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板娘,傻傻的看着小王八的荷鲁斯之眼传来的画面,画面里晓婉和阿雄躺在一张床上,呼呼大睡。
而我们就这样盯着这俩人的睡相,看了半夜。
andyarho大师曾经用单镜头对着纽约帝国大厦拍了整整八个小时,我觉得就算是完整看完那部名为《帝国大厦》的八小时长篇电影,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让人想要抓狂。
《帝国大厦》里面还有一段亮灯的**桥段呢!
可这俩人睡觉习惯却出离的良好,连句梦话都不曾出现。
说好的波浪壮阔呢!说好的惊险无比呢!
两杯咖啡,一杯鸳鸯,满桌的零食。
我无力的倒在一桌零食里面,小王八浮在空中,驼着背盯着办公室的全息图像发呆,老板娘缩在那粉红色的沙发里,她倒是饶有兴味的看着那两人的睡相出神,只不过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出声音。
我甚至怀疑老板娘是不是有着睁着眼便可以睡觉的“异能”。
不然的话,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安静这么久。
时间已经接近三点,还是我最先沉不住气,双目无神的对着小王八轻声问道:“这到底还要看多久啊,你有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对劲呢?”
小王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我从刚才起就在发呆了。并没有看他们唉。”
我无语的望着老板娘欲言又止,本来想继续向老板娘追问的,可是老板好不容易喊我通宵加了回班,我问这问题倒好像是要催老板让我下班一样,还是算了吧。
“唉。”老板娘忽然叹了口气。
我立刻坐直身子,认真的看着荷鲁斯之眼所播放的全息影像,对老板娘汇报道:“报告老板娘,并没有发现一切异常。”
老板娘忍不住扑哧一笑:“小江凛,我还以为你刚才趴桌子上睡着了呢,哪知道这都半夜了你还这么有精神啊。”
“那是当然的了。我可是专业人士,熬夜加班什么的当然不在话下。”我深呼一口气,眼睛瞪得倍儿圆,看着老板娘十分谄媚的说道。
“前半夜是挺无聊的。”老板娘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可是下半夜就有好戏看了哟。”
“我都没看出来什么蛛丝马迹,难道你能看出来我看不到的东西?”小王八眉头皱起,对老板娘疑惑的问道。
老板娘还未开口,画面中的两人突然就惊醒了一个。
晓婉视角:又是那个梦,从机场逃出来后,就一直如跗骨之俎缠着自己的梦,每夜每夜循环不止的梦。
梦很简单,只有一个人,站在晓婉的对面,不停的望着晓婉。
晓婉低着头,不敢看他。
可是每次晓婉忍不住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却都在对着晓婉笑。
六哥的笑容,晓婉在酒吧时是经常看到的。
每当她和六哥拼酒喝到开心处,六哥总会这么笑着看她。
粗糙爷们儿的眼睛里,藏着平日很难看到的温情,那种动人心弦的温柔,每次晓婉看到,都会情不自禁的心中一暖。
可是晓婉的心里,却始终为阿雄留着位置。
就算六哥待自己再好,甚至亲口对晓婉说过,他喜欢她的告白,可是晓婉却终究放不下阿雄。
阿雄是晓婉自年少时就盼着的一个梦,晓婉也一直都将自己当成了阿雄的新娘,当的理直气壮。
小时候晓婉便知道,阿雄是一定会娶自己的。
可是谁能料到世事无常,沧桑变化,那个本以为一定会娶自己的男人,说离开,便离开了。
好在就算已经绝望的时候,晓婉都不曾忘记阿雄,而这份坚持,也终于得到了上天的垂帘,让晓婉得以和阿雄重逢。
更让小碗在得知阿雄即将结婚的时候,能够让她找到那家诡异的公司,签订了一份效果如此显著的契约。
阴差阳错的重逢下,却终于孕育出了一段理所当然的结果。
此时此刻,躺在晓婉身边的是阿雄,这样便已够了。
晓婉悄悄坐起身,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阿雄。
晓婉用力的告诫自己——忘了六哥。
而一旁的阿雄虽然背过身子,侧躺在晓婉身边,可是他却也一样没有睡着。
他醒了,就在晓婉惊醒的时候,他便也跟着醒了。
阿雄没有去问晓婉到底怎么样了,因为自从在苑溪村里住下的第一夜,晓婉就已经有了这夜惊的毛病。
前几夜的时候,晓婉都是哭着惊醒的。
最开始,阿雄总是在晓婉惊醒的时候,紧紧抱起晓婉,一边帮她擦泪,一边问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晓婉不说,死活不说。
阿雄知道这是晓婉故意瞒住自己,她必然有她的苦衷,所以阿雄问了几次后,就再也没有问过。
也再也没有管过晓婉半夜的惊醒。
阿雄知道,在这种私密的时间里,有时候,一个人独处倒还好些。
就像自己,最近的午夜梦回,杨妮哭泣的模样,也越来越常纠缠着自己,让自己无法入眠。
在遇到晓婉之后,杨妮在自己的心中,忽然就模糊了起来。
那是一种类似于短暂失忆症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心中的某段关于杨妮的记忆,瞬间就消失不见,而自己的一腔温情,也尽数都从杨妮那里抽出,全部给了晓婉。
青梅竹马的晓婉。
自己年少时,是真的喜欢晓婉。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阿雄这个粗人,却从来没有跟晓婉认真表达过自己心中的想法,他说不出口,更笨嘴拙舌的无法跟晓婉说个明白。
他只是知道,自己今后是一定要娶晓婉的。
而晓婉,也注定了是自己的新娘。
可是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却偏偏被现实无情打破。
自己没钱给晓婉爷爷治病,若是放任晓婉嫁给自己,在某方面来说,自己便成了害死晓婉爷爷的凶手。
他不怕为晓婉担上“凶手”的罪名,可是却害怕晓婉为了爷爷的离开而伤心难过的眼泪。
于是阿雄狠下心来,选择了离开。
他本就无父无母,从来都独自一人,倒也无牵无挂。
阿雄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离开了村子后,到火车站买票时,脑袋还都是懵的,后来他随便选了一个自己所知道的最繁华的城市,便自此踏上了旅途。
男人,从来都比女人容易在陌生的地方生存下去。
阿雄是有膀子力气的,所以并没有遇到晓婉曾遇到的窘况,随便找了一个工地,便待了下去。
这工地的承包商,听说还是市里挺有名的一家大公司,叫做“寒杨股份有限公司”。
阿雄可不管这些,反正包吃包住,每月还有工钱,只要自己好好干活,那就能在这个城市里活下去。
工地上的技术活,阿雄大约是干不来的,但是搬东西的力气活,阿雄却是比谁都干的有劲。久而久之,工头倒也喜欢这个没多少话,做人实在,干活从不偷懒的年轻人。
后来李工头还专门将自己管理的一片区域,全权交给了阿雄打理,并且还嘱咐施工队里的技工,有时间就教阿雄一些技术。
阿雄自然懂得李工头的意思,自己学东西也快,那些电工漆工之类的活儿,很快也都能上手干上一些。
李工头甚至还专门趁着老板来视察的时候,当着一众工人的面,特意跟老板提了提阿雄的名字,说工地里新招的小伙儿能干,你看这一片区域都是他负责的,整的有条有理,有这样的人才,工期也必然能够准时完成。
上头来视察的老板还是个女人,那女人穿着打扮说不出的好看,听完李工头的话,还特意鼓励了阿雄几句。
可阿雄才不在乎这些。
好好干,存多点钱,等到钱存够了就回村里去,如果听到福仔对晓婉有一点儿不好,自己便要将晓婉抢回来,给自己当媳妇儿。
就算城里的女人再好看,但是不论哪一个,都是比不上晓婉的,就算那个长相漂亮的女老板也不行。
下工后,累了一天的阿雄想到这些,便觉得浑身再次充满了干劲,一整天的疲乏也都会在对晓婉的想念中,减轻不少。
可天不从人愿,就在阿雄朝着理想生活大踏步迈进时,工地上却偏偏出了意外。
阿雄帮其中一个电工扯线的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疏漏,那电线的胶皮竟然被削了一段下来,阿雄当时干活也急,手上也没戴什么绝缘手套。
结果就在阿雄抓到那段裸露出来的通电电线时,当时就被高压电黏了上去。
好在监工的吴大哥反应极快,瞬间就拉了电闸,可是阿雄却依旧被电的晕死过去,来不及等救护车,工地上直接出车把阿雄送进了医院。
这属于严重工程事故,如果阿雄人没了,恐怕这工程便会因为各方面的机构检查,而彻底耽误下来。
寒杨公司更是十分重视这起事故,就连那公司的执行总裁,都亲自来病房探望了阿雄。
阿雄不知道,那女人来医院看自己,原本是为了劝导自己——这件事最好私了,不要惊动别的地方。
他只是在最需要旁人关心的时候,用一双视线模糊的眼睛,看到了一个赶来照顾自己的女人。
医生说,阿雄的视网膜被高压电烧伤,恐怕今后的视力方面,会有残障的可能。阿雄心中只知道害怕,哪还想到去法院状告工程队或者寒杨公司。
身为大公司的执行总裁,杨妮是何等精明的人,和阿雄聊了几句后,便知道了这乡下小子没有把事情闹大的心,于是安慰了阿雄几句,便准备起身离开。
却不料被电的脑子发懵的阿雄,忽然抓住了杨妮的手,一双眼睛茫然的看着杨妮:“我不想一个人,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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