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多多的捡野鸭蛋,多多的挣钱,我带你把这镇上所有的好吃的都吃个遍。”苏满满激动地说道。
“嗯!”
两人又回到了大集上,等人散了都快没有了的时候,小叔这才姗姗来迟,苏满满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把这两个大活人给忘了。
“走吧!呦,还都卖了呀?行啊,满娘是个做买卖的好材料,以后发达了,我可就靠你啦!”苏承禄嘴花花。
四叔不知怎么的怜幼之心大发,还给两个小的买了个糖葫芦啃着,总算有点当叔叔的样儿了。
回到苏满满家,两个人把屋门一插,把挣的钱倒在了桌上,点了起来。一共九百七十四文钱,除去一开始送的那一个,苏满满能分五百零三文,小豆芽能分四百七十一文。
果然还是没本的买卖最挣钱,古人诚不欺我。
“这么多钱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呢,天啊!”小豆芽惊呆了,简直都要说不出话来。
“这可是无本的买卖,咱们下个周往远的地方走一走,那里人迹少,鸭蛋应该更多才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你说得对,这才哪到哪儿啊!”
苏满满看见小豆芽眼中的熊熊烈火,心想自己不会把这家伙的洪荒之力给点燃了吧!
钱这么多,小豆芽儿就更加不敢往家拿了,要是被发现了一分钱都剩不下不说,还有可能挨一顿胖揍。
“你放心,我这里安全着呢!我娘为了搜我的零用钱,不知道在我的屋子里翻了多少遍,一个子儿也没找到过。”苏满满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存钱她可是专家。
“放在这里我就放心了,等我用的时候再来找你拿。”
送走了小豆芽,苏满满就回屋去藏钱了。李氏是的眼睛跟刀子似的扫过,这熊孩子一准是把钱藏屋子里了,可她怎么就找不到呢?不行,明个臭丫头去上学堂,她再去翻一遍,还不信找不着了。
显然李氏是把找到闺女的的零花钱,当成一种乐趣了。
苏满满才不怕呢,她的钱都分成小批藏在小灰的家里了,小灰回来之后,更是挖了洞中洞,除非掘地三尺,不然你上哪找去呀!
李氏对闺女挣钱的本事也是服气了,自家儿子就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二儿子就会瞎胡闹,要说是他俩想着去挣钱,她死也不会相信的,一准是小丫头撺掇的。这不,又开始倒腾野鸭蛋了,整个一个掉钱眼儿里去了。
这边的买卖正开展得红红火火,那边陆氏却对小叔子起了浓厚的怀疑,自从小叔子告密让人把自己儿子抬到隔离区之后,陆氏对苏承禄的恨就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总想着早晚要报复回去。
然而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能有什么能力?只能蛰伏按耐,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早晚能抓到苏承禄的小辫子。
经过长久的留心,陆氏果然有一天在大门口看见苏承禄在收拾自己的那一幕,她清清楚楚地看见小叔子的脖子上有一枚红色的唇印。
小叔子在外头偷人!这一刻,陆氏的眼睛亮的吓人。
从来没跟人红过脸的陆氏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的,心里也忐忑不安,让一个善良的人去做一件不善良的事,对那个人本身也是一种煎熬。
最后陆氏还是决定要去做了,不然对不起儿子,也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如果小叔真的什么也没干,那么她就永永远远的放过他,再也不提这茬儿了。若是小叔子真的有了外心,那么这件事情早晚也要捅出来的,她只是比别人早一步罢了,也算是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行动力和决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氏忽然对王氏说道:“娘,明天我回趟娘家,今个听说我娘的腰病又犯了,我这回可能要多住两天。”
“怎么没听你提起?我跟你一块儿去吧!”苏仁义着急的说道。
“不用你,地里的活都干不完了,再说孩子们也需要人照看。”陆氏说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那我驾牛车送你去。”
陆氏沉默了一下,回答道:“行。”
她妈的腰本来就不好,这次是真的又复发了,只不过本来她是想让人捎些东西回去的,现在改成了回家去照顾了。
当初想这个理由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丈夫可能要去一趟,跟预想的结果差不多,也算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的。
王氏也没说什么,媳妇要孝顺老人,她也不能拦着。
没有人怀疑,没有人阻挠,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第二天陆氏理所当然的坐上牛车去了娘家,她的娘家甜水村离镇上很近,只用脚走不多时就能到了。
陆氏不用编什么理由就就能去镇上走上一趟,她也没往别处去,只在大槐树村往镇上的必经之路等着。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苏承禄还在家中,这几天早晚会来镇上的。
果然,才等了两天,她的小叔子又迫不及待的来镇上了。
苏承禄以为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对别人便也没有了防备,丝毫不知道身后缀了一条尾巴。
陆氏跟在苏承禄的身后,看着他在妙味居前排了半天的队买了一盒点心,拎这包装精美的点心在巷子里头左拐右拐停在一户民居面前,敲开门之后,开门的赫然是一个打扮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一见是小叔子,就亲亲热热的拐着苏承禄的胳膊进去了。
陆氏呆立当场,她没想到会看到这么有冲击力的一幕,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分明是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了!
自己这个小叔子胆子真是比天大,这是要把天给捅破了呀!
陆氏忽然踌躇了起来,真的要把事情说出去吗?一想到小王氏八个月大的肚子,她真觉得这个小叔子是个人渣,家里还有个青梅竹马长大的老婆呢,竟然一点儿也不顾忌。
要不然等弟妹生了再说?对,就这么办,陆氏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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