却之不恭,想走,也走不了,只能见机行事。
当乐队合奏的第一个音响起,一切都不一样了!
场景突然变幻!
杨浩然眼前一花,他看到了一个花花世界。
这个世界同样是丧尸世界,可不同的是,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男人!
身边莺莺燕燕,环绕的都是人间绝色。
大明星应有尽有,电影的,电视剧的,欧美的,韩流的,环肥燕瘦,都穿着各式蜀锦肚兜,或是各种空姐、医生、警察、学生短裙,一个个迈着大长腿,和他挨挨擦擦的,邀请他跳舞,陪他喝酒,陪着唱歌,喂他吃饭,给他洗脚,为他擦背,做泰式按摩,还有做羞羞的事……
那场景有森林里,有无边泳池,有悬崖上的玻璃栈道,有温泉,有海岛,有落地窗前,各种旖旎,百般温存……
“你想要我们说什么台词,主人,你来安排。”
“你想要我们穿什么,我们就穿什么,不穿也行。”
“做牛做马,做鬼做妖,成魔成佛,都遂了你的意。”
……
阿呆由于觉醒了一部分脑域功能,也是浮想联翩,不能自己。
可它转着大白眼球,摸着白森森的鼻骨,知道现在他和杨浩然都陷入了绝境!
“主人,主人,你醒一醒啊!那乐队指挥已经咬到你的脖颈了!”
阿呆没有办法,它有心无力,根本就动弹不了!
眼看着杨浩然的脖颈就被乐队指挥咬住了,它痛苦得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和媳妇团聚去了。
主人要死了,它能乐一会儿就乐一会儿吧。
主人死了,它也就自由了,会成为掌握六道轮回的丧尸,只要慢慢成长,“也许我就会成为丧尸之王!那……杨浩然死了,我岂不是……我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应该这么想!
媳妇,你别挠我。我知道了,杨浩然该死!
不!他死了,我也不会好过!
你,你不要逼我!”
咯嘣!
乐队指挥的牙居然崩断了。
他咬不动杨浩然的脖子,可杨浩然也没有醒,依然美美的笑着,甚至还手舞足蹈,将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胸口,“铁锤妹妹!让我数一数你脸上的痦子。”
乐队指挥挣脱不开,唯有控制阿呆!
阿呆在剧烈的心神斗争之中,居然逐步的丧失了对骨架的控制权!
阿呆居然也一步步的走了过去,面目狰狞,身上六道轮回之光剧烈的开始刷动,浑身的黄级骨架咯吱吱作响,分明是承受不住强行全力催动六道轮回的痛苦!
六道轮回之光要是刷到了杨浩然的身上,到底会怎么样?
也许只有天知道!
小雕这个时候居然也陷入了幻境!
它梦到了绿了王雕,和王雕的媳妇,还有自家的媳妇小绿,一起做游戏,打破了金雕界的传统,成就了一王二后的传奇……
一人一丧尸一丧尸金雕,居然被一个丧尸乐队,同时玩到不会玩了!
在浩然农庄里,陶昕然突然感到心一阵阵的绞痛,她脸色苍白的捂住胸口,本能的预感到杨浩然出事了!
“浩然哥,这几天我都以泪洗面,天天不舒服。我早就有预感了,千叮咛万嘱咐,可我有预感,并不知道确切的危险在哪里。
否则,我怎么能让你单独去面对危险呢?
我排查的1000来个信息名单,绝大多数都是附近的,容易搜救的,可谁知道你还是出事了。
如果,如果你遭遇不幸,我怎么能独自活下去?”
她泪水止不住的流。
哐当,她的小木屋的门被撞开了。
“陶昕然,你好歹是外勤院的院长,听说还是主子爸爸的手心肉,掌中宝,他走之前让大家都听你的。
可我也没见你发布啥有用的命令啊!
看你泪流满面,哭哭啼啼的样子,真是软蛋!
你到底能不能当好这个当家的?要是不能,你让给我得了!”
陶昕然一抹泪,一看来人,居然是刚立下了功劳的白晓娜!
她在这个时候自然要稳定军心,不能露出了破绽,强自镇定斥责白晓娜,“晓娜,你这是说什么话?你吃的穿的是谁给的,是我和浩然哥!
怎么?吃饱穿暖了,就忘了打井人了?
我能不能当好,我手里的粮食说了算,浩然哥说了算,你算哪一根葱?
哪里凉快,给姑奶奶我哪里呆着去!”
白晓娜哪里想到陶昕然如此牙尖嘴利,她从背后扯出了手枪,对准了陶昕然,冷笑说:“八百多口子人,只能等着你流泪,你只知道带着大家伙种地,你和刘冉冉、柳琨云、孟晓玲躲在屋里吃香喝辣。
我不服!”
“孟晓玲她们呢?她们在哪里?”陶昕然本能感到事情在变质,心情十分的低落,嗓子一时间都嘶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