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苗姿就问:“我们去哪?”
“你猜!”木易神秘一笑,启动上路。
苗姿一愣,神秘兮兮的,自己又不会读心术,怎么可能猜得到!不过到底什么事呢?难道去公司?不会,去公司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秘,那会是什么事?
“姿姐,什么时候大姨妈走了,你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啊,不然我就要走火入魔了。”
这句话是星期一那晚木易说过的话,苗姿突然想起,同时想到那晚她被木易挑逗得全身发软。一抹羞意布上双眸,她是千肯万愿,不自觉地夹紧双腿,隐隐期待着晚上快点到来,但那种话对她来说,实在是难以启口,垂头低声问:“我们是回名门小区的家吗?”
“不是,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木易赶时间,车开得飞快,没留意到苗姿的不自然。
啊!原来自己想偏了!苗姿一时害臊不已,脸涨得通红,偷偷瞅了木易一眼,见他专注于开车,才松了口气,不再说话,却猜测着到是底什么事。
车轮驶过一个小水坑,颠簸一下,后座传来一声碰撞声。苗姿转头看去,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箱和一把短短套着刀鞘的小刀,不禁好奇地看了木易一眼,拿过小刀拔了出来。
狭长的匕身两面各有一道血槽,极其锋利的双刃闪着寒光,仿佛不见血势不罢休,苗姿的姣好面容扭曲着映在刀身上,她心脏一颤,有种拿不住匕首的感觉。
木易瞥了匕首一眼,问道:“姿姐,还记得昨晚我说过我想到对付马人渣的办法吗?”
苗姿轻嗯了一声,插匕首回鞘,双手握着放到膝盖上,明白这应该是木易对付马援朝的工具,不过后面那个木箱子里装得又是什么?
“本来怕你担心,不想跟你说的,不过,我要是不跟你说,你会更加担心。”木易道。
苗姿点点头,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匕首,自己最怕他杀了马人渣,却要被警方通缉。她看向木易,听他继续说:“我打印了其他几个坏人所做干事的新闻资料,准备去为民除害后,把打印的新闻纸丢在现场,再在墙上写上‘杀人者,打虎武松’,制造出一个愤慨不平的义士,这样再回来杀了马人渣,马家的人就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警方也会认会这只是连环杀人案的其中一件。”
“怎么样?计划是不是很完美?”木易有些自得,自己经过仔细推敲计划无一丝缝迹。
“嗯!很完美,不过…。”苗姿面露忧色,“要杀那么多人,会不会很危险啊?”
木易抬手抚上她的左颊,拇指在自然红嫩的双唇上抹过:“以我的身手,杀几个人那是小意思,所以你就安心在家等好消息,相信到时电视上会有报道的,当然,如果真的事不可违,有危险的话我会放弃的,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下半辈子都过不开心。”
“无病!”苗姿动容地用左手把木易的右手紧紧压在她的脸上,她却不知木易肚中藏着唐茜茜的事不敢吐出来。
…
车停在11影楼前,木易笑道:“姿姐,还记得这家影楼吗?”
“记得,那晚逛夜市后,我们经过这里。”苗姿不解地看向木易,不明白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木易下车把枪箱、匕首放入后备箱,拉开右前车门,伸手向苗姿:“来,姿姐,我们进影楼看看。”
“你来拍照吗?”苗姿牵着木易下车,躲入他撑起的伞下。
“不是我,是我们!那晚你对着婚纱发呆流泪,我猜你很想穿上婚纱跟深爱的人走入婚姻的殿堂。”木易笑了笑,搂着苗姿往影楼走去,看向影楼展橱,柔声道:“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还很短,才一个多月,但时间并不能阻止我们真心相爱,我希望我们能一辈子在一起,不管未来是坦途还是艰辛!我准备明天就去实施我的计划,所以想来这家对我们对不同意义的影楼先定下婚照,等我回来,我们就拍婚照,然后永远在一起,好吗?”
苗姿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听到我们两个字,就明白过来木易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她感动得紧紧抱住木易,幸福的泪水不断趟下。听到木相询,她像是他会反诲一样,忙不迭地点头。
“别哭,哭红眼就变丑了,到时我可要找退货的!”木易笑道。这话要是对唐茜茜说,她必定黛眉一竖,双手暗中抓住木易腰间的肉,喝斥一声‘你敢’。而王含娇则会怔怔地看着木易,自己快速擦干眼泪,保证以后不会再哭。
苗姿跟她们都不一样,敏感的她感动得关不上泪水的阀门,泪眼朦胧地仰头看向木易,喃声道:“无病,吻我!”说归说,她一改平时,不待木易有所动作,就主动踮脚吻上木易。木易扔掉雨伞,热烈地回应着。
或许是老天嫉妒他们的雨中浪漫,雨水渐渐变小,但十多分钟的热吻,他们的发和衣衫早已淋湿,贴在身上。
唇早已分,他捧着她的双腮,她搂着他的后颈,彼此凝视。木易忽地一笑,很想知道一直素颜的苗姿妆后会是什么样的美艳。他转头看向影楼说:“姿姐,我们进去吧!”
木易捡回雨伞,罩着湿透的俩人进入影楼,他们的浪漫早已落在影楼工作人员的注意,众美女员工很是羡慕,悄悄议论着他们。
在众工作人员好奇的目光下,苗姿的推脱中,木易定下了婚照的风格和拍摄时间,并表明现在就试拍几张。
他们换上影楼的服装,湿衣拜托影楼方面帮忙烘干。底子出众的他们坐到镜子前,在发型师和化妆师的称赞中,木易很快完成。此时的他一身黑色正装,修剪过的短发和胡渣,配上剑眉星目,英气尽显,帅气逼人。
木易很满意自己的造型,夸了发型师和化妆师的几句,坐到一边调笑着女店员等待苗姿。说笑着的他忽地想起一件事,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五点了。他微拧眉头,稍一考虑,拨出马秀雅的号码。
“Bill!”马秀雅正在十公里外的东方名剪连锁店打理发型,她欣喜地接通电话,“你准备出发了吗?我这里还要一小会。”
“很抱歉,Alice,晚上我临时有事,没法赴约了。”木易歉声道。
马秀雅脸色一变,忙说:“Bill,事很重要吗?要是不重要,能不能推到明天?”
“很重要。”木易转头看了眼苗姿,起身站到落地玻璃窗边,“Alice,你知道,因你父亲的关系,我们没必要再有所交往。”
“不,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不管你和我爸的恩怨,我只知道我一直爱着你!八年来我一直念念不忘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马秀雅急道。她的话挑起了木易的回忆,他没想到她对那段日子的记忆会是如此地深刻,难怪她老公的五官跟自己比较像,看来是故意找一个自己的代替品,不过不管怎样,自己跟她是不可能的。
他暗叹一声,劝道:“我们的事早已成为过去,你也已经有一个幸福和满的家,有帅气有为的丈夫和可爱懂事的儿子,所以忘掉过去吧,好了,就这样吧,再见。”
木易一说完即挂了电话,那边马秀雅越听越激动,急切道:“不,我忘不了,我和罗旭阳结婚是因为我伯父退休后,家里需要支持,加上他长得像你,不过我心里只有你,一直没爱过他,我随时都可以跟他离婚的。”
年轻发型师拿起着一瓶定型喷剂喷着雾剂,帮马秀雅的大波浪卷发定型,马秀雅的话听得他一楞,结果手一偏,雾剂喷到马秀雅拿着手机的手背上。他反应过来,忙道歉。
马秀雅不满地斜视了发型师一眼,等着木易的回答,却等不来声响,拿手机一看,电话已经挂断,忙重拨回去,被木易挂断,不死心再拨,再被挂断,随后收到木易发的一条短信:你有爱你的家人,我有相爱的人,没必要为了一个回忆,给大家带来痛苦。
她那精致妆容下的脸色煞间大变,想起星期一那晚,木易护着苗姿挡着枪口。对发型师的不满和对木易的失望混和在一起,瞬间被点燃,炸向发型师:“Getlost!连喷个定型剂都不会,你这种人留在世上还有什么用?老板,老板,你给我过来,马上把我会员卡的钱退了,你这个业余的破店,以后我要是再来,除非我的心瞎了。”
…
“苗小姐,你太漂亮了,我是女人都忍不住要爱上你了!”30来岁的女化妆师,看着自己的杰作,夸赞着,拿起一面镜子竖在苗姿面前。
镜子中,苗姿一头乌丝编织盘起成一个蓬松发髻,其上点缀着些许白色小碎花和系着几丛黄绸条,妆容清雅秀美,无论远观或近视都是梦幻唯美,让人一见就挪不开眼。
“谢谢!”苗姿愣看着镜子,虽然她本就丽质天成,不然也不会一个回眸就吸引了木易,但她没想到妆后的自己是如此的娇美。她看向不远处落地窗前望着街道的木易,心中涌起期待,他见到现在的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