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纹淡淡扫二一眼,二连忙收起心中的不悦笑道:“让夫人见笑了。”
水纹淡然的道:“走吧,我家孩子早就饿了。”
“是。”
二听她这样,不敢影响身边客饶雅兴,脚步不停的继续带着水纹他们上楼而去。
身后。
另一二刻意压低的不耐烦的声音:“去去去,我家酒楼不欢迎你,就你这样的,还食客?”
“嘿,二哥,你这样就不对了哈,本秀才来你家,用高贵的诗词换酒菜,正当交易,咋就不是食客了?”
被那位二当面嫌弃,那自称秀才的语气变得傲娇起来。
水纹一家被面前的二带到雅座坐下。
不过可巧的是,她们的雅座就在二楼先栏杆附近。
只需微微侧头便可看清下面的情况。
几人听到楼下越来越激烈的声音,都忍不住好奇的侧头扫了一眼。
只见在德义楼门口一位长衫褴褛的年轻书生,手中捧着本泛黄的书,笑嘻嘻与一位矮少年话。
少年正是德义楼的另一名二。
那身板儿挡在落魄秀才面前,无论秀才怎么,他就是不让路。
而那位秀才,似乎『性』格很倔,别人不让他进,他偏要进来。
无论那伙计怎样冷嘲热讽,秀才也没半分动怒,反而一串大道理,得二哑口无言。
“唉”
带水纹等人上楼的儿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
水纹不由来了兴趣:“二哥,下面那人怎么回事?”
“嗨,别提了。”
那二一听水纹这话,像是被触到什么为难事般叹口气。
随即在水纹等人期待的目光下,他又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般,开始把前因后果仔细讲述出来。
原来,那秀才打扮的人名叫钱庸,雅号大拿。
钱大拿在北关镇,其实是非常有名的人物。
因为他曾是个才,十四岁便考上秀才功名,从此成了北关镇的风云人物。
放出大话,要在二十岁前入仕,为南奇国创造别人想象不到的丰功伟绩。
那时钱大拿身边不知有多少人巴结追随,只等他一朝登顶,便可跟着沾光。
可惜,好景不长。
不知是他得罪了人还是怎么回事,当年意气风发带着众多追随者进京赶考的他,不到一年便独自回了北关镇。
他不但没考取更高的功名,反而连秀才的功名都差点被取缔。
可即便他倾尽全力保住了秀才功名,却已是一无所樱
曾追随在他身边的那些人,见他失利,再也不愿与之为伍,更是落井下石,时不时的踩他一脚。
这些年,毫无建树的钱大拿,只得倚靠曾经的学问,勉强度日。
或替人写代写书信,或拿着曾经的诗词到酒楼换些吃食。
开始大家还看在他是秀才的份上,多少帮衬一下。
可久而久之,人们对他便失去了那么敬畏,更多的是产生了厌烦。
同样的诗词翻来覆去的看,也渐渐失去了其新意。
就这样,钱大拿的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像样。
这不,这么多年下来,连媳『妇』都讨不到一个,那衣服上的补丁都打得歪七扭八,没半分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