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特的心中,虽然玛格一向颇有手腕,但是她的城府却绝对没有深到如此地步。
顷刻间便覆灭了那氏一族的狠厉手段,也决计不是她能使出来的。
并且西西弗斯家族中到底哪来的能够攻破那氏一族基地的技术?虽然两个家族都在世界范围内笼络更种军事人才,并且拨出巨额资金用作军事技术的研究,可是僵持了几十年的两个家族,其科技水平,却一直在伯仲之间。即便是周玲所使用的电弧技术,彼特却也隐隐的从西西弗斯研究所中听到了其中已有对策的传言。
但今天下午的情景,那轰炸那氏一族的六个小时之中,西西弗斯家族方面所显示出来的军事手段,完全是碾压的级别。
从什么时候开始,西西弗斯家族的军事科技,竟然已经超前到这种地步了?
所有的疑问都在彼特心中不断徘徊,可是面对如此阴鸷沉默的玛格,彼特却十分乖觉的不敢轻易开口。
仿佛从那氏一族注定覆灭的那刻起,玛格小姐的身上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种突如其来的阴冷与默然,让长时间贴身保护她的私人保镖,都觉得诧异万分。
而玛格在入夜的时候曾经松口说过几句话后,接着便再没有了回应,而那昂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更是沉默着与玛格对峙起来。
周玲这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女生,在精神方面已经完全被摧毁,此刻还没彻底疯掉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如此急促的时间内受到这样剧烈的打击,就算周玲自小就在东方学习各种杀人的体术,可是在心智方面,她毕竟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女孩罢了。
她虽然对昂哥哥的女朋友、自己的情敌——玛格有些跋扈,可是却没有任何算计别人的心计,她不过就是想给玛格找找茬,发发脾气罢了。却不料玛格还以自己的颜色,竟是如此的惨烈。
在一切发生的第一时间,她便想手刃玛格,为族人报仇。可是就连这么简单的心愿,却依旧被那昂阻拦了下来。
被她的昂哥哥、已经覆灭的那氏一族唯一的继承人,给拦了下来。
那昂对她说:“小玲子,求你,不要伤害玛格。”
当时周玲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昂,瞬间的失神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神来。
大脑中的思绪彻底混乱,绝望的情绪更是占据了周玲的所有意识,就在万念俱灰之下,周玲的潜意识中竟然选择了逃避,那个小女生的“本我”,在被自己故意藏起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刻的周玲,恍若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虽然人还活着,但是心却早已死亡。
她与那昂面对面坐着,两人之间除了呼吸声之外,便再没有任何声响。
这一片死寂之中,混杂了太浓重的绝望于伤痛,整个房间之内,都涌动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
彼特身处其中,虽然只是默默的站在玛格身后,但身体却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疯狂的冒着冷汗。
整个屋子里,只有玛格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神色。
她的左侧坐着自己的爱人,右侧坐着自己的情敌。
此刻爱人已经极近崩溃,而情敌却早已彻底绝望。
面对这样的局面,玛格并没有愧疚的感觉,更没有大计将成的得意,她的心中一片空明澄澈,此时此刻的玛格,早已感觉不到任何的情感。
在她的体内,有一个陌生的灵魂,正不停的吞噬了玛格的“自我”,而意识界之中,真正的玛格竟然就这样纹丝不动的任由那个陌生的灵魂,不断的将自己啃噬殆尽。
这便是玛格存在的唯一用处。
身为容器,供那个女人转生。
那个一手创造出了西西弗斯家族的女人。
在玛格十八岁的时候,自己的亲生父亲,但丁,曾将关于家族的一切对她和盘说出。玛格初听只觉得震惊无比,可是在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之后,她只觉得莫名的想要大笑不止。
她想要嘲讽自己,嘲讽短暂生命中所认知的一切。
原来,这大名鼎鼎的西西弗斯家族,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不,它比笑话还要更加微不足道,这个家,这个族系,这份血脉,不过是一个女人因为执念,所凭空捏造的罢了。
1898年的7月,有一个晚清的格格曾乘船从东方逃到了南欧。
而就在那本不是开往希腊的船上,那个格格因为难产,而陷入了长时间的休克之中。
生下了孩子之后,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女人活不成了,于是就在船上唯一愿意看管这女人之事的烧锅炉的女人周氏,在抱着孩子下船,妄图为这孩子找到一个归宿的时候,船上的船员,却因为“海船不载活人之外的东西”为由,将这女人的尸体,抛在了爱琴海中,接着便再次启航。
这晚清的格格虽然经历凄惨,可是却不能算是一个苦命之人,因为在种种的死局之中,她的孩子安然无恙,被人抚养长大,并且就连她自己,在坠入海中之后,竟还被一个神通广大的人救了起来。
看到海中飘着一个活人的,是万识及尽的天空之眼。
天空之眼的主人,告诉了乘船出海游玩的安缇,就在附近的海域之内,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正在海中平静的漂浮,可看她的生命体征,恐怕放任不管的话,很快就会死亡。
安缇不顾身边小眼睛男人的劝告,到了最后还是出手将这女人从海中给救了起来。
而被安缇救起的,正是新月格格。
当新月格格悠悠醒转,发现自己的肚腹已陷,孩儿已失后,立刻痛不欲生的想要寻死。正当她挣扎着准备再次跳海的时候,眼前那个优雅美丽的女人突然问她是否还有什么未完的执念,不然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未完的执念,新月格格愣在当场,自己的执念,若不是因为这一份执念,自己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从故土逃离,远走他乡,江山虽大,却再无自己容身之处。也是因为自己与他曾经的一丝肖想,所以自己才会在孕中便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远赴重洋的渡船——她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那个已经腐朽不堪的故乡,于是就算自己还沉浸在爱人死去的消息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却依旧选择了孤身一人,远离这片动荡的土地。
新月格格眼含热泪,看着面前衣着优雅,气质高贵的女人,缓缓说道:“我只愿能够与他长相厮守,就算是碧落黄泉的距离,却也都不在乎了。”
她只想去一个还有他的世界,就算那里是无间地狱,自己却也是心甘情愿。
可是这话听到安缇的耳中,却发现这女人不过是为情所困,让她愁苦的一切,不过只是男人罢了。
于是安缇便轻松无比的新月格格说道:“你愿意付出代价么?若愿意,我便可以让你与你所爱之人,继续厮守。”
新月格格猛然抬头,眼中瞬间爆发了难以言说的光芒,她拖着自己虚弱不堪的尸体,用力的爬到安缇的脚边,仰头看她:“你真的能让我的愿望成真么?”
安缇赶忙俯身扶住了新月格格:“哎呀,你身子虚弱的很,又带着伤,不敢乱动的!”
“你真的能帮我么!”新月格格不管不顾的再次问道。
“当然了!你快别乱动了。”生怕这女人再牵动什么伤势,安缇也没有多想,轻而易举的便答应了下来。
将恶魔契约拿出,安缇却有些为难的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跟我交换呢?”
新月格格想了一想,顺手从头上拔下了一根桃花钗下来,这钗还是彦贝勒所送,周身紫金打造,造价不菲,更是自己珍藏之物。
好在这钗子没被海水冲走,并且自己一直将它藏于发中,也没被什么贼人盯上。此刻虽然随手拔下,可是新月格格看着钗子的眼神却极为不舍,想了半天后,才将此物交给了安缇。
安缇结果发钗,点了点头,接着便对新月格格说道:“请将手按在契约卷轴的一端,可能会有些痛,不过请不要害怕。”
新月格格将信将疑的把手按了上去,一滴殷红血珠,瞬间钻入了卷轴之内。
海上的明月之下,一只样貌俊逸非凡的恶魔,瞬间出现在了海船甲板之上。
“美丽的小姑娘,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愿望,只要你付出所有为代价,便可以将我带回家哦。”
恶魔出现,邪魅一笑,并不在乎地上女人的狼狈样貌,称职的将自己的台词说了说来。
安缇看了新月格格一眼,开心的对她说道:“快将你所爱之人的名字告诉恶魔,这样子,你们就可以再续前缘了。”
新月格格艰难的站起,在恶魔耳边轻轻说了一个名字:“那彦。”
恶魔本来笑着的面容,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瞬间变了颜色:“简直胡闹!死去的人怎能与活人订立契约!”
安缇闻言,瞬间也惊讶万分的轻叹一声——糟了,方才一时心急,竟然忘记查一查这女人所爱的对象,到底是死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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