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甚是美妙,如果沈磊单纯只是一个歪打正着获得力量的人,说不定会答应这个诱人条件了。
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最好机会。
可沈磊是普通人吗?
苟德青承诺的条件在他看来基本上算是纸上画饼,难以充饥,而且这张饼也只不过是小饼,太没诚意。
“苟会长,别说我威胁你,给你一条路,五五分账,今日我不杀你!”沈磊前世的傲气一下气体现出来,不过他也给苟德青留了一条活路,命这种东西,有总比没有好吧。
要不是他一下子还无法全面掌控光明会,绝对会直接干掉面前的家伙。
尼玛老子也是你能讨价还价的?
沈磊不觉得这是公平的交易,要公平的话,先得建立在双方实力不相上下的情况下,显而易见的是,他完全有把握做掉此人。
交易的砝码重新回到他的秤前。
苟德青右手不停旋转着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脸上神色飘忽不定,他实在想不出沈磊哪来的自信,同为二级强化者,他不觉得大家能占到什么便宜,仅仅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么说,,沈兄弟是不打算加入了?”
“你说呢?”食指一下两下规律的敲扣着桌面,沈磊反问道。
“操,你小子找死!”
苟德青再也压不住火气,年轻时的火爆脾气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在他看来,区区一个黄毛小子不过是有几分好运气才能有机会坐在他的面前,若是换成末世前,他的一根手指便能压死这种人千千万万。即便世道变了,他依然还是光明会的会长,同样不允许其他人在他面前撒野,除非你拳头比我大。
拳头底下见真章!
他一直信奉这个道理,因此出手极为狠辣,才几秒钟的功夫攀上木桌来到了沈磊面前,一手擒向他的脖子,眼神里透露出无限的杀机。
若没有几分实力,那就去死吧。
沈磊静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却在对方的手掌即将触碰到脖子之际,右手猛然力横在眼前,切切实实挡住了他的攻击。
快,准,狠!
三字要诀尽皆用出。
而下一刻,苟德青就觉得胸膛传来一道巨大的冲劲,整个人倒飞回自己的位置上,脆弱的椅子忍受不了庞大的重量,终于咿咿呀呀散架,椅上的人也随即摔了个后仰朝天。
“怎么差距这么大?”苟德青直到躺在地上的时候脑子里还在盘旋着这个问题,“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一直十分清醒的他这时候却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可胸口处传来结结实实的疼痛和周围狼藉的环境无一不在说明,这不是梦,他确确实实一招被败。
这简直要出乎他的想象之外。
缓了一下,苟德青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转而翻身起来,抡起整张沉重的桌子砸向沈磊,后者身影一闪,尖锐的桌角砸碎了地上黑色的大理石瓷砖,出剧烈的轰隆声。
守在外面的手下推开房门全部涌了进来,却现会长和先前进来的年轻人亲切的搂在一起,看不出任何痕迹。
于是自动忽略了混乱一片的地面,脑补和善友好的画面后告了声罪转身退出。
“你到底想怎么样?有本事干脆杀了我,何必假惺惺呢!”苟德青被沈磊死死的擒住脊椎骨,只要一用力就能捏碎,让他不敢动弹丝毫。
沈磊松开了他说道:“苟会长也太小人之心了,我还等着你老老实实让权给我,怎么能现在杀了你呢?到时候你的手下不服,那我岂不是要把你从地下挖出来拷问一遍?那也太无趣了。”
言语间让苟德青的后背湿了一片,这家伙怎么可能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呢,分明比自己还要狠啊!
从来没看走眼的他承认今晚是栽了,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化为乌有,拱手让人。
他不甘心!
可是那有能有什么办法,实力不如沈磊,能留下一条命就算不错了,混迹了地下世界这么多年,苟德青倒是看开了不少,人在江湖混总要还的,这下报应来了。
当面对绝对的力量时,除了屈服和死,没有第三条路。
苟德青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说道:“明天我便会宣布让你接替会长之位。”
“不不不!”沈磊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这么快,这位置还是适合你坐着,有事时我再跟你打声招呼,你照着办就成。”
说完之后从地上地上捡去只剩半截的红酒瓶,倒了一口进嘴里,心满意足的离开。
一场争斗瞬间分出胜负,悬殊的实力面前,任何办法都是空话。
沈磊离开后,苟德青全身仿佛没了力气瘫软在地,突然现把这家伙请来就是找虐的,早知如此他怕是打死都不想和沈磊见上一面。
“结束了?”服小等推门而出,她也听到俩人的搏斗声音,奈何实力不如人便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名义上的父亲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周围乱七八糟,心中大骇,于是上前问道:“父亲,生了什么事?”
“你……”苟德青一肚子怨气无处泄,一巴掌挥在服小等的脸上,骂道:“臭婊子!滚,你也给我滚,要不是你把他招来,今日我何必落得如此下场。”
服小等一下子被这个巴掌打晕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捂着脸淡然的说道:“是啊,我是婊子,你又何尝不是呢?”
房间里仅有他们俩人,她也不怕把话说开了,反正这条大腿已经抱不住了,何必再惺惺作态假意迎合。
“你找死!”苟德青没想到当初的一时色迷心窍竟养了这只白眼狼,掐住她的脖子就要用力,便听到女人挣扎的声音。
“你……做好……杀了我的准备了吗?”服小等面色涨红吃力的说道,凭借她的力量还无法挣脱二级强化者的禁锢。
苟德青暴戾的表情瞬间凝滞在脸上。
准备,什么准备?
“你应该明白我带谁来,就要接受承担某人怒的后果。”服小等惨然一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鄙夷,“你怕了?怕了就放手。”
苟德青狐疑的盯着服小等看了许久,终于松开了捏紧的右手,原来是引狼入室啊!
女人站起身来整理了衣服,踏着高跟鞋远去:“就凭你,是掌控不了我的!”
苟德青狠狠的锤了一下地面,坚硬的瓷砖像是玻璃一般破碎,然后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