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花园位于帝国心脏的最南面,其规模和占地面积甚至是花园的形状和位于帝国东面的“烟囱城堡”形成一个让世人啼笑皆非的弧度,恰巧围绕萨拉亚王城,至于北境和西部的恶劣的天气根本不用担心太阳为数甚少的骑士做出的冲击,以萨拉亚王城到“烟囱城堡”为半径画弧,形成无人可撼动的“众神禁区”。
圆圈的半径恰恰好的略过南境的炎雀堡。
“他们”毫无疑问的是帝国虔诚的效忠者。
至少我们可爱的图兰朵小姐并不这样认为,反而嗤之以鼻。
示意老管家路易斯先下去,而自己稍后就到的图兰朵,在老管家诧异的神情下,伸了个懒腰,已经不在是小女孩的她,一瞬间曲线毕露,被刻意束缚的胸部在外人眼中形成一个极为澎湃的弧度,完美的黄金比例让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蛮腰让任何在追求美貌的帝国妇人面前除了惊叹女孩确实傲人的身材外还有那张说什么也无法企及的漂亮脸蛋。
兀地,一阵瓷器破碎的尖锐声炸响在房间内。
有着一头让人惊艳的金黄色头发的小男孩在卧室的门口悄悄的伸出脑袋,从身高和外貌推断他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却有着粉妆玉砌如同帝国顶尖瓷器的小脸蛋,和那独独只有一只让任何粉面小斯控的帝国女士们尖叫的褐色大眼睛,正扑闪扑闪一脸央求的看着图兰朵。
“你应该原谅一个为了你不辞辛劳,跋山涉水看你的帅哥,而不是责骂他,要知道那个该死的花瓶它故意撺掇到我脚下的。”
小男孩一脸的委屈,只是这样的借口听起来牵强到发指。
“没关系,你那位万能的管家完全可以摆平一切,要知道你那位管家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恶魔’哦,可爱的小劳拉。”图兰朵笑眯眯的看向一脸委屈的小男孩,那张漂亮到让女巫都嫉妒的脸蛋上丝毫不吝啬她的笑容。
“真够晦气。”
被称作劳拉的小男孩老气横秋,只是任谁都看不出这样只应该出现在成年人脸上的猥琐神情被强加在一个只有1.7米不到的男孩身上有什么不协调,风格古怪的拄着短杖,踏着蓝色流苏的长袜皮靴,和出自王室御用,裘德·洛亲手制作的蓝色小礼服,精致如斯,典型的贵族小少爷装扮,踱着小步,走到室内唯一的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将厚重的窗帘果断的拉开。
瞬间,阳光洒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刺痛人眉目的赫然是他小手短杖上方镶嵌的一颗绿色水晶骷髅头,光芒四射。
“让我猜一下是什么让我们的劳拉小少爷这么生气。”
轻轻将那只修长如玉的小手托在脖子下,刚好隐藏已经痊愈而留下的伤痕。
至于一脸看似纯情无知,人畜无害的劳拉则摆出架势,决定认真的听下她不怀好意的揣测。
“难道是帝国某个大家族尊贵的妇人或是她的仆女没有满足你?还是王城的特洛伊市场上被有心人恶意暗中怂恿丢失最可爱的女奴?还是你那位穿着黑色踏着一双12cm高跟鞋的家庭教师没有答应你的恶趣味?唔,还是教廷南部分区内的圣彼得大教堂的某位修女被你调戏后打了你脸?”
图兰朵似乎并没有起床的打算,斜靠在巨大的宫廷锡木床上任由阳光肆无忌惮的倾洒,看着劳拉一阵无力的翻着白眼,和那张不合时宜的沮丧出现在小脸上,咯咯笑的如同长不大的孩子。
劳拉并不否认图兰朵看似恶意的揣度,也并非空穴来风,劳拉小少爷在圈子内有着让人惊悚的恶名,不仅是因为他的无法无天,而是因为他有着与那张面孔不符的口蜜腹剑,大部分情况下被他侃了油的少妇从来没有怒目相向,反而一脸的疼惜,这无疑助长了他更为嚣张的气焰。只有少数人知道他身份的大都缄默不言,任由他做出一些不算是太出格的事情,例如,在聚会上一脸无辜的问姑娘要酒喝,顺便把脸埋在她们的前胸,或者偷偷钻进桌子底下用魔杖“隔裙瘙痒”。
但是这些无赖的举动全部被他那张让人我见犹怜的脸庞给遮瑕的一丝不苟,特别是在做了坏事之后的一句“姐姐你好漂亮啊。我可不可以抱抱你。”把怒气打的烟消云散。
直到劳拉调戏图兰朵,却被后者在他那张精致的面孔上印了五指后,才收敛了许多。
“作为帝国史上最年轻的伯爵,难道就是这样的不堪入目?好歹我也是一名品学兼优被巫师协会颁发奖状授予牵星箍的‘最年轻的巫师’啊,而且我还是一名修养极佳的斯派洛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
随即,毫无预兆的张开双臂扑向图兰朵。
却戛然而止在即将拥抱着娇躯的身子面前,尴尬的一双张开的手臂不知放在何处。
唯有的一只褐色独目中,一阵阴暗。
图兰朵一如既往的笑眯眯道,“我可不想被你们家那位脾气古怪的管家给划入黑名单。”
一根干枯扭曲的魔杖如同一把匕首轻抵在少年的胸口。
劳拉一扫阴郁,轻叹一口气,挤出一张大大的笑脸,退向身后与他身子不成比例的巨大巴洛克椅子上,将身子隐藏在巨大的阴影里,让人触目惊心的还是被眼罩刻意隐藏的右眼,独留左眼。
并不是图兰朵刻意的排斥和躲避劳拉,作为父亲的义子,她表面上的弟弟,劳拉·斯派洛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单纯的少年,自从家族覆灭,被迫成为帝国迄今为止最年轻的继承人和世袭下的伯爵,那场大火亲手埋葬了劳拉的童年和所有美好回忆,直到图兰朵的父亲在已经烧了三天三夜的废墟中找到劳拉,和一直护在她身边的管家。
但是父亲善意的提醒似乎并没有让图兰朵有丝毫的忌惮和畏惧,在两年前离开孔雀花园之前他仍旧没心没肺的和这位名义上的弟弟形影不离,只是父亲在图兰朵18岁的成人礼上,送给她的并不是那把她朝思暮想的小提琴,而是一张书写着古拉丁文的,已经褶皱起来的牛皮纸,上面只有四个字。
“远离劳拉。”
那一年恰巧是图兰朵和劳拉一同离开孔雀花园。
她没必要用自己不谙世事的脑袋去揣测父亲的良苦用心,只不过从此在喝红茶的时候也会悄悄的留一个心眼。
“难道看见你最亲爱的姐姐兼绝色美人,你就这么沮丧?就像是帝国北境的风雪天气一样恶劣,不对,更像路易斯那头惠比特癞皮狗,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它了。”
图兰朵起身下床,只穿有宽松睡衣的她一身子的浮凸玲珑全部隐藏,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一整片的金雀鸢尾花,雪白颈子上的咬痕裸露的肆无忌惮。
劳拉突然眼神古怪,站起来张口道,“姐,你被人侵犯了?”
图兰朵轻蹙精致的鼻子,“别说的这么难听,不过是被一只畜生咬了一下。”
伸手轻轻抚摸着颈子上的伤痕,眼前巨大的落地窗突然再次凸显出白羽那张如同吸血鬼一样让任何帝国少女为止倾心的面容和那个邪恶的舌头丝滑销-魂的触感,让图兰朵身子至今仍然敏感。
劳拉将图兰朵的一切神情尽收眼底,虽然他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男女之间微妙情愫的扑捉,尽管他那个装着稀奇古怪的小脑袋里还是有些不清不楚。
“那个男的很帅吧?”
“拜托,我只不过被一条蛇给咬了一下,别用你那不洁的思想来混乱揣测。”
对于这样低廉的文字游戏,图兰朵给予充足的不屑,一眼识破,随即不在理会劳拉转身离开房间。
瞬间,整个房间安静的只剩下劳拉并不均匀的呼吸声。
轻轻起身,站在落地窗前,那张被阳光沐浴如同圣洁稚嫩的懒蛋一阵扭曲,狰狞起来,右手摩挲着短杖上面光滑的头盖骨,面带微笑的伸出短杖,面对着浓郁的金雀鸢尾花,做出一个让人看起来幼稚的动作。
一个寓意明显的,在脖子下面的抹杀动作。
隐藏在房间一角的某处黑暗里,悄无声息的伸出一张苍白怪异的男性面孔,嘴角薄唇勾起诡异的弧度。
而口中竟然是密密麻麻锋利如刀的蝰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