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宇笙你听好了,马上带所有人撤离这里。”
他望着露台下的泱泱众人,对着耳麦那头清晰的说道。
“我们撤离了,你怎么办?”
“若是想救我,找来神之父。”
他说完这句,严宇笙的耳麦那头彻底的归于了宁静,邢毅显然是将耳麦关闭了。
“”神之父找神之父?
严宇笙抬眸望向露台上的邢毅。
邢毅绝不会无故说这样奇怪的话。
“严组长,我已经搜索到电话拨出的具体位置了,就在这栋房子里。”
杨逸将信息发送至了严宇笙和邓铭的手机上。
“你,你们俩,跟我进去!”
邓铭直接点了两名带枪的警员准备进入建筑,他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邢毅被威胁至死。
“邓铭!”严宇笙出声拦下,“我们应该听邢毅说的,不能再派人进去送死了,万一凶犯突然改变主意”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老大死么?!”
邓铭激动的大喊之时,严宇笙突然平静十分,他忽然明白了邢毅所说的那句奇怪的话的深层含义。
“放心吧,邢毅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严宇笙忽而转身走回了警车,拿出对讲机同在场所有的警员下了撤退的命令。
“喂,别撤退!”邓铭满腔愤懑跑向严宇笙,一把扯过他的对讲机。
周围的警员都已经纷纷上车开始了撤退行动。
“严宇笙,你怎么能够保证他不会死?他是为了我们,而我们却要这样抛弃他么!”他暴怒的吼道。
“我们没有抛弃他,而且他也绝对不会死。”
严宇笙静静的拿回他手中的对讲机,“他早就想好了办法。”
“有办法?什么办法!”
“先上车,我再告诉你。”严宇笙说着打开了车门径直上了车。
“”
邓铭怔了一会终还是沉下气,抬步跨上车。
紧接着,最后一辆警车也平稳的驶出了建筑爆炸范围内。
“凶犯毛亦歌自称是神,那么神之父就是他父亲,邢毅是让我们找他父亲来这。”
警车缓缓停在远离那块废弃精神病院的一处建筑空地上。
“毛森泉?”邓铭微皱起眉,“他来能做什么?”
“我想,这应该跟毛森泉曾经精神虐待毛亦歌有关,自他从家里搬出去,就开始模仿他父亲的摄像职业,自称艺术家,毛亦歌所做的这一切,根本就是在跟他父亲比较。”
“他的每一次犯罪,都要有大量的观众,而他最希望看到他所做的这一切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他的父亲。”
毛亦歌固然可恨,但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也是令人唏嘘的,毛森泉就造成毛亦歌走上极端之路的罪魁祸首。
毛亦歌天生阉人,他出生就被抛弃,将他买回照料的养父又对他另有所图,原就是个需要特殊照料的特殊人,但却因为这种特殊而被人利用。
他无法控制他极尽悲哀的人生。也许他也曾在日夜质问上天,为何自己生来就要遭受这等惩罚。神将他所抛弃,人们又万般欺他,所以他称自己为神,屠宰这些被选中的牲畜。
“若是让毛森泉出现在此,那么毛亦歌的不稳定不是会增加么?”
邓铭的担忧不无道理,毛森泉的出现很可能会刺激毛亦歌的情绪,直接导致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举动。
“他的情绪不稳定因素增加,他的思维混乱同样会增加邢毅的获救机率。”严宇笙以另一种解释暂时打消了邓铭的忧虑。
“可那毛森泉不是在收押么?”邓铭微叹道。
“我已经让杨逸告诉舒冉此事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严宇笙说着,心下却沉默了。虽然他心下认同邢毅的方案,也能明白他为何这样做,但他是否该制定一个pnb以防万一?
正想着,耳边忽而警笛作响,邓铭先他一步下了车赶往。
警笛的尖利声中夹杂的几声语气不善的吵闹。
他们一眼便看到了事发车辆,事发地是废弃精神病院的入口,发出警笛的是他们的一辆警车,原因是被一辆黑色轿车拦腰撞在了围墙上。
撞的位置恰好是车门,驾驶座上的警员头上被撞出了个伤口,又出不来,急的在车内大喊。另外几辆黑色车子停在一边,一群黑衣人正与他们的警员争执打架,场面十分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
严宇笙顺手拉住了一个从混乱中脱身出来的警员。
“严组长”警员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被扯的混乱不堪,“这群人要硬闯进去,我们劝说无果试图拦截,他们就开车把我们的车给撞了!”
“这群狗崽子,还敢袭警了?”邓铭黑着脸二话不说的掏出了枪朝天空开了一枪。
这一枪果然奏效,争执的众人一时间齐齐停下望着他。
而这一枪短暂的奏效过去后,事态却升级了。
停下打斗的黑衣人们齐齐掏出了各自的枪指向警察,警察这方自然是不甘示弱,亦是掏出了枪对上了黑衣人。
双方相持,氛围紧张。
邓铭紧紧捏了捏枪把,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些都是什么人,袭警就算了,还敢明目张胆的携带武器?!
严宇笙望着这些持枪的黑衣人,心下忽而生出一种熟悉感。而这种熟悉感,却让他莫名的担忧起来。
“你们都把枪放下!”严宇笙朝警员们冷声命令。
“放什么放,要放也是他们先放!”邓铭粗声粗气的吼道。
“”
警员们一时面面相觑,犹豫着不知该放还是不放。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何必这样兵刃相接。”
随着黑色轿车的门缓缓打开,男人冷冽的声音回响在众人耳边。
不同于以往的西装革履,男人身着一身简明的黑色衣衫,那双蓝色的眸子冷冷的望着他们。
“你们都给我把枪放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黑衣人齐齐的收回了武器。
要说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们确实熟悉的很。
“秦牧远?你来干什么。”邓铭望着男人烦躁的皱起眉。
“邢毅在哪里。”秦牧远直接忽略过邓铭,转而望向严宇笙。
严宇笙默默的望了他一会儿,抬手指了指露台上邢毅的方向。
“他在跟嫌犯周旋你来干什么?”
“周旋不就是没有抓到罪犯的意思么。”秦牧远冷瞥一眼众人,“我来这儿,是因为因因还在这里。而你们,居然还没有抓住带走她的人。你们警察的效率永远这么低下”
“秦牧远你!”
邓铭愤怒的举起枪,却被一旁的严宇笙拦下。
“你们几个,收拾武器,跟我进去。”秦牧远朝身侧几名黑衣人吩咐。
“是,先生。”一队黑衣人拿起各自的武器率先一步跨入废弃精神病院的大门。
“等等。”严宇笙缓步走近他,“秦牧远,在你进去之前,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这栋房子里有成吨的炸药,而按钮正掌握在一个变态的手里。”他说着,将手中的手机递向秦牧远,“这上面的定位,是嫌犯的位置,顾因因应该也在那里。”
秦牧远看着手机迟疑了一会,才缓缓接过。
“多谢了。”
“没事。”
严宇笙默默的望着秦牧远带着一队人马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你怎么把手机也给他们了?”邓铭没好气的望向他。
“与其让他们无头苍蝇一样的找,不如让他顺便帮一下我们的忙,你不觉得这免费的劳动力来的真是时候么。”
“严组长。”对讲机里传来杨逸的声音,“舒冉已经带着毛森泉安全到达。”
“是吗,把他带过来。”
“怎么还不跳?你看看,观众都走光了。”
男人故作失落的语态,一时又得意的笑起来。
“邢警官,我看,你是怕死吧?”
“是人都怕死,我自然也怕。”他承认的非常坦然。
邢毅临死前却如此淡漠的情绪并非他所期待,那头男人的声音忽而变得尖利起来,十分轻蔑的说道,
“可是我不怕死,我是神,神从不畏惧死亡。”
“是么,”邢毅冷笑了笑,“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为神,其实你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所有的做法不过就是垂死挣扎,别人惧你是杀人犯,其实你不过就是个弱者,喜欢掌控别人,不过是因为你根本掌控不了自己悲惨的命运而产生的移情。我说的没错吧毛亦歌。”
电话那头忽而静默了,半晌才缓缓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前些天,我回到你家,还见过了你的父亲毛森泉。”邢毅继续说道。
“毛森泉?”一提起这个名字,男人忽而结巴了一下,“你,你们把他怎么了”
“怎么了?”邢毅轻轻一笑,“你想我们把他怎么了么?”
“我”男人顿了顿,冷哼一声,“我并不想。”
“哦?难道你不想把他杀了吗,千刀万剐,然后像你对那些人做的一样,把他做成一件艺术品。”
“或者,你难道不想让他知道,他儿子的艺术造诣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么”
“告诉我,他在哪儿!”
电话内传来男人猛砸桌子的声音,这样的情绪反应证明,男人已经上钩了。
“他的位置只有我知道,而我能让他立刻出现在你面前。”露台的风刮的他有些冷了,他缓缓从露台走回房内,“我们再做一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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