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六日,百花盛开,鸟语花香之日。
这一天全京城的人都沸腾了,这一天是太子荣登大典的日子,也是新皇继位的日子,前任皇帝亲手把玉玺送到了新任的皇帝手中。
从这一刻起改国号为隆德,史称这一年为隆德元年,而太子正式继位为新任皇帝,史称隆德帝,原皇帝赵恒升任为太上皇。
新皇继位,新的王朝新气象,新皇一继位之后便将自己的兄弟姐妹大肆封赏了一番,而赵晨曦这个妹妹最为丰厚。
竟被封了“护国”二字,这两个字可了不得,那可是公主中最高的象征了。
不过赵晨曦是新皇的亲妹妹,谁也不能说什么,而且康康一个刚刚会站的小孩子居然还得了一个男爵的爵位,以后也是能吃公家粮的人了。
喜得苏家人上下不知如何是好,这可是家中的长子长孙,现如今还小呢,长大了还不知如何风光。
有了新皇帝在位,苏家可保三代不衰,怎能不让人欣喜若狂呢?
这样的好事自然是不能不重视一下的,摆宴庆祝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太过隆重还是引人侧目,而且太后的孝期还没过,赵晨曦也不想让人说嘴。
她便下了帖子在状元府设宴,而且只摆素宴,不奉酒水,只找一些亲近的人庆祝一下就是了。
这样一来别人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苏满满知道状元府要摆宴的时候,灵机一动,不如让大嫂趁机请一下成王妃。
成王妃是可以随处走动的,如果能够近距离的观察一下最好不过,而且最好能把一下脉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异常,不过这还是很难,却也并不是不能完成的任务,须得好好谋划才是。
苏满满换了衣服,就去给赵晨曦提意见去了。
赵晨曦老早就准备让成王妃来了,名单之上成王妃也有名字,成王妃本来就是赵晨曦的婶婶,而且是嫡亲的婶婶,家中孩子有了喜事,怎么可能不请她呢?
虽然人已经在名单之上,苏满满还是把自己的计划跟赵晨曦说了一下。赵晨曦也知道一些蓝月亮的事情,听说可能和成王妃有关,还惊讶了半天。
不过她既然嫁到了苏家,这苏家的不安定的因素还是一举拔除比较好,而且她跟成王妃也就是面子情,要说真正的感情还其实真没有,届时她自然会跟苏满满好好配合的。
两个人悄悄订好了计划,苏满满就打道回府,这件事情她还是怕需要跟家中商议一下,不然她的心里头总是不那么踏实。
苏正礼办公回来就听到了苏满满的计划,他虽然不太赞成靠近成王妃这个太危险的人物,一旦被她察觉到一星半点儿,后果很难预料。
不过稍作接触到是可以的,接触不到倒没有什么,因为已经有人盯着她了,等成王妃有所动作,他们必会一举成擒,把她的假面皮揭下来。
李氏那里苏正礼亲自去说,万一需要用到李氏的地方,也可以给大家配合一下。
康康如今已经将将能站起来了,而且在有人搀扶的情形下也能走上几步。
这小子是个特别可爱的小胖子,平日里不哭特别的喜欢笑,被人家一逗他就嘎嘎的乐,每天在毯子上爬来爬去,没有一刻闲着。
有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还会吓一跳,随后又傻笑起来,让大家喜欢的不得了。
如今也会一些简单的词语,比如爹、娘、姑姑、爷爷、奶奶,而且说话颇为清晰,显示出了超高的智商。
有一次他娘东西找不见了,便翻箱倒柜的找,口中还说着帕子哪里去了,结果这小子一指梳妆盒,果然被赵晨曦随手放在那里了。
别人只是随手一放,但他却只看一眼就记住了地方。
赵晨曦归咎为怀孕的时候为了儿子没少学习,这才让儿子脑子那么聪明的。
因为这件事情全家人高兴了好久,说不一定这个小子,以后读书也能得个状元呢,全家都对他充满了期望。
这次既然获封了爵位,大家其实都想好好给他办一场。可惜国殇在身,一切只能从简,也算是一件比较遗憾之事。
宴会这一天到了,苏仲文和赵晨曦全都在场,时间也是定在傍晚,这样许多亲近的大臣也都能够过来。
状元府占地十分广阔,还是太上皇亲自挑选的地方赐下来的,经过修缮之后,亭台楼阁美轮美奂,不是一般的房子可以比拟的。
半下午的时候,人陆陆续续都到了,这次设宴也不是为了请人来游玩的,而是吃饭庆祝的,最主要还是以饮食为主。
客人们陆续上门,都带了礼物,就连皇帝也给大外甥赐下了礼物,让人更加明白朝阳公主身份贵重了,那可是个不能得罪的存在。
今天来的人虽然少,但是也是很热闹。虽然无丝竹之声,但是大家凑在一块儿聊天,倒也非常高兴了。
外面有人来报成王妃到,赵晨曦和苏满满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迎了出去。
成王妃从外门走进,她穿的十分低调,穿了一件酱紫色的外袍,头上几件珍珠首饰,在一干命妇中算是十分素净的打扮了。
她的样子属于亲切型的,未语嘴角先笑,让人十分的有好感,近四十的年纪居然脸上一点皱纹也无,显得十分的年轻。
苏满满还特别仔细看了一下,她的头上哪有什么白发,丝丝全是黑发,而且乌黑油亮,好像是经过特意保养的一样。
至少苏满满没有办法将小仓口中那个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女人,与之联系在一起。
即便是成王遭到了监禁,可成王妃依然在一干臣妇中十分吃得开,这与她的亲和力有关系,至少苏满满还未与她接触,就看见许多人与她打招呼了。
而且她还每年亲手布施,给穷人们捐药捐物,更是为她赢得了不少好名声。
大家似乎并没有因为她丈夫的监禁,而与她增加多少隔阂。
苏满满在一边暗暗地观察着,对这样的手腕也不是不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