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玉石交流会,在整个华国来说,虽然规模并不是最大的,但是不可否认,前来与会的珠宝玉器商人还是很多的。
毕竟是政治,经济,文化交流中心嘛!又是国都,优势不言而喻。
这位心思活络的珠宝玉器商人一开口,其他的珠宝玉器商可就不甘落后了。
“小兄弟,恭喜恭喜啊!一块谁都看不上的,其貌不扬的毛料,竟然能解出冰种绿翠,真的是可喜可贺呀!
我出二百零万!”
“我出二百一十万!”
“我出二百一十五万!”
“我出二百二十万!”
“……”
还真是没看出来,围观的人群之中,竟然不乏豪气干芸者!
一个个的出价,五万五万的往上加。
现如今的魏然,虽然已经不把这点儿小钱看在眼里了,可是这种氛围之下,也不禁令他血脉偾张。
就跟天上不停的往下掉钱雨似的,而且砸中的还都是他的头。
很显然,之前的他还是并不了解这个市场。
对这两块冰种绿翠,先前他只估价一百五十万左右,现在看来,完全超出他的预期啊!
周围人群一番竞价之后,终于有人喊出了二百五十万。
这个价格很霸气啊!
当场就镇住了其他竞价者。
顿时引来一阵没吃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吐槽者:“缺心眼吧!竟然喊出了二百五!”
“可不是咋的?就那两个小拳头,这不买亏了吗?”
“人家要犯二百五,你能咋地?”
“唉,走了走了,咱不跟二百五争!”
“二百五!你厉害!”
“二百五,佩服佩服!”
“……”
魏然心说:“这些人可真够可以的!我还没说卖不卖呢!这就喊上价了!这未免也忒……”
正在权衡着要不要当场卖掉,身旁的房朵朵开言了:“都散了吧!这两块玉我们房氏珠宝早就预定下了,二百六万,事先说好的!你们250都不够看!
别再出价了啊!即便你们就是能够高出二百六十万,也拿不走!”
魏然无奈的摇摇头。
这块石头原本就是替房朵朵挑的,现如今听她这样说,魏然也没有再反驳。
围观的那些玉器商,看傻子一样看了房朵朵一眼,摇摇头,全都走开了。
房朵朵根本就不以为意,反倒是颇为洋洋自得。
蔡会长呵呵笑着,从魏然手中接过这两块冰种绿翠,一番啧啧赞叹之后,开始现场为魏然授起了课。
“这两块翡翠的种水都不错!
种水,指的就是翡翠内部的构造和透明度,一般而言,翡翠的种水,由高到低分为玻璃种,冰种,糯种,豆种。
玻璃种是翡翠中质地最好的,它的透明度很高,就像玻璃一样清透。
你这两块就是典型的冰种绿翠,种水仅次于玻璃种,你看你看,这透明度就像冰块一样……”
说着,顺手拿过一张玉石交流会的宣传海报,平铺在解石台上,然后又将那两块冰种绿翠放了上去。
“看见了吧?冰种的翡翠,只能看到模糊的字体的轮廓。
若是玻璃种,完全能够看清字的每一笔一画,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差别。
而糯种的翡翠,虽然看上去质地细腻均匀,但是透明度却不是很好,整个质地看上去就像米汤一样,如果放在这儿看的话,应该是看不清底下的字体的……
鉴定翡翠的种水,是鉴定翡翠质地的一个重要因素,一般而言,翡翠的种水越好,玉质和价值就越高……”
尽管魏然对这些其实已经知道了,之前他不是恶补过吗?
以他现如今那过目不忘的脑子,这些,他当然是能够记下的。
只不过他还是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
毕竟以蔡会长现如今的身份,能够在这种场合之下,不顾身份亲自给他讲这些最基础的知识,足以说明蔡会长已经非常的看重他了,他自然得表现出非常虚心虔诚的态度。
这也算是一种尊重吧!总不能说“省省吧!你甭讲了,这些我都会”,那多伤人啊!
见魏然是这种态度,蔡会长讲的可就更加起劲了。
“从颜色上分,除了最常见的绿翠,还有黄翡,紫罗兰,红翡,白翡,青翡,墨翠,乌鸡种翡翠……”
人上了年龄就是罗嗦,蔡会长今天明显很高兴,大概是觉得魏然孺子可教,真的有点儿絮絮叨叨。
好不容易等蔡老头儿罗嗦完了,房朵朵早就等不及了,直接上来就将这两块翡翠装进了她的包里。
路易威登的包包,装这两块冰种绿翠,也算是符合这两块翡翠的身份,魏然看的只想笑。
装好之后,房朵朵拍拍自己的包包,脸上闪过了一丝狡黠之色:“魏然,必须还得帮我再挑一块石头。
不许拒绝!
否则的话,你这260万,再加上王登求的50万,整整310万,你就甭想要了!”
知道这妞是开玩笑,魏然当然也不会往心里去。
只能笑着说道:“帮你挑块石头没问题,不过我丑话可说到前头,人的好运气通常只有一次,如果真的给你挑一个狗屎地,你可不许赖我?”
房朵朵当然不会赖他,只不过嘴里头可绝对不会这样说。
“反正不准糊弄我!若是敢随便指一块破石头搪塞,本姑娘绝对饶不了你!”
蔡会长从开幕式之前一直折腾到现在,人上了点儿年纪,早就有点乏了,自然不会再陪他们瞎转悠了,道别之后就先走了。
房朵朵和阮琳玉总算是彻底能放开了,正准备拉着魏然好好转转,房朵朵的父亲却适时的出现了。
方才的事儿,这为房总应该已经知道了。
不待房朵朵介绍,顾盼自雄的房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魏然。
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年轻人!这个行当里头的水深的很!一次侥幸,可并不代表次次都能侥幸!”
房朵朵当然能够听出他父亲话语之中的警告意味。
当即就不乐意了,小嘴一撅:“爹地!你这是干什么呀?魏然可是我朋友!
我就不明白了,王登求那小子究竟有哪点儿好?你怎么处处都护着他?”
房总郑重其事地说道:“他是我内定的女婿,我不护着他,护谁?”
说完之后,还若有若无的瞟了魏然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我女儿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看的魏然简直蛋疼至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