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祺和啊蔓惊愕不已,当即就收了手,两人朝着程隅行了一礼。
啊蔓有些懊恼方才的举动落在了程隅的眼中,扯了扯嘴角道:“程师叔,你在啊?”
程隅目光肃然的在两人身上打量,气氛压抑的让她们不自觉的低了低头。
一个平素和颜悦色的修士沉了脸带来的震撼是极大的。
“你们两是准备在我池海院门口大展全武行?”这是程隅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对两人说话,让她们很是不适应,但也知道这次程隅是真的生气了。
“程师叔,啊蔓知错了。”啊蔓眼前歉然的看着程隅。
“弟子知错了。”白涟祺也同样说道。
“你们两的私人恩怨我不管,也管不着,只是若因我之故,就需给我个交代,若是再有下次,你们就不必来我池海院了。”话毕,程隅转身回了池海院。
院外的啊蔓有些难以接受,程隅没有责罚她,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将程隅视作一个很重要的人,哪怕只是这样一句警告的话都让她的内心沉入了谷底,当即转身离去。
白涟祺站了片刻,有些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池海院,随后才进入其中。
在房间内的程隅脑海中回忆的是初见啊蔓时候的场景,那时候啊蔓行事谨小慎微,照顾奕时候尽心尽力,让程隅也一直当一个小妹妹对待。
今日是无意间在程隅面前展露了她的另一面,强势狠厉。程隅觉得很正常,修士经历的多了,总会改变,修仙界是不可能有永远的小白兔,若真是那样程隅或许还要担心了。
甩甩头,程隅将此事抛之脑后,取出制符工具开始潜心绘制佛力符。
……
翌日清晨,当程隅出现在青芒城不醉酒馆之时,被引入一个房间,简连倾早就在了,而他座位边上还有两个修士,一个是之前在西极见过的漂亮少年,也是那只灵目狐,胡白。而另外一个身穿灰衣,很是清秀,睁开的眼睛如精灵一般炯炯有神的想必就是那日受伤颇为严重的寻宝鼠。
程隅落座,他们虽然是妖修,但是不知用了何种方法,若不是她早已知晓,定然察觉不到他们是妖修。但也因此他们来敢明目张胆的来到全是人修的地方。
“简师兄,许久不见,你可还好?”程隅如往常一般打了声招呼。
简连倾和以前一样,还是一袭白色法衣,衬得整个人俊逸不凡,此时看着程隅轻笑一声:“程隅,别来无恙。”
一句程隅,让程隅微微一愣。
就听简连倾道:“不介意我直呼你名吧。”
程隅摇头,脸上重新泛起笑意:“不过是个称呼,简师兄叫什么都行。”间接也表明了她的立场,简连倾虽不再叫她师妹,但是在程隅心目中他依旧是遂阳的古倾。
简连倾阖首轻笑。
“大人,上次就是她救了我和大眼。”胡白有些激动的说道。
“为那次的事情,还没有向你道谢。”简连倾指的是上次在西极,程隅误打误撞救了这两只妖修的事情。
“不必言谢,如今想来才知道简师兄在那现身就是为了他们。”说话间程隅看向了一边的大眼,发现他一直在盯着程隅看,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
程隅与他对视一眼,发现他此时的眼中流光溢彩。
“大眼!”简连倾轻喝了一声,大眼才不舍的收回了视线,不再看程隅。
倒是胡白立即解释道:“大眼天性使然,对奇珍异宝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想来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
身怀异宝?程隅当下就想到了这个词,能让寻宝鼠如此着迷的会是什么?连程隅自己都不清楚,她可一直是个穷兮兮的修士,储物手镯里的宝物真要说起来也就是自己的灵符,一些珍稀灵植罢了。想了一圈也没能想到有什么稀世珍宝。
莫不是坐拥宝物而不得知?那可是件极其悲剧的事情,程隅当下问道:“大眼,你能告诉我,我身上让你感兴趣的究竟是什么?”
闻言,大眼先是看了一眼简连倾,在得到他许可之后才看向了程隅。
不一会儿就又是眼冒金星,道:“以大眼的眼界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血脉传承给我的感觉那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东西。”
妖修能有血脉传承也是件极其了不得的事了,这只寻宝鼠还真是来历不凡。不过他这样让程隅觉得他指的应该是上古之物了,才会另他如今的眼界不知那是何物。
想到此,程隅首先想到的是云净,不过,云净在她识海中,连元婴修士都不曾发现,并非是一只年幼的寻宝鼠能够发现的。
还有什么是上古之物?程隅几经思索,才真想到了一件,那就是从程家得来的那个紫金木匣。云净当初就说那是一件上古宝物,只是程隅丢在储物手镯里许久。
想通了此事,程隅就不再多言,而是切入正题:“不知简师兄此次找我来有何要事?”
简连倾对程隅身怀异宝之事不置一词,若是没有还真叫他意外。
“绝灵之地一事,不知你可有考虑。”简连倾也直接说道。
绝灵之地,救出那几只高阶妖修的事情!
怎会没有考虑?程隅查阅了许多千年前妖修与人修大战的典籍,多番探查,得知了那红头和扁毛当年都是与湔妖君四处闯荡的得力干将,大战之中自然也是对立人修的高阶妖修。不管他们是因何打起来的,他们残杀了无数人修却是不可否认的。
“简师兄救他们出来是为了重振妖修之风,还是单纯不忍看到他们被关押了这么多年。”程隅望着简连倾的眼睛说道。程隅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他们在苍芜山脉中汇聚了许多妖修,若是再添这几只高阶妖修,想必修仙界那些修仙界的老怪物们都不会再坐视不管了吧。
简连倾明白程隅是在要他一个保证,可是做了保证又如何,若真的等那几只妖修出来,许多事情就由不得他掌控了,到那时,他定然会失信与人。
“你的意思,我已明白,让你为难了。”简连倾掩下眼中情绪,平和的说道。若是有了程隅的帮忙,救出他们有了七层的把握,如今嘛,只有一层,可是就这一层他也得倾力去试。(未完待续。)